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了!
吃鸡了!小爷我终于吃鸡了!
这一刻,马丁几乎欢喜得快要哭出来。
想当初,自己在游戏里吃鸡都很不简单了。吃鸡这玩意,一靠技术,二靠运气。
运气不好,神他喵的连件趁手武器都没,就落地成盒翘辫子了。
运气好了,安全区就刷自己头上,来个天命圈。坐镇有利地形,等着那些跑毒的家伙在毒圈催促下跑过开阔地,被自己一个个点名打靶。
更何况,这可是真实的异界版吃鸡啊!
小爷我容易么?
开局一钻头,装备全靠捡。
他娘咧,怼完兽人怼混沌,反正不是人模人样的家伙,都被自己怼了个遍。
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吃鸡!
果然小爷我就是天生好运!
“哇哈哈哈!”马丁看着天空上被他指定作为胜利者专用句的句子展现在自己面前,开心到极点,狂笑不止。
有人开心,自然有人不开心。
在西南荒野一处石头制作的祭坛上,一众兽人祭祀担惊受怕地看着祭坛上最后一个有呼吸的兽人——驯兽师【狼王】沃尔。
除了沃尔,同一时期送上祭坛的另外三个兽人已经死于非命。
有的是无声无息身体裂成两截,有的是蓦然间喉头多了个大血洞,最惨那个是脑袋突兀地爆碎开,就剩下一个沃尔。
正当狼人一族的祭司们都开始绝望,对胜利不抱希望的时候,一道通天彻地的绿色光柱降临到祭坛上面。
那种绿油油的鲜嫩光彩,像极了人类领地上的茫茫大草原。
啊!那一望无际的绿!
在这草木都不多的干枯荒地上,这一抹绿色就是兽人最为向往的色彩。
祭坛上的沃尔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混蛋金闪闪——”
沃尔整个人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了周边一双双关切中带着狂热的眼睛。
不等沃尔回过神来,一个巨大的虚影出现在祭坛上空。看到那身影,周遭所有兽人都跪了一地。
那是一个有着绿色皮肤,偏平脑袋的绿皮兽人神使,他下颚那对颀长的獠牙几乎高过他的眉毛。
他开口了,声音轰隆隆的:“沃尔*屠杀者。恭喜你获得这次蛆虫级血腥竞技场的第九名。虽然这个成绩不算杰出,但已经相当优秀了。你的勇战为伟大的格乌什上神在这次诸神博弈中赢得了重要的筹码。”
“你的努力不会白费!你的鲜血不会白流。”
“接受吧——这就是格乌什上神给予你的恩赐。”
说吧,神使一挥手,就让一对散发着紫色神秘霞光的武器凭空出现,缓缓降到沃尔的面前……
同一时刻,在瑞克帝国的瑞克省。
一个身穿华贵黑裙的金发女子,静谧地躺在铺满花瓣的白玉平台之上。四个修女不停地环绕着她,从金色的阔口杯子里醮点圣水出来,挥洒在沉睡女子的上空。
可每一滴金色的液体飞到女子上空半米出就自动爆散开,形成一团团朦胧的金色水雾。
水雾并不会降到女子身上,反而悬浮在半空中,凝而不散,仿如一团团金色的彩云。
这是典型的西格玛神殿。
女子的白玉平台,就端放在西格玛的神像前面。
旁边有两个主教打扮的老人正在座位上打瞌睡,剩下一个慈眉善目的主教则在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景观。
大殿边缘的走廊上,每隔五步就有一个瑞克禁卫伫立着,他们用双手拄着业已出鞘的十字剑,仿如石雕般站在那里。只有全罩头盔当中,那锐利且不停转动的眼珠子可以说明他们都是大活人。
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金甲的白头发白胡须老将军大步流星地进入大殿,来到主教的面前。他的到来,惊醒了另外两个主教。
“三天了!本尼迪主教,殿下的情况……”
被称作本尼迪的老主教露出苦笑:“拉姆将军,我刚刚才得到西格玛上神的神谕。听说情况还比较理想,说这次血腥竞技改了规矩,而且殿下跟一个巴卡利亚人合作,成绩暂时不错,很有希望生还。”
老将军拉姆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蓦然瞪大了,饱经风霜的脸庞罕有地露出了笑容:“这是自内乱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看来,我们似乎也忽略了我们的人类同胞。至少在这块糟糕的大陆上,不止有一个人类国度。”
正当两位老人商讨的时候,本来毫无动静的黑裙女子突然下巴动了一下。
“嗯?”几个修女同时发现了这一异状,齐齐停下手来。
不等她们招呼教会的其他人,天空中厚厚的云层一下子荡开了。一条非百人不能合抱的巨大金色光柱从天而降,将整个瑞克城的西格玛大教堂照得金碧辉煌。
每一个瑞克城的军民都愕然抬头,看着身穿白衣,有着金色翅膀的半透明小天使在天空中飞舞嬉戏,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轻笑声。
一个足足有三层楼高的神使,从天空中缓缓降下,他身穿纯白长袍,系着袍子的肩带是绿色橄榄,他左手拿着厚厚的金色经书,右手拿着一把黑色的方头锤,赤着脚,就这样慢慢缩小自己的身子,没入到教堂巨大的圆顶当中。
“恭迎神使大人——”教堂内,所有的主教、修女、修士,以及将领和瑞克禁卫,全都双膝跪下,上身匍匐在地。
“欢庆吧——信仰光明的人们。在刚刚的诸神之战当中,你们的……”神使在用激情洋溢的声音,宣告着这次的胜利。
那边,原本平躺于白玉平台上的女子业已坐起了身子。如果马丁在这里,一定会立即认出,她就是他的好搭档‘法兰姬丝’。
她似乎惊魂未定,白玉似的右手捂着自己的半张脸。
“见鬼了,我为什么会有那样可笑的想法。”
她脑海里不断回忆的,是马丁那一招神出鬼没的掷剑。哪怕给她重复一万次,假设她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攻击,她依然躲不过去。
‘和那样的家伙作战本身就是愚蠢的,我不可能战胜他。’
明明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可偏偏还是不停冒出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