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怎么找到的”她问道。
“你说了之后,我就派人去南边找,最后终于找到了这种,紧赶慢赶地叫工匠雕刻成首饰送来。”陆观弈笑道,“南边还有许多这种玉石,你想要我以后再叫人送来。”
叶雅茗心里感动。
此时交通不便,从北边到南边路途遥远,还要出国门,再上还要找这个玉石,这其中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她摇摇头:“不用了,有这么一套就够了。”
也不知道当地是没有,还是寻这玉的人不懂得挑选,这一套翡翠只是高冰种而非玻璃种。不过这是陆观弈特意送给她的,意义格外不同。在叶雅茗心里,这套首饰比上辈子那套玻璃种的还要珍贵。
所以,有这一套就够了。她不希望陆观弈的手下为了她这么点小爱好日夜奔波、劳民伤财。
陆观弈握紧了她的手。
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为此而深深动容。
叶雅茗道:“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是什么”陆观弈眼眸发亮地问道。
叶雅茗起身,从旁边的几案上拿过一个匣子,再递给陆观弈一把钥匙:“你打开来看看。”
陆观弈见那匣子上还一个锁,他看了叶雅茗一眼,心想是什么礼物这么贵重,竟然在家里也要上锁。不过他还是麻溜儿地接过钥匙打开了锁。
在掀开盖子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
他转过头来,看向叶雅茗:“兵书”
叶雅茗点头:“对。”
《三十六计》,上辈子被当成ceo们必读书之一,她将此事通读并背诵了下来,受益匪浅。
因为喜欢,她还看过《孙子兵法》,可惜没能背诵。
这段时间她看陆观弈一直在看兵书。不过古代的兵书实在不多,来来去去就那几本。其中并没有《三十六计》,她便萌生了把《三十六计》默写下来送给陆观弈的想法。
“这是我在梦中读到的,作者不可考。”
陆观弈听说是神仙授予中的兵书,顿时激动不已,饭也不吃了,让丫鬟打了水来净了手,便看起书来。
叶雅茗知道他这一看就不会再放下,好在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她让人收拾了桌子,对陆观弈道:“去书房看吧。”
陆观弈根本不想放下,不过还是听她的话,去了正院的西间书房。
叶雅茗则回东间洗了澡自己睡下了。
第二天她起床,问青枝:“世子爷昨晚是不是一晚没睡”
“可不。”青枝给她递了帕子,“书房的灯亮了一夜,这会儿好像还在看书呢。刚才我看到安泰拿了洗漱的东西过来,却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叶雅茗洗漱完,便去了西间,果然看到安泰拿着东西站在那里。
见了她来,安泰眼眸一亮,小跑过来道:“夫人,您劝劝公子吧。他都看了一夜的书了,现在还坐在那里。小的担心他身子吃不消。”
“好,我会劝他。”叶雅茗说着,进了书房。
陆观弈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叶雅茗进来都没察觉。
叶雅茗担心骤然说话吓到他,故意弄出些响动。
“出去,别烦我。”陆观弈皱眉道。
叶雅茗知道他以为进来的是安泰,便出声道:“是我。”
陆观弈一怔,转过头来,看到叶雅茗,顿时满脸兴奋地朝她伸出了手:“茗儿,你给我这书实在是太好了。真不愧是神书,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叶雅茗走过去,看他写的感想,问道:“这个战术分析用的是实例吗”
“对。”陆观弈道,“都是大晋以往的战例。”
他兴致勃勃地指着他写的一段话道:“你看这个战例,如果先用三十六计中的调虎离山计,再来个釜底抽薪,就能大获全胜。”
说到这里,他神色黯了下去:“可惜当时的将领使错了计谋,结果羊入虎口,两万兵力折损了大半。”
叶雅茗当初对《三十六计》是很有研究的。她年纪轻轻就能纵横商场,将企业做成跨国上市公司,靠的可不仅仅是聪明的大脑。
她擅于学习,会把学习到的理论运用到实践之中,并加以灵活运用。
她看着陆观弈写的那场战役的人员对比、战况分析等情况,点头道:“调虎离山之后可以来个混水摸鱼。你看大金的兵力都不是一个部落的,部落与部落之间互不相识。再加上调虎离山之后他守卫空虚,咱们只要派一支精兵换上他们的衣饰,扮成他们的兵进去,把他们的将领杀掉……”
站在门外的安泰和紫鸢听着屋里热烈的讨论声,面面相觑。
夫人不但没把世子爷劝出来,反而把自己也折进去了。
不过安泰很高兴,十分高兴。
他实在没想到世子夫人竟然有这样的见识,不光能给世子爷送神书,还能就着神书里的东西跟世子爷讨论战术。
纵观整个大晋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公子能娶到这样的夫人,真是老天保佑。
……
京城的宴席似乎永远参加不完。年前没有来得及设宴的人家,年后定然开宴,遍邀亲朋好友。
本来宣武侯府的地位是很尴尬的。因为陆忠勇常年驻守边关,京城人跟他都不熟悉。以前代表宣武侯与人交际的都是史氏。可史氏已即便没被杀头囚禁,也已打上了罪犯的标签,往昔与她交好的人都避之不及。
故而即便宣武侯陆忠勇成为了手掌兵权的“新贵”,大家如果找不到理由与侯府相交,也没办法下帖子请宣武侯府的人赴宴。
无奈叶雅茗开了个茶馆。那几日趁着办会员卡的功夫,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跟她有了交集。再加上年前宴会上裕宁和裕安长公主引着她与各家主母认识,交际圈是越来越大,请她赴宴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赴宴的马车上,陆观弈笑着对她打趣道:“我是沾了你的光了。要不然我可接不到这么多请柬。”
他以前在京城里地位尴尬,碍于卫国公府的权势,权贵们都不许小辈与他来往,因此他人缘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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