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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靳可竹的眼光里传递来的“别得意”的意思,艾一戈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心说这倒是个机会,可以趁机拿靳可竹一把,至少在这位老人面前,靳可竹断然不敢跟自己太绝情。甚至于,还可以借着老人躺在病床上的这段时间,好好地利用一下,说不定就能让靳可竹回心转意了。
“魏老师,可竹跟我最近闹了点儿矛盾,生我的气呢。您安心休息,别的都不用担心,可竹的老师就是我的老师!”艾一戈大包大揽下来,现在哪怕让他立刻把魏老师的所有医疗费用都包下来他都愿意,只要能让靳可竹回到他的身边。他也知道这样利用一个生病的老人有些说不过去,可是,这是他最好的机会。至少至少,在老人躺在病床上的这段时间,只要自己造成了老人认定他们俩是情侣的事实,依照靳可竹那善良的性格,是断然不敢跟魏老师说出实情的,那样的话只会刺激的老人病情加重而已。而只要能让靳可竹开不了口,又让老人认为他们俩是情侣,靳可竹也就暂时不能告他了。否则,艾一戈被警方带走突然消失,魏老师一定会问的,那样靳可竹就不得不说出实情了。
“你……”靳可竹扭过头,眼中充满了怒火,可是却看到艾一戈有些近乎于无赖的表情,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个无耻的家伙活活咬死才好。
可是,当着魏老师的面,特别是靳可竹也看出魏老师真的是相信了艾一戈的话,她就再也不敢发火了,生怕魏老师再出现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许你说话!”靳可竹无奈,也只能这样对艾一戈说,听在魏老师的耳朵里,魏老师的脸上绽放出了慈祥的笑意,她看到的,完全是一个跟自己男朋友使小性子的丫头片子,恼着男朋友呢,才会说出这么暧mei的话来。
看到魏老师的笑容,艾一戈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而靳可竹,则是恨得牙痒痒的了,她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怕是又让魏老师误会更深了。
“老师,医生说您需要动手术,我必须通知您的家人。您看是通知老家那边还是……?”无奈之下,靳可竹也只能把其他事放到一边,跟艾一戈之间的事情回头再说,先把魏老师这边搞定再说。
可是,靳可竹的心里却是又把艾一戈骂了个遍,这个该死的死流氓,居然还这么无耻,无耻到近乎荒唐的地步!
魏老师报出了自己女儿的电话号码,靳可竹立刻给魏老师的女儿打了个电话,对方一听之下也是大惊,表示立刻会赶过来。
“可竹,你到外头迎一下吧,回头进来的时候顺便把护士叫进来。”魏老师吩咐说。
靳可竹点了点头,不放心的看了看艾一戈,艾一戈把手指头横在嘴上,意思是自己不敢说话,气的靳可竹小脸通红,跺了跺脚说:“你看着点儿魏老师,要是有什么事儿唯你是问。”说完之后,靳可竹感觉到深深地无奈,自己为什么就注定要跟这个无耻之徒纠缠不清呢?
艾一戈这才笑了笑,点点头示意靳可竹放心,自己则更加厚颜无耻的坐在了魏老师的身边,关切的问到:“老师,您要不要喝点儿水?”
靳可竹只觉得自己再看下去真的会被艾一戈气死,郁闷不已的冲出了病房,一边往外走一边在想着,这个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他倒是会利用机会,居然知道自己不敢在魏老师面前说出真相,还死不要脸的说跟自己之间闹了点儿矛盾,潜台词就是说自己跟他的确是情侣关系。
“我该怎么办?”靳可竹茫然的问着自己,突然发觉自己现在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拔,一意孤行的告下去,肯定会让得知真相的魏老师急火攻心,而她现在得的又是心血管方面的病,最怕的就是这种刺激。可是不告他?靳可竹又觉得断然没有可能。心里一时之间矛盾至极,有些不知自处了。
在门口等了没多会儿,靳可竹就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魏老师的女儿,满面的焦急之色,一看到靳可竹,立刻就冲着她招手:“可竹,我妈她……”
靳可竹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魏老师的女儿更是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快了起来,嘴里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
走进病房的时候,靳可竹简直就要晕倒了,艾一戈居然跟魏老师相谈甚欢的样子,眉飞色舞的跟魏老师说着些什么,只看到魏老师也一直笑眯眯的,脸上虽然有些疲怠之色,但是比起刚才反倒是精神头好了一些。
“你怎么还跟魏老师说话,不知道她要休息么?”此情此状,靳可竹也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只得找一个能够发泄的借口。
艾一戈嘻嘻一笑站了起来,冲着魏老师的女儿点了点头,让了开来。
“妈,你没事儿吧?”魏老师的女儿放下手里的包,冲到魏老师身边,关切的问到。
魏老师虚弱的笑了笑,声音极低,显然已经很是疲惫了。艾一戈见状,赶紧走到依旧咬着嘴唇脸颊涨的通红的靳可竹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我们先出去吧,你也不想看到魏老师着急上火吧?”
靳可竹虽然是狠狠地瞪了艾一戈一眼,但是还是低着头跟他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靳可竹扭头望了望病房里边,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才压低了声音很生气的说道:“你刚才怎么敢那么说?”
艾一戈装着糊涂:“我怎么说了?难道告诉魏老师说你要到法院去告我?她的身体受不了的。”心里也在默念:没办法,我也只能趁人之危了。
“你……”靳可竹真的恨不得自己现在手里就有把刀,她绝对会毫不犹豫把刀子插进艾一戈的心脏里,然后跟他同归于尽。“你无耻!”没辙,靳可竹似乎也只能这么说了。
艾一戈却是软言相劝:“可竹,那天是我太过于冲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吃错了药一般。不过,我是真的愿意负起责任来的,你就当是给我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好么?”
“你休想!”靳可竹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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