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水泽都傻了,难不成是真的自己失忆了,压根没派过什么水川精锐?
这个事件让整个海域的所有岛主、海域领主都开始恐慌了。
水泽亲自组织大家在天休岛上开了个大会讨论此事,一些没有亲眼所见黑雾厉害的岛主和领主出声发言,说这是不是就是一种天地异象?
他们甚至还主动派出了一支军队,出发前往那片出事的海域准备证明自己的判断!当时水泽组织了一个大船,所有领主都站在大船之上遥望那些搜救精锐出发进入黑雾的场景。
而在一批这些岛主和领主的搜救精锐也在黑雾之中神秘消失,连个动静都没留下来后,这些岛主和领主不得不闭嘴!可是不久,又有人说这也许就是个天地异象,不必理会他们就是了。
可是事与愿违,似乎就有人要和他作对一样。
本来大家都已经想好了,如果是个天地异象那也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可是不久之后又有一艘渔船被害。
但是这次出现了幸存者,一个渔民冒死冲到了附近的小岛上,说出了一个震撼的事实:黑雾之中,有魔兽咆哮的声音,十分恐怖!这一件事再次在大家的心头都砸了一棍子,这就代表这并非天地异象,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魔兽入侵了这片海域,而且目前没有任何办法能找到它的存在,唯一用人命去填,但现在看来显然这个办法已经失效了!无可奈何之下,水源和各领主、岛主只能联合封锁了这条海路,禁止一切船只靠近黑雾数十里范围之内!同时水源也在派出使者快马加鞭前往仙城,希望找到宗主求助,希望可通过宗主的力量,将这些人找回来,找到这魔兽并且击杀,将雾气驱散。
毕竟这么多的船只堵在这,或者是绕路,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这片海域大无边际,数以万计的船只,每天的损失可不是个小数目!“玛雅神族根本没有多少造船的能力,全靠着运气渡海,风浪一大很可能船只直接被撕碎,他们这次怎么可能选择在这里进入沧海仙宗?
即便是这边被搞成无人区了,他们也没有渡海的能力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确实是如此。
八成是他们也没想过来怎么样,但是能恶心我们一下就多恶心我们一下!”
东天朝恨恨的一锤桌子:“咱们应该上报仙宗宗主,发兵讨伐玛雅神族,把这些混蛋全干掉!”
“讨伐的事情先不要管,我得先带你先去远海一带看看,这黑雾究竟是什么东西,到时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水泽道。
当夜,东天朝就在天休岛下榻了。
夜晚总是寂静的。
在夜晚,不睡觉的人总会思念自己心里最牵挂的人。
东天朝今年已是年过四旬了。
他是名正言顺继位的东虞海领主。
但是在他十六岁那年,他的父母被一群夜袭的玛雅神族所杀。
那群玛雅神族手法利落,出手狠辣,几乎眨眼之间就可以准确的毙杀一个人。
东天朝当时正巧不在东虞海,被父亲派到水川游历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
据说是一群奸细配合玛雅神族杀了东天朝的父亲。
当时一片大乱,几个东虞水军的将领试图趁机夺权,如果不是水泽的父亲迅速带着水川精锐赶来平定内乱,扶着东天朝继位,他现在已经是一文不名了。
从此之后,东天朝性情大变,并且在水泽的带领下,练兵储粮,大力发展,将东虞海一带经营的蒸蒸日上,多次击退玛雅神族的进攻,稳定周边海域。
玛雅神族侵犯水川的时候,他们也多次带兵平乱,两地友谊极为深厚。
不知不觉,东天朝擦了抹眼角,晶莹的泪珠随着思念的狂潮开始大片的滴下。
东天朝张着嘴巴,但是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东天朝平复了一下心情,擦了擦有点红肿的眼睛,走出房间,望着月朗星稀的天空,想起自己十六岁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再想想自己十六岁之后的剧变,曾经父亲的手下如此和蔼,却也因为夺权一个个变得狰狞不堪。
如果父亲不死,自己现在也许还是无忧无虑,但也没有如今成熟稳重的自己了。
水泽的父亲也在与玛雅神族的战斗之中被奸细出卖而死,因而水泽与东天朝对玛雅神族的奸细都极为痛恨,抓住之后更是剖腹剜心而死。
“东兄。”
东天朝从回忆中醒了过来,转过头去,水泽已经掌灯走了过来,笑着坐到他身边:“又想起叔父和伯母了么?”
东天朝没说话,但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唉,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失去的多,得到的也就多。
如果没有当年的内乱,你也不会成长,你还是之前那个心性单纯的孩子。”
“可是现在呢,你从血海中翻滚而出,成为了手握一方大权的东虞海领主,将东虞海一带经营得蒸蒸日上,铁桶一般。
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是叔父活着,也未必就有你现在的成绩。
想必叔父和伯母现在也能因为你而感到骄傲吧。”
水泽望着天空发呆,悠悠的说道。
东天朝一阵出神,没有说话。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上天注定,谁也无法更改。
第二天清晨,两人梳洗完毕,从天休岛出发,行驶着大船,驶向远海一带的事发海域附近。
事发海域在远海一带,那里虽然名义上是水川的地盘,但实际上水川也鞭长莫及,所以实际上还是属于公海,任何人都可以过来。
不过现在已经被封锁了,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
远海一带有座岛屿,原来是一个海上的小土坡,后来经过大量填满之后逐渐形成了一片岛屿,水泽和东天朝登上这座小岛,只见一艘艘渔船散落在海边东倒西歪,渔具乱七八糟,海滩上面一片狼藉,被海滩沙土掩埋的帐篷,到处都是的渔网,混乱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