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不仅灭了这些昔日合作的家族,还把隐清城外以西周围的一众小家族,都掠夺了一个遍。
另外,安家还在城内,大肆布置产业。
购买了不少坊市店铺,还有各条主要街道的店铺。
以前矿场采集出来的云灵玉矿和金玄铁矿,安家都是运到固定的仙城,批发卖给那里的矿商,但如今,安家增加了十几条通往其他仙城的商线,生意可以说是隆隆日上。
三年前,安家还成立了一个矿石商会,带头牵动城内其他的矿商,隐隐有想掀起矿石垄断的势头。
随着安道行前两年突破了炼气九层,实力大增,加上背靠宁家庄的缘故,安家一跃成为了隐形城数一数二的炼气家族。
安家做的这些事,很多时候都是背着宁风的名声,所以开展起来才如此顺利。
宁风对此,自然心知肚明。
但他选择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出手干涉安家的行为,因为每年安家缴纳上来的灵石越来越多,这些利润包括矿场的收入,还有城内的一些其他方面的收入。
数目不小。远远超过了当初十三家矿场的租金利润。
宁风觉得当初他没有选错人。
事实证明,安家是一个合格的附庸家族。
附庸家族便是这样,你得充当跑腿和办实事的角色,为主家搜刮来更多的好处。附庸,并不是单纯的抱大腿,而是提前付出无数之后,才能在危机来临或鸡犬升天时,享受应得的待遇。
若是背着宁家庄这么大的名头,依然毫无建树的话,那安家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将来宁家若是出战仙城,安家还得在前面冲锋陷阵,若是没有提前发展的格局与能力,还怎么跟着宁家混?
不过,凡事需适可而止。
若是安家处理事情的力度没有拿捏好,把事情做得太过火,或许会闹出一些麻烦,所以宁风开始对他们进行打压。
拒绝了安家送来的两名族女,便是一个暗示。
果然,安家在遭受到宁风的拒绝之后,立马就收敛了许多,不过这里头,安楚溪也做了一些调停的工作。
安楚溪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她懂得观言察色,审时度势,知道该如何在自己娘家和宁风之间,谋取到最大的平衡。
至于那些被灭了的小家族,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没有实力掠夺别人,那别人就会来掠夺你。
在有限的资源环境下,共存,往往成了一件奢望的事。
优胜劣汰,自古如此。
无数家族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只有经历了这些血腥洗礼,才有机会脱颖而出,从此站稳脚跟,而那些在争斗中失败的家族,最终都会沦为炮灰,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这一年年底,城主府又派人来到庄子,带来了本年的分成。
今年来的,居然破天荒的是一位女修。
宁风从来没有见过她,以前送年底分成过来的,一般都是邱广,或者其他男修。
这位女修大约有五十来岁,一看就是口齿伶俐之人。
“宁家主,我叫王君,城主府内务堂的新晋执事。”
“以后城主府与贵庄的交接,都由我来负责。”
给宁风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王君便直言来意。
今年的收利分成,居然有七十万块灵石,比往年都多。
不过这几年隐清城属于平稳快速发展时期,再加上城主府也出了一些刺激商贸的措施,带动了城内经济上扬,各方面的收益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这些,其实宁风一直都有留意。
准确点说,是万兴在留意。
万兴凭着他高于常人的商业触觉,对城内许多行业的盛衰做出判断,然后定期向宁风汇报。
王君与宁风交接清楚之后,并没有立即告辞离去,而是与宁风拉起了家常。
宁风也不露声色,和对方语来言往。
直到王君开始侧敲旁击地打听起关慧的境界,宁风才明白过来。
“怎么?王执事对她有兴趣?”
宁风皱眉道,迅速在心中旋想,王君这次来宁家庄的目的。
宁风自己都从没见过王君,关慧更不可能见过。
关慧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自从上次禁足五年期满后,她似乎懂事了不少,除了偶尔去坊市买东西之外,已经极少去隐清城内了。
平日里,关慧都是在庄子里疯狂修炼,如今已经是炼气七层的修为,和她母亲已经是一个境界了。
“炼气七层?”
王君双目一亮,随后终于把她这次来宁家庄的任务,告知与宁风。
“我们城主托我来问问宁家主,关道友如今结侣没有?若是还没结侣,不妨考虑一下……”
原来王君是代林朝元说媒来了。
宁风沉吟片刻,回道:“此事我先问问她,然后再回复你如何?”
在城主府的眼中,关慧算是宁风的下一辈了,不过宁风与关慧的关系,一直都不是父女相称呼。
结侣这种事,关乎前程命运,还得看关慧自己愿不愿意。
宁风可不敢随便帮她做主。
王君笑了,掏出几张传讯符递给宁风:
“这是自然,宁家庄若是方便,能在古元节前回复我便好。”
命吴柳将王君送出庄子后,宁风便直接前往洛虹堂,这事得先与唐音如商量。
没想到一进院子,发现关慧也在,两母女正站在院子树下聊话。
关慧如今已经成年,她的身材比母亲还要高挑许多,一身浅绿法袍,长发披肩。
她看上去更为成熟,就与当初的唐音如差不多,皮肤紧密细致,看上去非常健康。
在修仙界,许多女修在二十七岁这样的年龄,早就结侣生娃了。
看到两母女都在,宁风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什么?林朝元想与我结侣?”
关慧惊道一声。
宁风点了点头,然后盯着关慧,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但可惜,关慧的表情除了惊讶之外,再无其他情绪。
唐音如则在一旁娥眉微蹙,沉默不语。
这件事,她虽为母亲,但也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