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炎热烦躁的夏季已经结束,现已进入秋高气爽的季节。
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每下一场雨,气温也会随着降低。
在这季节当中也是感冒的高发期,很多抵抗力弱的都会在这一阶段感冒生病。
庾文君虽然看起来武力高强,但其实也扛不住这秋雨。
“你醒了啊。”
是殿下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
庾文君闭上眼艰难的回忆了会儿,依稀记得自己是打算起床去吃早膳的,突然眼前一黑,再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睡了多久?”她开口问道,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还有点干涩。
“才几个时辰,外面还早,可以多躺会儿,楠儿她们也才刚刚起。”
司马绍走了过来,替她重新盖好被子,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说道:“烧还没退啊……”
“殿下……”庾文君怔了怔,刚要说话,“没事的……”
司马绍却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最重要的养好身子,其他的等病好了再说。”
“可是……”
“没事的,现在不是讨论其他的时候,生病了就要多休息,少动脑子多睡觉。”
“嗯......”
司马绍拿着小人书又坐回到原来的地方,背对着朝阳,继续无聊的翻看了起来。
而庾文君没有立刻睡下,而是睁开眼睛,认真打量起远处的殿下男人来,还是那套衣衫不整的打扮,捧起书来的样子看上去挺奇怪的,身上还有种难以言说的气质,他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那儿,就给人一种有依靠的感觉。
其实算起来,自己好像和他也并没有和他认识很久,但留下的印象却很深刻,他行事的方式、说话的语气,似乎都很特别。
以往她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些,但现在仔细想起来,还是蛮有感触的。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想很多东西,比如小时候和爹娘一块游玩的场景,比如第一次听说要嫁人时彻夜失眠的心情,再比如现在两人开开心心度过每一日的过程。
想到这里,鼻子就有点发酸,眼泪无声的滑落。
另一边,司马绍微微偏过头,似乎发现了什么,站起身走到床边。
“实在睡不着的话,可以数羊数星星,但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然,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道理大家都懂,但能不能做到还是要看你自己。”
庾文君闻言默然,抿了抿嘴唇,说道:“我知道的...”
沉默了一下,司马绍笑着摇了摇头,“傻媳妇儿,好了,好好睡觉,不许乱想。”。
庾文君微微一怔,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眼前的男子,总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他对自己的关心,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殿下,你要去哪里?”
“去帮你关门。”
“殿下,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
“不会的,你睡吧。”
望着庾文君期盼的小眼神。
司马绍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躺在了床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司马绍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只是也没禽兽到对一个病号下手。
不管怎么说,他不想给小姑娘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关于这件事,得照顾到庾文君的情绪。
过了很久,在司马绍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转身发现庾文君的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
“怎么还没睡着。”
“殿下,我睡不着。”
“好吧,现在睡觉的确是早了点。”
“……”
“要不殿下给我讲个故事吧,小时候我睡不着的时候,娘亲也喜欢给我讲故事。”
“那我就讲一个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故事。”
“好。”
“有一天晚上,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男人就对女人动手动脚,结果女人对男人说了句禽兽。
男人羞愧,没在动手动脚,一夜过去,女人完好无损,到了第二天早上,男人以为女人会称赞他一下,谁知女人对男人说了一句:禽兽不如!”
“现在,我也和我媳妇儿共处一室,甚至睡一张床,我也曾有想过要发生点什么,但是终究什么也没发生。”
“殿下,你其实...”
司马绍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却发现那边庾文君已经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伸手替她将被子盖好,看着灯火下那张病态而美丽的脸庞,司马绍微微怔神,自言自语道:“傻媳妇儿。”
......
司马绍一直没睡着,手臂被小媳妇儿压得发麻,对方就像一只八爪鱼趴在自己身上,时而用脸蛋蹭一蹭他的胸膛,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梦话,很是可爱……
少顷,司马绍轻轻将庾文君挪了下身子,将手臂抽了出来,然后轻轻的下床,披好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对司马绍来说,内心其实也是有过犹豫的,他不是所谓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觉眼下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有时候他也在想,穿越来这个时代,或许也能像后世各类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抄几首诗词,搞几个发明,然后家财万贯、妻妾成群。
但明显这些都是意淫出来的,古人的智慧从来不可小觑,一旦动作太大,古代一时间无法接受,很有可能在你没有成名之前,已经被当做异端给处理掉了。
所以在来到这里以后,他努力的将自己融入到这个社会之中,但或许一些观念和意识还是深刻到骨子里的。
......
远处传来练功的声音。
走进一瞧,原来是顾昌这个侍卫长在院子里打着拳。
看见司马绍走了出来,顾昌也是微微一怔,下意识拱手抱拳道:“殿下。”
杨林打了个哈欠,明显有点犯困,揪了自己脸蛋几下,才稍稍清醒过来,点头说道:“还在练功了啊。”
“哈哈,这是年轻的时候留下的习惯,上了年纪以后,这习惯也改不了了。”顾昌笑着说道。
......
直到下午,司马绍也没看到顾昌的人影,一度怀疑他已经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然后走进练功处一看,后者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浑身冒汗,看样子是练功累的不轻。
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人,在武艺上还如此精益求精,这份毅力和专注,的确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