李嘉敏的到来,让平南王府凭添了三分热闹,也让秦云儿对齐王有了一点儿的担心。
陪着李嘉敏逛了一天街,累得秦云儿都不想吃饭了,懒洋洋的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只想睡觉。
齐安泰下衙回来,就看见媳妇这副样子,担心的摸摸她的额头,“没事吧!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秦云儿迷迷糊糊的睁眼看看,翻身趴到齐安泰怀里,口齿不清的喃喃,“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这位小姑娘可真能逛街!整整逛了一天!”
齐安泰轻轻环住媳妇的腰身,有点儿心疼,低头看着媳妇的侧脸,心里有了计较,“明天让母亲陪着她去吧,她总不好在母亲面前撒野吧!”
秦云儿想想婆婆这俩天暗地跟她嘀咕的话,摇摇头,“算了,也就再出去转一天,后天我就不陪着她出去了!”
说完这些话,秦云儿也清醒多了,抬头看向齐安泰,“那个……你劝劝齐王,对不相干的女孩子温柔不是对她们好,”
停顿了一下,秦云儿的眼神里有一点儿纠结,“有的时候这样的温柔是最残忍的!”
齐安泰低头看着秦云儿,缓缓露出笑容,“你跟我想的一样,我就觉着该保持距离,不管是谁我干脆就不搭理,她自然也就烦不着我!”
秦云儿软软的趴在他的怀里,心情好的冒泡,闷声闷气的说道:“所以,你劝劝他吧!他现在不同往日,很多人愿意往他身边贴的,别惹一身的风流债,名声不好!”
齐安泰轻嗯了一声,抱着媳妇换了个姿势,一齐躺好,拍拍她的背,“你休息一会儿吧!等一会儿用饭了我叫你!”
很快,秦云儿就睡着了,齐安泰看看外面淡灰色的天空,轻轻的起身,拉过一个薄被子给她盖好,转身出去,看见侯在外间屋的王嬷嬷,轻轻点头,“我先出去一下,先别叫她起来了,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王嬷嬷轻应了一声,又叮嘱了一句,“世子爷别回来的太晚,吃的太晚……该积食了!”
齐安泰去平南王那边转了一圈,转身,骑马去了齐王府,在湖边的水阁里见到了齐王。
齐王看看外面火红的夕阳,不可思议的左看看右看看,还很矫情的问言和,“本王是不是眼花了,居然在这个时辰见到平南王世子了?”
言和差点憋不住笑,赶紧低头,状似正经的回话,“爷,真是世子爷来了,您没看花眼。”
看着这主仆俩个演戏一样的对白,齐安泰没好气的嘁了一声,“嘁!你们俩个没意思了啊!要不是有事,爷我还真不愿意来,在五城兵马司忙了一天,跟那群纨绔子弟周旋可是个累人的活!”
齐王端起茶杯,一撇嘴,继续跟言和演戏,“说的好像他不是纨绔子弟似的,本王记得五年前某人比他们还要纨绔吧?”
齐安泰一口喝尽茶水,脸色平静的歪头看向齐王,话却是对言和说的,“言和,你先出去,爷有话跟你们王爷说,我怕你在你们王爷不好意思,再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言和抬头看看自家主子,齐王微微摆手,“去吧,他又不会吃了我,他现在心里只有他媳妇,我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哥早就被他给忘到脑后了!”
言和听着自家主子不伦不类的酸话,赶紧低头退了出去,不然他真怕笑场。
言和一出去,齐王就冷下了脸,看向表弟的神情有点忐忑,“说吧!又是谁出什么幺蛾子了?”
齐安泰摇摇头,略微谨慎的打量了表哥几眼,“表哥最近可有娶侧妃的意思?”
齐王眉头紧皱,不太明白的摇头,“没有啊!你听到什么风声了?是不是我父皇有这个意思?”
齐安泰仿佛没感受到表哥的紧张一样,依然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语气还很悠闲,“不是皇上的意思,不过,你最好收收你那个坏毛病,嗯……,看见女孩子最好是绕道走,有多远躲多远!”
齐王听见表弟的这几句话,更加的忐忑了,茶水也不喝了,在地上走了几步,抬头,眉心郁色更重,“是不是那些墙头草开始作妖了,这些个无耻之徒,不思好好的为皇上分忧,也不思让百姓过好日子,整天想这些歪门邪道,想要走捷径,实在是一群卑鄙小人!”
挥挥衣袖,让表弟放心,“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那些龌龊之人有机可乘的!别说是女孩子了,就是那些老家伙我也远远的就躲了!”
齐安泰眨眨眼,怎么觉着表哥有点儿矫枉过正了,那些个人有什么好躲的,不过……躲着些也好,都不是什么好鸟!
万一让他们以为他表哥很喜欢他们,就不好了,嗯!嗯!很好,媳妇的话他传达完毕,还有意外收获,很好!
任务完成,齐安泰心情格外好,眼珠转转,“明天我和云儿要去看大师,表哥也带表嫂一起去洪恩寺玩儿玩儿吧!云儿说表嫂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你再不带她出去,她就一个人闷在齐王府里,云儿可说了,怀孕的人要保持心情舒畅,不然生出来的孩子该脾气不好了!”
齐王想了想,好像真的很少有人来拜访他这个王妃,他还以为他这位王妃身份高了,不屑于搭理那些人呢!
看着齐王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齐安泰很是无奈,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劝道:“表哥,你这样不行,表嫂是你妻子,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你要多了解她,这样才能和和美美的,你不想她跟你离心吧?”
齐王微微眯起眼睛,神情淡淡的,“我们跟你和慧安不一样,相敬如宾的过最好!”
齐安泰撇撇嘴,捏起一颗枣子抛进嘴里,嚼嚼,噗吐出一颗枣核,然后一指表哥的脸,“你就矫情吧!我和云儿什么样你不清楚,云儿一开始有多排斥我,你看现在,我们俩个过得多开心,你要是再这么别扭下去,表嫂那点儿爱慕你的心要是冷了下去,你们俩个可就真的要相敬如宾一辈子啦!”
齐安泰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到时候有你后悔的,云儿可是说了,女人的心要是伤透了,就是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