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五百万,他霍衍行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现在,他反而成了这个黑心女人眼里贪钱的人了?
眼看宋时念大口大口的吃完早餐就去收拾洗碗,似乎还嫌弃他吃的慢,出来就催促:“我上班快要迟到了,你能自己洗一下你自己的碗吗?”
霍衍行:“……”
也不能说自己从没洗过,霍衍行只好略点了点头。
宋时念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出门去上班了。
霍衍行自己在家,就不用坐在轮椅上了。吃完之后,看着碗,宋时念交待让他自己洗,这下问题来了,他是自己亲自洗呢,还是让从老宅子里面叫个人过来洗呢?
顺便,把家里面的卫生也从头到尾的收拾一遍。那个黑心女人,毕竟打两份工,怎么说也是很辛苦的。
霍衍行暂时原谅她昨天晚上夜不归宿的事情,并且让陆均请了人过来收拾。
宋时念上午在别墅的工作完成之后,下班就匆忙赶去了疗养院。
只是,宋时念没想到的是,她人刚赶到疗养院,宋家的车子,也在她乘坐的出租车旁边停了下来。
宋时欢扶着郭婉怡就从车上下来时,宋时念也刚好从出租车上下来。
两边对视一眼之后,郭婉怡道:“时间上倒是巧了,欢欢,你叫上她。”
宋时欢点了点头,走向宋时念。
宋时念不知道这两人又要搞什么鬼,反正她今天是一定要见到妈妈的。
宋时欢走过来道:“打赌我输了,奶奶说了,让你去见那个女人。走吧,这里没人认识你,我们不带你进去,你也进不去。”
虽然宋时念自己想办法也能进去,但是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妈妈,确定一下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而跟郭婉怡和宋时欢一起进去,就是最快的方法。
疗养院内不能开车进去吗,里面住的都是病人需要休息,所以家属也都遵守规定,车子开到疗养院外面就停下来步行进去。
宋时欢扶着郭婉怡往里面走,宋时念则跟在两人身后。
走着走着,郭婉怡忽然停住回头看了宋时念一眼:“既然结婚了,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你的丈夫?”
宋时念语调冷冷的说道:“没必要!”
郭婉怡笑了笑:“是没必要见,我也并不想见。可我还是要确定,他对宋家没有威胁才行。”
宋时念听到这句话,顿时怒不可揭。
她几步走到郭婉怡前面:“对宋家有威胁的,一直都是我。因为宋家长子长女继承的规定,你们亲手设计将我送入监狱。五年了,我出狱了。你们怕我仗着和霍凌认识的更早,真的嫁给他,所以又要我退婚另嫁他人。
如今,将心思都如此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怕我找个有能力的夫家,再次威胁到宋家不是吗?
既然你们怕的是我威胁到你们,那么,不管有什么,冲着我来。
我的丈夫,已经无辜娶了我这样一个女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而且还身有残疾,如果你们还想要为难他,我告诉你们,我不答应!”
宋家明摆着想要断了宋时念一切出头的机会,宋时念心里面也很明白这一点。
所以,她才各种低调,只要她妈妈还在宋家手上一天。她就只能顶着宋时念的这个身份,委曲求全。
而今天,郭婉怡和宋时欢能这么好心带她进来,宋时念知道,她们一定是还想要让她做什么。
别的,都好说。
可是,她们如果想连她的丈夫一起算计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郭婉怡没想到,一提到宋时念的那个残疾老公,她竟然会反应这么大。
郭婉怡脸上表情倒是淡定。
宋时欢笑了起来:“没想到,结婚才几天,姐姐姐夫之间的感情就这么深厚了。这还没怎么,就已经护上了。”
郭婉怡看了宋时欢一眼:“欢欢,别乱说。夫妻之间,是应该如此的。”
说着,郭婉怡伸手过来,看样子就要拉宋时念的手。
可宋时念躲的极快,她厌恶的看着郭婉怡想要拉她的动作,自己退后了两步。
这祖孙两人,又想干什么?
她们可从来都没有对她如此亲善过。
今天不但带她进来看妈妈,郭婉怡甚至还对她做出这种亲密举动,宋时念只觉得非常怪异,浑身上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宋时念毫不掩饰和她们交易的情绪:“今天你们会这么好心带我进来,是又有要求的吧?”
郭婉怡也不理会宋时念嫌弃她去拉她手的表情,走上前强行的拉住了宋时念的手,故作亲昵的说起来。
“念念啊,其实,你大可不必生活的那么辛苦。怎么说,你和欢欢,都是一母同胞对不对?我们宋家虽然明面上容不下你,可是毕竟你们姐妹两也是血脉至亲。
咱们宋家啊,不容易,上下三代,竟都只能靠女人勉强支撑维持着。我这个做奶奶的不容易,欢欢她作为继承人,更加不容易。
奶奶我啊,老了。就想着啊,宋家能走的更远就最好不过了。
奶奶可以同意你回到宋家,不过,不是光明正大的回来。而是……欢欢在明,你在暗。你们姐妹两个啊,通力合作把宋家做大做强。”
宋时念真是做梦都没想到,郭婉怡竟然会对她提出这种要求。
什么在明在暗,说的好听,这就是摆明了想要利用她去做一些宋时欢不方便出面去做的肮脏事情。
五年前,或许宋时念什么都不懂。可是,这五年她不是白活的。有些肮脏的事情,郭婉怡舍不得脏了宋时欢的手。如今,这是想起利用她来了。
宋时念将自己的手从郭婉怡的手上抽了出来,她脸色冷峻,声音透着凉意:“这是商量,还是命令?”
郭婉怡朗声一笑:“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命令不命令的。你不是想要经常看到你妈妈吗?念念,只要你答应,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见你妈妈,就可以什么时候见她。怎么样?回来吧?”
宋时念听明白了,这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而是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