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泰面无表情的一挑眉,一双眼睛阴森的看着白胖的魏尚书,“魏尚书知道也没用,这位可不是谁都能见的,就怕还没见到人就把你扔出来了!”
这语气听着就让魏尚书有点儿害怕,魏尚书白胖的脸上硬挤出一抹笑容,笑得特别假的那种,还装腔作势的躬身拱手,“平南王世子这么一说魏某就更好奇了,更想去拜会一下这位高人了!”
程靖宇皱眉,不耐烦的想要斥责魏尚书几句,齐安泰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那魏尚书可能要失望了,这是净明大师送来的信,我想大师那里……”
齐安泰说一半留一半,说到这儿故意停了一下,眼神怪异的,把魏尚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这辈子估计是没希望见到大师了,大师最不喜欢你这样四处钻营的人了!”
魏尚书一听是净明大师立马不敢再说什么了,听见平南王世子后面的话,一张白胖的脸腾一下憋成了紫茄子色!
连科嘴角微翘,轻蔑的看了魏尚书一眼,哼!蠢货,这么明显的打探也是没谁了,也不知道秦王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蠢货,也许这就是物以类聚吧!
连科十分看不上这个蠢笨的魏胖子,若不是秦王力保,估计他连一个七品县令都当不上!
下面坐着的几位大臣,见事情已经解决了,纷纷告辞,魏尚书和右丞相也只能无奈的告辞了!
等这些人一走,程靖宇就赶紧的写了一封信,又让言和给兵部尚书连科透了信儿,然后六百里加急的送去了嘉平关!
齐安泰觉得嘉平关的那些人不太能靠得住,又把五成兵马司里几个比较能说会道的派了过去!众人一走,压在心头的事也有了办法解决,程靖宇有了心情说笑,“阿泰,慧安这故事讲的好啊!那丫头总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齐安泰也与有荣焉的裂嘴笑了,“那是,我媳妇那可是特别聪明的,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媳妇!”
看着表弟的臭美的样子,程靖宇就想让他吃吃瘪,语气凉淡的说道:“慧安从小就聪明,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你这可就有点儿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齐安泰被这话给噎了一下,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话,不满的斜眼看着心情不错的表哥,“表哥,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咱不能过河拆桥吧!要不是慧安是我媳妇,她可懒得管这些事,她可是说过就想当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
想到秦云儿曾经说的那些话,程靖宇不得不信表弟这话,那丫头还真就是个懒的,就喜欢闷声赚钱,然后优哉游哉的闷头过日子!
只要没人找她麻烦,她也懒得理别人,那时候李恒屋里可是闹得挺热闹的,就这样她也当不知道!不得不说那丫头有的时候是真懒!
撩起眼皮看了表弟一眼,“阿泰,西北的那人,可是她的仇人,她也不完全是为着你我!”
齐安泰又噎了一下,眨眨眼,气也平顺了,笑嘻嘻的端起茶杯,“可不是嘛!我差点儿忘了,云儿可记仇了,难怪她这么上心西北的事儿!”
程靖宇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他这个表弟是不是少根筋,“不然她才懒得操这个心,养胎还养不过来呢!”
齐安泰也想到了媳妇比普通孕妇大了许多的肚子,“表哥,把太医给我匀一个吧!云儿那肚子实在是让我看着心都揪得慌!没个太医在跟前不放心啊!”
一提到太原医,程靖宇的脸上就没了笑容,齐安泰也收了嬉皮笑脸,“皇上那儿还没有起色?”
程靖宇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把拉住表弟的手,“太医给你几个都行,你帮我跟你师兄明月说说,我父皇那毒估计也就只有他能解了!”
齐安泰静默了好一会儿,为难的看着表哥,咬牙答应了,“我试试吧,你也知道,他那人脾气古怪,都怨我师叔,明月小时候虽然不太爱说话,可也不是这么古怪,他自己是个怪人,教个徒弟也给教成了个怪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
齐安泰满腹的抱怨,程靖宇也是知道这事,他贵为皇子,都不敢在明月跟前多说话,生怕一个不好就让他给下了毒!
拍拍表弟的肩,眼珠转了转,“要不让慧安跟他说,我听说明月这会儿正常多了!”
齐安泰想了想,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些古怪的笑容,“确实正常多了,不再整天一身黑漆漆的了,头发也束上发冠了,上回我看见腰上还挂着一块玉佩,我问了半天,他只给我一个冷冰冰的白眼,然后冷哼一声扭头就走!脾气还是那么怪!”
程靖宇的一腔热情差点儿就灰飞烟灭,“你让慧安试试,只有他出手我父皇才有希望能好!”
“那个蒋嫔实在是个可恶的,就是死咬着不松口,要不就胡说八道,要不就说不知道,我母亲那么好脾气的人都让她给气得想掐死她!”程靖宇想到反复无常的蒋嫔,更是气怒难平。
齐安泰悄悄一伸舌头,他姑母脾气好!偷看了表哥一眼,表哥是不知道啊,他姑母是祖母按着她自己的标准养的,只不过比祖母会装一些而已!
西北的嘉平关前,嘉平关依然紧关城门高挂免战牌,城墙上只有守城的官兵。
程致元趾高气扬的坐在高头大马上,看戏一样的看着关前乱哄哄的百姓,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突然抽出旁边护卫的弓箭,搭箭拉弦,堪堪拉开了一半,一松手,羽箭嗖的射了出去。
众位将领皆是一惊,眼睁睁的看着那箭滑过眼前,朝着人群里射去,一个半百的老人哎呦一声被扎了个这着,旁边的百姓都面色惨白的看着老者!
程致元却得意的哈哈大笑,朝身后的小厮吩咐,“朝嘉平关喊话,赶快大开城门迎接,不然过一会就杀几个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