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那狗子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当即便引起了那只黑猫的注意。
望着已经挪步到近前的狗子,黑猫对其嘶吼了一声后说道:“小崽子,你活腻了是不是!”
说着那黑猫后腿一蹬那墙头直奔狗仔就扑了过去。
狗子虽是个半大的孩子,但也不过就是面容略显的稚嫩了一些,身型已经跟成人无异了。
但是却被那么小小的一只黑猫硬生生地扑倒在了地上。
“小崽子,去死吧!”
在扑倒狗子之后,黑猫直接扬起了一只前爪来就要挠下去,吓的狗子是哇哇的大叫,“师父……师父救我!”
“黑虎,住手,休要伤我徒弟!”
爷爷将手中的火剑猛然向前一指,大声地喝道。
被爷爷这么一喊,那黑猫高抬的爪子竟静止在了半空,它转过头依旧是眯糊着眼睛说道:“徒弟……真是没想到,如今你竟然都有徒弟了。”
那黑猫说完低头又看了一眼那已经吓的够呛的狗子,随即便是一阵诡异的冷笑,下一秒身形一闪竟又再次地跃回了那院墙之上。
“罢了,一个小崽子而已,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这要是传出去了,其他的妖类岂不是会笑话我,罢了。”黑猫不屑的说道。
见那黑猫跳回了墙头,狗子紧忙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窜到了爷爷的身后,浑身更是抖个不停。
“师……师父,那只猫……太凶了,你教训它一下!”
爷爷并没有理会躲在自己身后的狗子,而是眸子一瞪对着那墙头上的黑猫就再次的喊道:“黑虎,竟做出此等灭绝人性之事,你有何阴谋?”
“开玩笑,本教主会玩这么低级的把戏吗,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见这边阴气冲天,顺便过来看看罢了,竟没想到遇见了你这么个冤家。”黑猫回道。
“黑虎,你还矢口否认,做妖也要敢作敢当!”爷爷喊道。
黑猫闻言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亏你还是个学道之人,我是旱路上的妖,它们是水里的阴邪,这点你都分不清吗?”
被那黑猫这么一提醒,爷爷一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刚刚被他一劈两半并且烧为灰烬的的确是那河中才有的水猴子,而且那个黑猫是如何的强大,犯不着用这样的谎话来洗脱那对它来说无所谓的罪名。
“行了,看样子你将有的忙了,本教主也不在这陪你了,父债子还,倘若这一次你还有命活着的话,咱们的仇再找机会好好的算上一算。”
说着那黑猫真的就没有再继续的逗留,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望着那空寂的墙头爷爷眉头深锁着,心想着看来此事还真的不是那黑猫所为。可它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自己有的忙了……
爷爷在沉思着。
“师父,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要下雨了。”
身后的狗子忽然手指着夜空喊着。
经狗子这么一喊,爷爷当即便缓过了神来,因为这一刻他竟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阴邪之气正在四周凝结。
抬头望去,只见夜空当中是乌云密布,皎洁的月光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光辉。
见那一片乌云,爷爷心头就是一寒,那哪里是什么乌云,分明就是一大团的阴邪之气。
滴答……!
滴答……滴答……!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水滴滴落的声响,转头望去,那滴水声竟是从那棺材处传来的。
借着那火盆中的残余光亮,竟发现正有水滴顺着棺材底部的缝隙不断地向下滴落着。
“哎呀,哪来的水呀?”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的狗子,凑近了那口棺材,伸手在那棺材的底部摸了一把。
随着那狗子摸了一把棺材底部,浑身跟着就是一阵的哆嗦,入手竟是冰窖一般的阴寒。
下一秒,狗子忽然眼睛瞪得老大,整张脸更是惨白一片,他抬着那只摸过棺材的那只手,满脸惊惧地看着爷爷说道:“师父……这是……血……”
也就在狗子话语不全的同时,忽地就是阴邪之风刮过,竟将那原本盖在尸首上的帆布,给彻底的掀落在了地上。
“不好,狗子快躲开!”
爷爷大喊着,一个跨步就朝着狗子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更是伸出了一只手打算去抓那狗子。
然而,反应如此迅速的爷爷,竟然还是慢了那么一步。
此时那棺材中原本躺着的尸首竟不知道何时竟消失不见了。
却在那狗子的身后凭空的多出了一道鲜红的影子来。
呼……!
狗子感到有人在向自己的后脖颈吹着气,而那气竟是无比的阴寒,其中更是腥臭无比。
“饿……肚子好饿……我要血……血……”
那是田裁缝的女儿。
她在离开了棺材后竟然开口说话了,可那说话声听起来却是那般的刺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透人心肺。
田裁缝的女儿咧开了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一条鲜红的舌头更是在那张嘴中来回地舔舐,滴滴鲜红的口水更是顺着嘴边滴落在地。
“饿了……血……!”
田裁缝的女儿嘶吼着,张着血盆大口直奔那狗子后脖颈处就咬了下去。
“师父,师父救我!”
狗子此时已经吓的双腿都不好使了,新换的裤子更是又湿了一大片。
“大胆阴祟,休要伤我徒弟!”
此时爷爷已经到了狗子的身前,一把抓住了狗子的一只手臂,猛地就向身后那么一扯。
致命伤被躲过去了,但是由于那田裁缝的女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狗子还是没等躲过她那一口。
噗呲……!
田裁缝的女儿一口咬在了狗子摆动着的手臂之上。
鲜血喷涌,狗子更是在惨嚎一声后晕死了过去,那一张原本还十分惨白的脸,此时竟变成了铁青色。
分明就是中了尸毒。
那田裁缝的女儿不顾已经晕死过去的狗子,抓着他的手臂就是忘情的吸吮着,脸上尽是无比的满足。
“住口!”
爷爷一声大喝,手中的火剑直奔那田裁缝女儿的肩头就是狠狠地一劈。
嘡啷……!
本以为这一剑下去,那田裁缝女儿会像那水猴子一般被生生地劈成两半。
可是谁承想,爷爷手中强劲的火剑,非但没有伤到那田裁缝女儿分毫,反而更像是劈在了无比坚硬的顽石上一般,竟迸射出了道道的电光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