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慕侯爷呢?
听到这话,不止是景苍和墨书竖起了耳朵,慕隐自个耳朵也支棱了起来。
想听听凤染怎么说!
是图他的财,他的貌,还是他的人!
能图的好似也只有这些,总归不会是图他心地善良,深情厚谊。这些他也没有!
在慕隐不自觉屏息间,凤染声音传来,“我对慕侯爷呀……”
“嗯?”
“我对他啥想法为啥要告诉你!你一小孩子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景贤:……
众人:……
生生感觉被耍了。
特别是慕隐,一口气就卡在了嗓子眼,胸口堵了什么东西一样,有些烦闷!
这事儿,谁能相信,他已经经历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他那慕盛侄儿给予的,他先是大逆不道的给他写了一封情书。然后,不再理会他。
这一次是凤染,在他想听她述说衷肠的时候,她憋着不说了!
看慕隐脸色不佳,景苍心情舒畅了许多,至少他清楚的知道凤染是图他的色,而慕隐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他。
“我小孩子家?你呢?你也不过才比我大一岁而已!”
听到景贤那满是火气的声音,凤染:“是呀!我也就比你大一点而已,我就已经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你呢?就会耍脾气!”
“你什么身份,爷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跟爷比!”
凤染听了,看了他一眼。
景贤:“看什么看?”
“那爷您忙着,小民就先告退了。”说完,凤染拿起鱼竿,拿起篓子走人。
景贤不傻,看凤染这样,就知道他又惹到了她了。
看不起我,就别挨我,高攀不起。
指着我,还鄙视我,老娘不伺候了。
这是他上次惹到她,她甩给他的话。然后,她一天没理他,他挨了一天的饿。而现在,可谓是历史重演。
“凤染,我是不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得了。”景贤叫嚷。
凤染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景贤:“凤染,我告诉你,你不要动不动就给爷甩脸子,我告诉你,我受不得这个。”
谁理他!
看凤染脚步不停,大不向前,景贤低骂了句,然后拎着鱼竿大步朝着凤染走去,边走边嚷,“你刚才不是说我啥都不会就会耍脾气吗?我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一时改不了,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凤染抿嘴。
景贤:“凤染,你不是说过做人不能那么斤斤计较吗?那你现在不是正跟我计较吗?你怎么这么狭隘!”
闻言,凤染转头,瞪眼,“我狭隘?”
景贤抿嘴,“你不狭隘,我狭隘行了吧!”说着,大步走到凤染跟前,对着她道,“对慕侯爷我不知道你过去是咋样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没嫁个他,是你最大的造化!”
凤染:“你为啥转移话题?”
景贤脸色难看,粗声粗气道,“再不转移话题,我就要赔不是了,我受不得这个。”
凤染听了,有些想笑。好吧,那就转移话题!
“你刚才说那话是啥意思?”
听凤染顺着他,景贤心里顿时舒坦,一副对她掏心掏肺的样子道,“你别看慕隐长的人模狗样,身体也高大精壮的样子。其实,他某个地方比我还小巧玲珑!”
凤染:……
这熊孩子真坏。
若非她亲眼看到过慕隐身体,说不得还真信了他的话。不过,就算景贤在说谎又如何,她也不会为了慕隐去辩解。不然,她可说不清了。慕隐多大,她怎么会知道?这不坑自己吗?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景贤眼不眨的说着瞎话,“就慕隐那身板,距离蹲着尿也不远了。”
“这样呀!那到时候我或许可以跟他义结金兰。”
凤染这么说,顿时就把景贤给逗乐了,笑个不停!
但其他人可是笑不出来。
特别是慕隐,脸色都是黑的。
墨书低着头不敢看慕隐,心里:侯爷把贤世子困在这里,本是为了让他吃点苦头。结果没曾想,景世子在吃苦的时候,还忘糟践侯爷。
这,算不算是天道轮回呢。
还有凤染,没想到男女之情还能转为姐妹之情?倒是也长见识了。
“子不教父子过,你放心,我会惩治他的。”景苍对着慕隐许诺道。
慕隐没说话。
景苍:“我也一定会为你证明的,侯爷绝非小巧玲珑之人。”
慕隐听言,看了看景苍,“那就多谢王爷了。”
景苍笑笑,“应当的。”
这笑,不再是客套,简直是愉悦。看来,刚才景贤的话,让他觉得很开怀。
“哇,鱼,鱼!”
“快,快拉上来做红烧鱼吃。”
“今天没有红烧鱼了!”
景贤声音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为什么?”
凤染:“因为小女怕做不好,坏了世子爷您的胃口,到时候反惹你不快。”
听凤染这么说,景贤既知她还在为刚才他说的话在挤兑他。
这女人真是小心眼。
景贤又想甩脸子,不过,忍住了,“不做就不做,谁稀罕。”
“但你柴要劈。”
“劈就劈,你当爷劈不了吗?”
什么叫用最凶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这就是。
景苍看着,轻声道,“没想到凤染竟能治住景贤,这倒是让人没想到。”
这算不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呢!
但论恶,凤染不及景贤呐。
是这样吗?那只能说,在场的几位并不了解凤染。
景苍:“看来,侯爷将景贤困在这里是对的,应当再多困他们一些日子。”
慕隐:“王爷做主就好。”
景贤听言,瞅了瞅慕隐。
慕隐未多言,起身离开。
看着慕隐的背影,景苍若有所思,慕隐是这么好商量的人吗?有时候是。但,慕隐是宽厚大度的人吗?绝对不是!所以,就刚刚景贤那句小巧玲珑,慕隐一定是记下了。
至于他会怎么做,景苍觉得静静看着就好,反正不至于要了景贤的命。
不过,心里这么想,景苍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并未同慕隐一起离开。
……
慕隐回到府中刚坐下,罗氏就来了,看到就问,“如何?找到凤染的下落了吗?”
慕隐:“没有。”
墨书低头,本来不止是找到了,今天可能还会把人带回来。但在听到凤小姐有意与他义结金兰时,凤小姐怕是还要继续‘失踪’一阵子了。
罗氏听了皱眉,“这么些天了,为什么还没找到她?”
罗氏问,直接怀疑慕隐根本就没用心找。
就罗氏那浅显的心思,慕隐都无需多探究就能猜得到,“我已经请景王爷一起寻人,想来很快应当有结果。”
听到这话,罗氏又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下了。
因为,她可以质疑慕隐,但却不能质疑三王爷。所以,还是等着吧!
无论是人还是尸首,总是会有一个结果吧。
“那你有了消息,马上告诉我。”
慕隐嗯一声,罗氏离开,墨书静静等着,本以为侯爷一定会吩咐点什么,比如做点什么让凤染和景贤吃点苦头。结果,并没有,慕隐什么都没说。
对此,墨书很是诧异,对贤世子和凤姑娘说的那些话,侯爷就这么算了吗?
慕隐本也觉得可以这么算了,做人不能太过小心眼。但这想法,在一个下雨的傍晚,不由就变了……
“墨书,你带人去山崖下一趟,看看凤染和景贤在做什么?如果他们在山上,那么……”
随着慕隐的吩咐,墨书:果然,宽宏大度什么的始终不符侯爷的性情。
另一边……
坐在窗边,望着外面雨,喝着茶,下着棋,很是悠然自得的景王爷,忽然收到护卫禀报,“王爷,世子和凤姑娘在山上打猎遇到雨天,发生了意外,此时被困在山上情况有些危险。王爷您看,是否现身去将他们从山上带出来?”
景苍听了,静默少时,起身,“走吧,本王去看看。”
“王爷您身体不适,还是留下吧!”
“无碍!”
当景苍披着蓑衣大到景贤和凤染出事儿的地方,就看他们俩个已滑到了半山腰,像两具木桩人一般在山壁上贴着,那里相当陡峭,稍有不慎就是跌落下去后果难测的结果。
“为了吃一只兔子,这是要把命搭进去了呀!”凤染呜呼哀哉。
“你会不会说话,就这点高度也能要了爷的命?简直是笑话!”
“不能吗?那你还不赶紧跳下去,回家睡觉去,还在这里做什么壁虎!”
“你这女人心思真歹毒,这种情况你怎么能说出让我跳下去的话,你还有没有人性?”
凤染翻白眼,景贤就是个蛇精病没错。
看凤染不搭理他,景贤长叹,“如果我父亲这个时候能找来就好了!”
听到景贤这话,景苍眼帘动了动,对着身边护卫刚要吩咐带他们上来,凤染的声音就随着传了过过来……
“如果你父亲在,我一定不放过他。”
闻言,景苍挑眉。
景贤:“你啥意思?”
“意思就是向你父亲劫个色!”
听说未破身的女子死后不好投胎,阴气太重。所以,如果在劫难逃,用景苍破个身很有必要。不过,说完那话凤染就觉得自己这想法太可笑了。若有条件跟景苍发生关系,她自然也能离开这里了!
看来,是雨太大,都灌到脑子里了,进水了。
可惜,凤染心里的想法景苍听不到,他只听到了她嘴上说的。
景苍朝着凤染那模糊的身影看了看,随着开口,“去把她带上来,然后告诉她,本王已经做好了被她劫色的准备,如果她做不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