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之下,一般人早就自暴自弃了,多少女弟子甘愿成为他人玩物,多少男弟子成为他人奴仆?
像洪炎他们三个,不愿屈服于现状,甘愿发愤图强,通过自己流血努力最终成为耀眼天才,进入外门长老的视线之内,用拳头把所有试图欺负自己的混蛋全部打倒,成为人上人的,有多少?
而又有多少人,空有他们的志气和努力,却没有他们与生俱来的强大修炼天赋,一辈子都想而不得?
现在这样的考核虽然残忍,但是精兵简政,起码以后的弟子可以有一个相对好的环境来修炼。
不像现在,连师父都没有,自己胡乱摸索着修炼,只有有能力师父才能看到你注意到你,从而提点你帮你修炼。
但是原本的规矩,两千弟子应该是都能分配到长老来教习的。
现在暴涨到一万多弟子,根本没那么多长老教学。
所以都是自学,大多数也都是作奸犯科,根本不自学,倒是混了个云鹤仙宗弟子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被打死的多。
南日升说话的时候,而一旁的洪炎,却还在震惊之中。
好大的手笔!云鹤仙宗这次也太狠了吧,十中活二,那就是一次性的灭掉八千人啊!就算还剩下二千人能活的下来,但是谁敢说这两千人都是健康之身?
很多都可能落下重伤或者残疾吧?
再把这些死拼死斗的残废刨除在外,最后的健康之人,,真正能为门派所用的,能留下一千就算相当不错的了。
只是可惜了,之前疯狂招生也是他们说的算的,现在疯狂借着这个手打压也是真的。
可怜之前因为疯狂招生,招进来一帮废物,被祸害的那些原本可以大有作为的天才苗子,许多都就此陨落了。
而那些作威作福的,本来也可以做个普通人活好一辈子,却也因为云鹤仙宗招生,贪恋地位进来,结果还被云鹤仙宗此时都当做废物处决。
而这一正一反两个决定,其实普通弟子都做了炮灰。
他们只是上面长老和掌门决策的执行者,根本无力改变或者逃避,这也算是一种可怜的不幸吧!“我们也要参加考核?”
洪炎想到这里看了看南日升问了一嘴。
因为原本按照他们的实力,都可以直接晋升内门弟子了。
连师门考核之中都能击败内门弟子的外门弟子,实力已经显而易见了,还需要考核个屁啊!“原本实际上是不用的,可是最近这一年师尊对咱们是真的很偏爱,许多的特训都让我们直接免考就过了,下面一些不服不忿的人总是带头抗议,师尊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也是很难办。”
“而且,最近这一年,师门内部的天材地宝随我们取用,武技秘籍随我们随意翻看,而且除非师尊不在外门,否则可以随意提问,这样的待遇羡煞了多少人?
师尊这么做,恐怕现在也想考核一下咱们的实力吧。”
南日升接着说道。
毕竟之前都是三人组团作战,现在要单兵作战,这样的能力又会有一些折损了。
这三个人的实战能力各自如何,还真的没有一个定论,众说纷纭,外门之中说什么的都有,他们的师尊其实压力也很大。
洪炎心中有数。
他默默点头,表示理解师尊的做法,问道:“那么,到底要怎么考核?
不会是什么三三制或者层层选拔的吧?
我最烦这种了,浪费时间!”
“那你还真的想多了,根本就没那么费劲,总共考核也只有一次,那就是将全部参加考核的弟子们,在云鹤仙宗的大广场之上用铁蒺藜隔开,形成十个大的考核场地。”
“然后一共把我们这些参加考核的弟子分为十拨,每一拨大概就是一千人上下,进入各自的场地的时候每个人发一块写着自己姓名的玉牌,等全部入场之后将场地用铁蒺藜暂时封死,考核开始。”
“考核时间为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之内,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杀死对方取得对方的玉牌就可以。
每个场地之内最后只能留下两百人。”
南日升缓缓说道。
洪炎不屑一顾地道:“这什么狗屁比赛规则,这哪里是云鹤仙宗的比武,完全就是地痞流氓吗?
要是不论手段,什么踢裆插眼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来,还需要加入一个门派,学这些武技做什么?”
“洪炎,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还能从这么多人里冲出来得到幸运的,大多数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能学习武技的资格!现在外门的弟子数量已经严重超标了,根本没有那么多学习的资源好嘛!”
小师妹此时纠正他说道。
“这也正是门派举办这次考核的因素。
但是如果单纯地按照唯武技论那就太武断了,所以这一次招式不限,能活下来的都是强者高手,到那个时候再重点培养幸存者,其实也算公平。”
南日升对门派还是很维护的。
“公平个毛线啊,现在还没开始考核呢,对咱们不满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了,这要是一进场地,这帮人都因为妒忌过来集体围攻我们,我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凉透了吧!”
洪炎不屑地道。
“这你倒不用担心,怕因为私仇而引起报复,所以师尊特意规定,我们只要参赛的时候就必须穿着夜行衣,脸上也要蒙上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小师妹又解释道。
“洪炎,你有把握吗?
那可是在一千人里厮杀,如果我们在中心,很可能被对手车轮战杀死!那个时候就都是亡命徒,为了活命他们不择手段,会用全身解数来对付我们!”
南日升语气沉重地道,可见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其实如果真的按照武技来说,正儿八经的我还没什么太大把握。
但是现在既然什么招数都可以,那我感觉还是有点把握的。”
洪炎得意地笑了一下。
“哦?”
南日升眉毛一挑,笑了:“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