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震惊的尚未回神时,容盛的声音再次不容置疑的传来!
白战闻言:“!!”
直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求救的看向姜瑄……
“你疯了?”
不用白战示意,姜瑄就忍不住的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你会成为朝廷公敌的!”
将满朝文武的家眷打入诏狱,这样疯狂的想法,也就只有容盛做得出来了,可即便是容盛做出来……
姜瑄也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这举动,太疯狂了!
疯狂的早已超过了正常人的逻辑范畴!
“公敌?呵呵!”
容盛闻言轻笑一声,道,“我不早就是朝廷公敌了吗?”
“!!”
姜瑄闻言一噎,握着容盛的手都忍不住的一紧,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你这么做并非明智之举……”
“我当然知道这并非明智之举,可是……”
容盛垂眸,再次看向姜瑄握着自己的手,勾唇道,“不是你,让我三日之内,坐稳胤王之位的吗?这就是最好简单且行之有效的方法!”
姜瑄闻言:“……”
看着容盛,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有一众藩王和满朝文武的家眷在手,他们确实能以最快的速度达成目的,可是这样的行事做法,却会让容盛千夫所指……
姜瑄看着容盛英俊如玉的面容,莫名的不想让容盛背负上这样的骂名……
“你在纠结什么?”
容盛看着姜瑄紧皱的眉头,抽出一手,缓缓覆上她的眉心,“你忘了我是谁?我是东厂都督容盛,陛下的鹰犬,朝廷的爪牙,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的阉党容盛……”
“你不是!”
紧皱的眉心在男人的指尖摩挲下被动的舒展开,姜瑄闻言下意识的道,“我查过你,你从没有滥杀无辜,死在你手里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
容盛闻言,勾唇,缓缓道,“我既然担了这样的名声,就可以做实这样的名声,姜瑄,想要立足于朝堂的方式有很多种,让人惊惧恐慌却又无可奈何,未尝不是其中的一种!”
“你……”
姜瑄闻言,对上容盛近在咫尺的幽深双眸,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容盛见此,这才转头看向白战,道,“去吧!”
“……遵命!”
白战闻言顿了顿,终是抿唇应声而退。
白战退出去后,寝殿中顿时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姜瑄和容盛,还有一个盯着容盛身上扎着的银针,欲言又止的洛天河……
“那个,我能不能打断一下?”
看着对视的两人,洛天河自己都觉得自己多余,可还是硬着头皮道,“时辰到了,这针……还要不要拔?”
“不拔留着过年啊?”
姜瑄闻言,当即瞪眼,道,“拔!”
“奥……”
洛天河闻言脖子一缩,眼瞧着姜瑄没有动手的意思,抬手指了指自己道,“那我拔?”
“……你如果已经练成了仅肉眼观察,就能看出阵法玄机的本事,也可以不拔!”
“拔!我拔!”
洛天河闻言,当即道。
那样的本事,他可没有!
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师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弃?
一时间,寝殿中寂静无声。
鬼门十三针拔出来,洛天河满头大汗,一边惊叹于这针法的玄妙,一边对姜瑄感恩戴德,最后,在容盛的眼神驱逐下不得不离开之前,还忍不住的对姜瑄道,“姜小姐,其实我们真是同道中人啊,断情绝爱长命不衰……”
洛天河的话还未说完,容盛就一个眼刀扫来。
姜瑄也成功黑了脸。
师父他……
还是听到了自己的自言自语!
不但听到了,还当着容盛的面儿说了出来……
这让姜瑄一时间尴尬极了!
就在监管尴尬不已之时,洛天河灰溜溜的走了,大殿之中转眼只剩下姜瑄和容盛两人,姜瑄……
更尴尬了!
“断情绝爱?呵呵!”
就在姜瑄尴尬的恨不得用脚刨出三进大院时,容盛调侃的声音,缓缓传来,“你为了姜家嫁给我,又想断情绝爱,所以……”
“你是想当一个丑陋的工具人吗?”
“!!”
姜瑄闻言当即瞪眼,“我已经从陛下手里拿到了半副解药,很快就不丑了!”
“嗯,那就是不丑的工具人?”
“……”
姜瑄噎住了。
瞪着眼前的男人,再想到他适才所下的命令,忍不住的嘟囔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祸国殃民却美的不像话,不怪我三观跟着五官走,总想些有的没的啊……”
容盛的宠溺和碰触,再配上他那张美绝人寰的脸,简直……
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
让人忍不住的忽略他身体的残缺,忍不住的沦陷!
姜瑄并不觉得自己这么警告自己有什么错,相反的,她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哈哈……”
容盛闻言,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是真的大笑!
那笑声传出寝殿时,让藏身暗处的亲卫,都忍不住的瞠目结舌!
这笑声,是他们公子的?
他们公子,从定南候府出事后,就从未再笑过,更别说这样笑出声了,这简直……
让他们差点儿惊掉下巴!
“你笑什么?”
殿中,姜瑄也被容盛这莫名其妙的笑给弄得毛骨悚然,皱着一张丑陋的小脸道,“别笑了!下了那样人神共愤的命令,亏你还笑得出来!”
这男人,长得本来就好看,笑起来……
就更好看了!
恍惚间,竟然能让人忘记忧愁……
“呵呵!为何不笑?复仇路上有你相伴,可喜可贺!”
容盛闻言,脸上笑容依旧,看着姜瑄一脸凝重的表情,终是叹息一声,缓缓道,“你在担心我这个心如蛇蝎的……美人儿?”
从未自称过美人儿,饶是容盛第一次如此自称,神情都有瞬间扭曲!
姜瑄闻言:“!!”
怒瞪着容盛,咬牙切齿,“我不是在担心你,我只是好奇,陛下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你,你作的这一手好死,最后死的姿势会是什么样子?”
她担心容盛?
这人看起来是用人担心的样子吗?
她才不会自作多情!
“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更摆不出你想看的姿势!”
容盛闻言,勾唇,缓缓道。
“凭什么?”
姜瑄闻言皱眉,一脸笃定的道,“陛下现在分身乏术,根本保不住你,你敢对一众藩王和满朝文武的家眷动手,就有祸乱朝廷的嫌疑,五城兵马司的人不会坐视不管!”
容盛闻言,嘴角勾勒的弧度更大,冲着姜瑄一挑眉道,“他会不会坐视不管,你解开我的腰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