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姜月微眼睁睁的看着陆璟喉结动了两下后,听到他埋怨道。
“这种时候,你都有心思想别的,看来真是我没让三娘尽兴。”
姜月微:“……。”
陆璟呼出一口气,直直的挺起脊背就要宽衣解带,姜月微这下知道完了。
其实任谁身上有个人对自己抵死纠缠,都难以控制再去想别的。
她就是对这环境太有敬畏了,总觉得心慌才转移注意力。
“别乱动,”上半身衣服尽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陆璟复又俯下身按住扭着身子乱动的姜月微。
重新对着她自嘴角往下亲吻,脱下了上衣的陆璟整个身体都燥热的像散着热气,很快就把姜月微整个人也蒸熟了一般。
在他无尽的亲吻下,姜月微感觉骨头都酥了彻底软下了身体,连说句完整话的力气都没有。
书房外的太阳西斜,室内的动静才彻底消弥。
姜月微此刻像刚昏睡才醒的模样,神情还在茫然,一张脸酡红虽然眼角带泪,可更显得容貌秾丽。
就是手有些抖,衣带摆弄了几下都系不出一个结,总是滑出手心。
陆璟见状,在将自己收拾妥当后蹲到姜月微的身前,模样认真的捻起两根带子给姜月微系了起来。
他的动作十分流畅,似乎也不怕突然系紧了勒的姜月微难受,像是比裁缝还清楚他的腰身有几寸。
姜月微盯着他游龙走凤的修长指节,食指和中指比起其他几根拇指显得略微发白,看的渐渐眼睫微颤。
不自觉的就攥紧了自己衣袖下的两只拳头,陆璟发觉姜月微这一动作,待系好她的衣带后。
伸出方才被姜月微紧紧盯着的右手,覆到她的拳头上面,再一点点的掰开跟她十指紧握。
餍足后,嘴角微微扬起:“三娘,若你下次怕的话,我们还这样。”
这话噌的把姜月微说的耳尖通红,她迅速抽回手去,面带不悦:“你敢。”
“为何突然不开心了,方才你明明……。”
“闭嘴,”姜月微再听不得陆璟给她回忆刚才的事情,一个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将话堵咽回了他的肚子里。
然后站起来急着要回家,她真不知道陆璟是哪里得来的花样。
在要走出这小间室内时,她余光瞟见了排成排的五只大箱子,现在排的也不是如之前那么整齐了。
她最近再也不想看见箱子了。
回去时,是陆璟亲自送她的。
马车内,他发现姜月微一直闭着眼不说话,坐的位置也刻意离他有些距离,头直接歪在了马车壁上。
内心突然对之前的举动有了歉疚,若不是姜月微当时走神他没想过分有其他的举动,也没想对她那般。
东西看多了,他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无顾忌的照学一遍,但那个应该没什么。
至少过程中姜月微完全没有什么不适,还似乎有些愉悦。
想到她方才的耳尖通红,他温声试问:“害羞了。”
姜月微养神养的好好的,忽听陆璟问话,脸上窜出一片火热。
只是这次掩饰的很好,没再露出什么异样,不过现在她觉得陆璟有些微微的不对劲。
与她那样相处时,那种模样也不似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偏他还强调从来没多看或碰过别人。
她也不是不信,至少他家中自己的院内做不了假。
蓦地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她睁开眼神色探究:“大人看过什么奇怪的书吗。”
“三娘何故这样问,”陆璟刚刚还充满信心的模样一扫而净,神色一正。
自一开始得到姜月微那八个字后,一旦想起就像噩梦一般的存在。
看那些书增识,无异于昭告说他在磕丹药,最好这个秘密他能瞒姜月微一辈子。
姜月微一时看不出他这凛然的模样,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她噢了一声,无大事道:“没什么,就是今天我看大人家藏书挺多的,闲来无聊想问大人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书。”
“若有的话借我两本,最好既不枯燥乏味又能看的下去的。”
“那比较难,我家从来只有一些圣贤书,但凡怪异奇趣些都被家人视为玩物丧志,若从小偷看的话是要挨手心板子的。”
一番话,陆璟还是尽量推脱的一干二净,他从来不看一些古怪的书,而是自小家中就不让看。
现在已经养成习惯了。
姜月微听的有理,刚想点头,陆璟却拿话故意打趣她。
“可惜了,三娘难得问我寻些有意思的东西,我却想破脑袋都拿不出来。”
“不似三娘,至少涉猎广泛至今我都未曾有幸被邀之同观,不然也不会让三娘处处不满。”
“也不知那日的时候有没有这个机会,三娘博学,定能挑出我俩一同有兴致的故事研读。”
姜月微心知肚明陆璟说的是什么,可他处处言语不正经,哪里敢想他说的那场面,因为他现在比自己看的寥寥几眼的书还可怕。
睨了他一眼,咧了假笑没说话。
***
国舅府。
“苏晋,怎么回事,上个月几处矿山还能赚下过余的财力,怎么这个月突然少了一大半。”
“总不能挖完了吧,还是有人偷懒。”
王丰哲负责的三座矿山,分别是一座金矿,两座铜矿。
为了节省开采的人力,所用都是牢中罪犯作为免费劳动力。
防止罪犯们不尽力时,朝廷还用激励的法子督促他们努力开采。
例如罪责轻的会减免牢期,死罪的也可以转为终生牢狱。
以此一层层的给予缓和,矿山的开采不是很困难,而且还不用付工钱。
“国舅爷稍安勿躁,牢犯的人力终究有限,而且他们身上的案子不一,月月又需回各自所在的牢狱服刑。”
“若全寄托给他们,也只能交上朝廷每月该要的三处矿山产量,再想多余私扣,已经不太可能了。”
“需想其他的办法,”苏晋。
三座矿山中,两座铜矿的距离不远,均在上京城之外,金矿则距上京千里之外的裕州。
调动的也只是附近的牢狱,即便是再想从人力上面省钱,朝廷也不可能大动干戈集整个晋朝的囚犯往这两处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