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和贺兰婷,我其实没资格要求贺兰婷什么,她那么优秀,跟我这货色在一起,我能有什么好要求她的。
而我们的相处方式,其实换做其他人也难以接受,几个月的不见面,这需要深厚的感情基础,以及对对方的信任才可。
我想到了那些当年为了研发大项目的那些伟大科学家们,抛家舍业,一走就是走几十年,家里人甚至不知道他们去哪,去做什么,但是他们的家庭没有散,他们会默默的支持他们。
他们很伟大。
我这真的算不了什么。
但我也想过,好好的过平静的日子,平静的生活。
无奈,贺兰婷追求的东西,太高远。
这才是真正的频道不同,根本就不是一个方向,而是相背而行的两个方向。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相爱,不离不弃,爱不减,我们一直就这么到老。
其实,怀中抱着一个如此美的尤物,肯定有些心猿意马,但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要看到美女就守不住的单蠢少年。
看着詹映雪雪白的脖颈,有种想要亲下去的冲动。
但是,忍着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因困乏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我们睡了挺长时间。
醒来后,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不是冻僵,而是保持了这个坐着睡觉的姿势太久,并且被詹映雪压着的缘故,身都硬。
詹映雪也醒来了,看了一眼手机,然后钻出了我怀抱,我脱了一件大衣给了她。
我也站了起来,动了动四肢。
跺了跺脚,说道:“睡得还好吧。”
她点点头,然后沮丧的说道:“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我也看了手机,的确是没有信号。
我们救援的人还没找着我们。
如果这样子下去,我们不知道能撑多久。
雪依旧在下,雪块还是落下来。
詹映雪问我道:“怎么办。”
我说道:“我有一计。”
她问道:“什么。”
我说道:“把那些落下来的雪,堆积到一个角落,紧紧挨着角落,堆每个阶梯一米高左右,只要我们能爬上去三四米,估计就有信号了。”
她说道:“可是这么一点雪,怎么堆得了那么高。”
我说道:“要不这样,把这些雪一点一点的往角落压平,弄成斜坡,斜着往上的陡坡,一点一点的来嘛,总是可以的。再说这些雪落下来也不少。”
她说道:“压踏实了,成了冰,可是表面是光滑的,我们也爬不上去啊。”
我说道:“压踏实的同时,要在其表面上挖个留个小坑,可以用手和脚攀爬踩上去的小坑。”
她说好,可以试试。
说做就做。
其实如果不这么做,我们也没事可干,只能坐着干等,而且不知道等来的是什么。
将雪一点一点的往角落处堆压实,尽量刮掉下来的所有的可以刮走的雪往角落处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堆积起了挺高的一个斜坡,但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还需要等雪落下来多一些,才能堆起来更高。
于是,一天就这么过去,我们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雪堆积起来,斜坡看起来也有挺高,斜坡上我们留了可以攀爬踩踏的小坑,堆积到三米左右高时,我爬了上去,站在小斜坡顶上,把手机举高,但是,还是没有信号。
我们还需要努力,可能还需要一天的时间,把雪继续堆积更高,才能让手机搜索到信号。
尽管还是被困,但至少我们已经不绝望,照此下去,如果不出意外,得救只是这两天之内的事情。
又是新的一个晚上。
两人坐着,面对面坐着。
第二天了,好像没感觉到昨天那么冷了,不知道是不是是因为已经适应了冷天气的缘故。
黑暗中,我们都不敢开手机,担心浪费电,甚至是关掉手机。
詹映雪问我道:“以前有过这样子被困的经历吗。”
我说道:“多了去。”
她问道:“很多?”
我说道:“很多次被困,绝望的受困,但每次都是成功脱险。”
她说道:“有像现在一样吗。”
我说道:“有,但不是在雪中,在泥石流,暴雨中,海上,甚至是被追杀,追打,都有。”
她问道:“也是和女孩子吗。”
我想了想,点头。
她说道:“各种女孩子,不同的女孩子。”
我说道:“是。”
她说道:“难怪一点也不慌张,看来很有经验,而且还和不同的很多美女一起遇险。除了这次,其他的都是设局的吧。”
我说道:“我有那么坏吗,再说啊,为了和女孩子相处,把自己拉入危险之中,我可没那么傻。实际上,每次都是意外,而我交往的朋友大多是女孩子。知道为什么吗。”
她问道:“为什么。”
我说道:“我以前在女子监狱做事,除了我,是男的。”
她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我说道:“在学校,我就只有一个好朋友,在外边也只有一两个很玩得来的男性朋友,别的,就是出来工作后,在监狱认识的那帮女子,无论是同事,还是坐牢的女子,很多和我成了好朋友。”
她问道:“有些是女朋友吧。”
我说道:“我不否认这个。”
她说道:“幸福。”
我说道:“后来呢,我走了一条不知道怎么说的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上那么一条总是和各种敌人打交道,结下各种仇家的道路。所以就不停的遇险,处理危险,继续遇险,又处理掉,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无法摆脱。”
她说道:“听起来,年纪不大,经历的事情,可能是别人几辈子都没法经历的事情。”
我说道:“没什么好玩的,有几次差点挂掉。如果有得选择,我宁可好好的做个普通人,朝九晚五,一个星期五天班,一个月拿个四五千块钱,然后买房供房,就这样子过。”
她说道:“倒是和我认识的其他男人都不同。”
我问道:“哪不同?”
她说道:“没那么大的事业心。”
我说道:“当然有,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成功,对我来说是幸运的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