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对封骋构不成任何威胁。
“再瞪,再瞪我把你丢下去信不信?”
唐睿再度按响车喇叭,唐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随便你怎么咒,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封骋松开手,看到唐意往房间里退了好几大步,“真不走了?我可是给你机会了。”
唐意来到床边,弯腰去拿衣服,封骋三两步上前,抬起脚踩住那些单薄的布料,“想走可以,就这样离开。”
她拽了几下,可根本没用,唐意直起身,目光幽冷,脸上也没有其余的表情,“你究竟还想怎样?我姐姐都找上门了,这件事闹开,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没好处,可也没坏处不是吗?”
铁门外,传来争执的声音,唐睿和萧誊都坚定了唐意就在里面。
她气得牙根发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唐意双手猛地朝封骋推去,他倒退了步,一下坐向床沿。
唐意弯腰捡起裤子和吊带,封骋起身时夺了过去,然后快步朝阳台而去,有了在酒店的经验,唐意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忙跑过去抱住封骋的手臂,“别丢下去。”
“我会给你买新的,奢侈品店最新的款式,你想多少我就给你买多少。”
“不要,”唐意毫不犹豫拒绝,“我这种人,穿不来奢侈品,你已经把我关在这了,我姐他们进不来,肯定会走得,用不着再去刺激他们。”
封骋扬高手臂,唐意抬起头,他那样高高在上,做事张扬恣意,何时给过别人一点余地?
管家杵在门口不动,“唐小姐,你们要再这样,我只能喊保安来了。”
唐睿双手紧握铁栏杆,“管家,我妹妹才二十三岁,她现在就在里面,封骋是怎样的人,你多多少少总知道吧?你难道不能体谅我一个做姐姐的心情吗?”
“唐小姐,您想得太多了,”管家一板一眼,神色颇为严肃,“封少为人正直,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萧誊抬起一脚踹向铁门,“别满嘴仁义道德了,里面藏了多少龌龊事,你们最清楚。”
他看了眼面前的栏杆,双脚一蹬,便往上爬。
管家整张脸陷入阴暗中,“再不收手,我不客气了。”
萧誊动作很快,管家伸手拍向警铃。
约莫三十秒后,十几名保安动作整齐地聚集到铁门前。
封骋听到警报声,提步来到阳台,他像是在欣赏一出即将上演的好戏,“你男朋友骨头还真硬啊,怎么打都不怕,还要送上门找打。”
唐意听闻,上前几步,耳朵里已经能听到唐睿慌乱的声音,“别打!别动手!”
她握紧手掌心,“让他们住手!”
“凭什么?”
“凭我还在这,凭我还没有走!够不够!”她双肩颤抖,眼睛通红,怒吼出来的声音直扑到封骋面部,他有了刹那间的怔愕,没想到唐意发怒起来……
竟是这般对他胃口!
他哈哈笑出声来,“够。”
封骋回到卧室,从一个抽屉内找出手机,“给你姐姐打个电话,告诉她,让他们走,至于怎么说,全看你自己了。”
唐意接过手机,指尖快速地拨出唐睿的号码。
按着车喇叭的唐睿感觉到手机震动,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但她还是接通了,“喂?”
“姐姐。”唐意嗓音沙哑,就像是得了重感冒,唐睿一听,激动不已,“糖糖,你在哪?”
“我去了朋友家里,你们别担心我,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去了哪个朋友家?”唐睿不住追问。
“姐,我暂时不想回家,你跟萧誊说,让他别找我。”
唐睿抬眼看向别墅的二楼,“你老实告诉我,封骋对你怎样了?”
唐意站在房间中央,身上被打了层细腻柔和的光,封骋看到她手背上的藏青色血管清晰而明显,有些事,瞒也瞒不住,唐意垂下了眼帘,“我今早从他那边离开的。”
唐睿闻言,倒吸口冷气,孤男寡女一个晚上,想都不用想发生了什么。
“糖糖,对不起……”
“姐,你把我的话带给萧誊吧,让他也别找我,我冷静几天,自己就会回去的。”唐意止不住鼻尖的酸涩,但她又不能哭出来。
“糖糖,你……你现在还在封骋那吗?”
她摇摇头,“不在了,真的,你也别去找他,他是疯子,你尽量别招惹到他。”
这席话,站在旁边的封骋听得一清二楚,她向来说他是个疯子,他不介意,她喜欢逞口舌之快,他秉承身体快乐才是真的快乐,各取所需嘛。
唐意挂完电话,目光恨恨落向他,“可以了吧?”
封骋闻言,这才起身走向阳台。
围着萧誊的保安相继退开,唐睿赶忙上前,“萧誊,糖糖来电话了,她说她在朋友家里,让我们别着急。”
“朋友?哪个朋友?”萧誊背靠铁栏杆,擦了擦嘴角处。
“她没说,肯定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她,她想冷静下……”
唐睿看眼萧誊,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当唐意那种口气说出时,唐睿就全猜到了。
她倚着车门半晌没动,眼圈发红,萧誊转身要走,“我去找,她的朋友我都认识,我一个个找。”
唐睿见他迈开大步,她忙将车门打开,“萧誊,上车,我送你过去。”
封骋眼瞅着那辆宝蓝色的奥迪车开走,这才扬开嘴角,“总算滚了,一早上死吵,不让人消停。”
回到卧室,封骋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又躺了上去,“扰人清梦,缺不缺德?”
唐意找了件浴袍裹上,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将近中午时分,外面传来敲门声。
“封少,午餐准备好了。”
敲了几次,他才离开。
封骋坐起身,径自进入洗手间内洗漱,出来后,冲唐意道,“去洗洗,下楼吃饭。”
唐意整理完出来,封骋换好了一套衣服,他走到门前,拇指按上去,又是指纹锁。
她看在眼里,两人相继下楼,管家看到唐意时,仍旧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封骋拉开椅子入座,唐意跟着坐到边上,她都快饿死了,就算再伤心难过,也要给自己留着力气。
封骋看她眼,这个女人,实在不可爱,每次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管家在旁说着话,“老爷今早出门的,要一星期后才回来,他嘱咐你别闹出大事。”
男人撕着面包片,目光还盯着唐意的侧脸,“知道了,你忙去吧。”
管家看眼两人,转身离开。
唐意穿了身宽大的男士浴袍,袖子挽到肘部,露出一截细嫩的胳膊,她抓着一把头发,这样喝粥的时候,才不至于让颊侧的发掉下去。
封骋视线往下移,扫向她领口处。
他凸出的喉结随着吞咽得动作而上下浮动,封骋忽然丢下手里东西,推开椅子起身。
一道暗影压过唐意的头顶,她不明所以抬头,看到封骋两条修长的手臂撑住桌沿,她嘴里犹在咀嚼着,猛地,便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男人这样掠夺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她装作无知般,咽下一口面包后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封骋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她身边,大掌将她攥起来,唐意几乎要跟不上他的脚步,封骋带她来到餐桌的另一头,他踢开张椅子,一把将唐意按到桌上。
冰冷的桌面紧贴面颊,浴袍敞开,胸前的肌肤也觉得冰冷,唐意难以置信地睁大眸子,“你,你想做什么?”
他手掌落向她腰际,扯开了系好的带子。
这是唐意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的事,她身体左右摆动,“放开我,不要!”
“在我这,没你要不要的,只有我想不想。”
“你家里佣人那么多,现在又是大白天,封少,真的别乱来……”
封骋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他就是狂肆而霸道地要了她。
唐意眼里的世界模糊掉,她感觉自己是被一点点推进地狱的,起先,只是推进了第一层炼狱,尔后,就越陷越深。
“松开我!”
“不,你干脆杀了我吧——”
她的嘶喊声变成了哭吼,但还是没用。
封骋起身时,伸手拍了拍唐意的肩膀,她趴在那没动。
而萧誊和唐睿,找她都快找疯了。
唐意所有的朋友家,他们都去了。
甚至连周边城市都赶去,可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距离唐意被带走,已经四天了。
一个小型迪吧内,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烟味混合着酒味穿杂在人群中,灯光犹如鬼手般照拂在形形色色人的面部。
不少人是来买醉的,袁媛进去时,面色焦急,时不时有男人凑上前,“美女,嗨一个?”
她急忙摆手,“不好意思,我找人。”
袁媛经过舞池,来到吧台前,这儿灯光晦暗,她找了两遍,才确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快步过去,看到萧誊趴在那,旁边摆满了空酒杯,袁媛将手袋放到吧台上,伸手用力推了推他,“萧誊,萧誊!”
他迷迷糊糊抬起脑袋,满身的酒气,“糖糖?”
“我是袁媛啊。”她神色焦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萧誊手掌落到袁媛的肩头,“你替我去把糖糖找回来吧,我找不到她了。”
“糖糖在哪?”
“我也不知道,她丢了,真的丢了……”
刺鼻的烟味传来,袁媛嫌弃地皱眉,“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走。”
袁媛架起萧誊,他烂醉如泥,全身的重量压到袁媛身上,好不容易将他带出迪吧,萧誊一把推开袁媛后冲到马路边呕吐。
袁媛真想不管他拉倒,可又实在舍不得,她上前替他拍着后背,“你这样,公司也不来,什么事都不管,萧誊,当初你的那股子决心到哪去了?”
萧誊摊倒在广告牌前,盯着远处,好像丢了魂似的。
袁媛也知道唐意不见了,可又能有什么法子,她蹲到萧誊身侧,“你这样,更没办法找到糖糖。”
“我是亲眼看到她,被人从我面前带走的,但我无计可施,我救不了她……”
袁媛上前,伸手搂过萧誊,“别自责了,这件事不能怪你。”
萧誊也已经绝望了,起先,唐意的话他还愿意去相信,可如今,他深信不疑她还在封骋那,可他却使不上一点劲道。
最难受,最煎熬的,其实莫过于唐意自己。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是说不清楚的第几次了。
封骋也有些恼,每回要她,她就要死要活的,别说是身心愉悦、琴瑟和鸣了,哪次不搞出杀猪一样的动静,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他甚至都快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有待提高?
唐意蜷缩在大床上,这些天,她的衣服就是一件浴袍,封骋找了十件丢在这,弄脏了弄破了,也好让她换着穿。
男人睡得安稳,他餍足了,自然对别人的感受不管不顾。
唐意脚尖落到地面,目光没有完全黯淡掉,好歹存了一点的亮光,那扇门,需要指纹才能打开,可就算她逃出了这个房间,她能逃出这座别墅吗?
唐意视线落回封骋的手上,她恨得禁不住有了这种想法,要砍了他的手,指纹锁就能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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