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叫唤了一声,方氏用的去扯孔荷花不让她继续抱着唐母的腿:
“哎哟哟,你的好姐姐腿疼你还这么用尽干什么,真的是想要害死她啊?”
“啊?”孔荷花噎了一下,有点嚎不下去了。
趁着这当口,唐心赶紧和婆婆一起把亲妈搀扶着往旁边挪了一些。
唐心仔细的看了看,唐母腿上的绷带还是好好地,幸好没有被人给扯坏了。
转头,却是对着孟佳她妈说道:“孟家伯母,我妈的腿还没有好,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很容易让她再度受伤的。”
然后又抬头对着两位民警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可要给我妈做主,她的腿还需要去医院换药不能再受到二次伤害了。”
孔荷花怔在当场,满脸的紧张无措,之前的戏码似乎无法继续演下去了。
方氏先温温柔柔的安慰了唐母一番,问她腿还痛不痛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转而,却是对着唐父说道:“亲家,咱做人啊可都得凭良心,男人哪怕在外面升官发财飞黄腾达了可也不能做陈世美啊。你们都是读书人,按理说比我们乡下人懂得的道理多,再怎么样家里的日子陪你走过了最苦的日子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应该对自己妻子更好一点吧?”
因为之前的撒泼打滚,孔荷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变成了一堆乱草。
反之,虽然方氏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色|印花衬衫,衣服看着就很旧但是干净整洁。
再加上她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言行举止也都十分得体,一点都看不出是没有文化的乡下妇人。
而且瞧瞧人家说话,那可是一点一滴讲道理的,哪里像有些人就会泼妇的把戏?
于是围观群众的心里面,对唐母还有唐心及其婆家人的印象都好了许多。
唐父能够从一个单位的小办事员做到如今正主任的位置,办事能力不提多强,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十分足够的。
他自然也能感觉到其他人的异样目光,连连对着方氏摆手道:“不不不,亲家母,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家儿媳妇可是最清楚的对吧,唐心?”
唐心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呢,唐先生,这三个月你住在孟家伯母那里算什么回事啊?”
这还真他|妈就说不清楚了,要是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唐父当然可以强词夺理的说没有不存在这回事。
可是当着警察同志的面,他却不好随意地扯谎了。
这种明显一戳就破的谎言扯了对他丝毫没有好处的,到时候他身上的恶名还会增加一个呢。
不由地,唐父对唐心的怨气更重了,这个臭丫头怎么就一门心思的吃里扒外一点都不为他这个亲爹着想?
连带的,他对哭得乱七八糟一点都不好看而且没有起到作用的孟母也是一肚子火气了,都怪她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
唐心当然不知道短短时间内唐父心里已经把这个那个都责怪了一遍,就是丝毫不觉得他自己有任何的过错。
她也不太关心唐父的想法,反正那种渣男肯定是自私自利天地之大唯他独尊了。
看着两个民警,唐心很认真的问道:“同志,如果可以举证这几个月唐先生确实置自己生病受伤的发妻不顾,反而是和另外一位女同志住在一个屋檐下,是不是就说明了他们的确是有问题的?”
年轻的民警还没说话,年纪稍长的却是狠狠地瞪了唐父一眼,才对唐心说道:“当然是的。”
到底他的社会经验丰富知道俩口子吵架一般都是劝和不劝分,再加上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可能真的去拆散了一个家庭。
所以,知道话不能说的绝对了,又补充道:“当然了,这个事情也不是绝对的,如果确实是有客观因素存在而且证明了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也就不是大问题了。”
这位民警同志说话太有意思了,唐心差点笑出来了,都说男女关系了还能有多单纯?
不过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听出了这位同志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帮她。
毕竟哪怕是真的就只抓到了唐父和孟母乱搞,又能如何,最多也就是把他们关进去教育几天还不是得放出来。
但是如果能够把这件事作为把柄用以威胁,唐心反而是可以为唐母讨得更多的好处。
就像是许多那种白手起家后来发了大财的男人,自己飞黄腾达之后就开始嫌弃家的黄脸婆。
也不想想,如果没有发妻在他身后一直的鼎力支持,他真的能够有后来的成功吗?
就像是有一首歌唱的,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如果只是把唐母带走了,唐心觉得她这次回城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把男人和整个家都拱手让给外面的女人?
那她妈岂不是吃了大亏,白白的给人当了这么多年老妈子没有一点好处?
哼,就算是不弄死渣男,她也会让他脱层皮的!
“哦,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好奇了,请问唐先生你过去的三个月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住在孟家伯母那里反而是置我生病受伤的妈妈于不顾了呢?”
唐心说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唐父,目光里带着十足的挑衅。
哼,渣男,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完美的借口来解释。
看唐父只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她又转头看向孟母:“孟家伯母,你不是要以死明志吗?说是我冤枉了你们。那请问,这三个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问题还真是可大可小,而且看那两位民警同志的态度,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刘萍花和唐心母女身上。
唐父想了想,冲着孔荷花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去出那个头。
孔荷花十分的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的生活来源完全是要依靠唐父的。
所以她走到唐母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却又不敢触碰到对方。
最后,那只手也只是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老姐姐,你还真是误会唐大哥了。自打你受伤之后啊,他心里难过啊,恨不得伤的是他自己。
眼见得你一个人躺在床上腿痛难受,唐大哥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怕影响到你休息才会到我那边去住的,我那里不是还有一个空房间?
就算是住在那里,唐大哥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每天都叫我做了饭送过去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