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窗户破碎,窗外竟然投射进来耀眼的金光,我转头望去,竟是一条身长数十丈长有一爪的金龙盘旋于窗外的半空当中。
“龙……金龙……这怎么可能?”老鼠精惊呼着,浑身更是因此而不住的颤抖着。
嗷呜……!
又是一声龙吟响起,那数十丈的金龙竟直奔那破碎的窗户就直冲了过来。
那金龙巨大的身躯在触碰到窗户的那一刻,忽然化作了一道金光,然后直奔我就飞了过来。
唰……!
那金光猛然的射进了我的身体当中消失不见了,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那股子无边的力量在我的血肉中游走。
我的疲惫一扫而空,我的疼痛淡然消失,我缓缓的站起身来,感受着身体当中那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一刻我竟隐约的看到在我的血肉当中有一条周身泛着金光的金龙在游走,长啸。
那一刻我的双眼当中泛起了金光,我仅是看了那老鼠精一眼,就使得它浑身更为剧烈的颤抖着。
“龙……龙……!”老鼠精惊呼着。
面对这般的境况,倘若我是那老鼠精的话,恐怕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但那老鼠精并没有逃,或许是已经彻底的臣服了。
就像是普通的老鼠见到了天敌猫一样,已经放弃了挣扎,不敢逃跑,任凭宰割。
嗖……!
我的双脚未动,身形便已经一闪到了老鼠精的面前。
“你这该死的老鼠精,残害生灵,枉为道门子弟,今日我便替师祖清理门户!”
轰……!
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拳就打了过去,随着我拳头轰出的同时,我的体内再次响起了一声龙吟长啸。
仅此一拳,老鼠精的身体竟在我的眼前猛然的炸裂,化作了片片的血肉碎块四散飞去。
老鼠精消失了,但在半空当中却漂浮着一颗灰色的小球,我知道那是老鼠精体内的内丹,于是我一把将其抓在了手中。
我没有将其毁灭,而是一口将其吞进了肚子当中。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可当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那老鼠精的内丹已经被我吞咽下去了。
老鼠精死了……
而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因为我的好朋友王胖子他死了。
我冷漠的看了一眼那遍地的尸体以及血肉残骸,闪身到了窗边,纵身一跃就从这清水大厦的最高层跳了下去。
我身轻如燕,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了地面上,然后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眨眼间,我便来到了王胖子家的所在,他家的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动静。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在地上横躺着一副白骨。
看到那副白骨,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我竟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嘶声的痛苦了起来。
“胖子……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
我痛哭着,哭的是昏天黑地的,我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直到此刻我都不相信王胖子他真的就这么离我而去了。
“小北哥……小北哥……!”
一个声音悠悠的在我耳边响起,听上去竟是那么的耳熟。
我猛然的抬起了头四下的张望,竟然在头顶的半空当中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竟是王胖子的生魂!
“胖子……胖子……!”
我仰头对着他大喊着,更是伸手去抓他。
我明明知道那是王胖子的生魂,他听不见我的呼唤,更是无法触及,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这么做。
“小北哥……小北哥……!”
王胖子依旧碎碎念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这是他临死之前心中的最后一丝念想。
王胖子绝非正常死亡,所以他的生魂是不为阴差鬼将所收的,将来定会成为一方游魂野鬼。
我不忍心王胖子落得如此的下场,我含泪咬破令我的手指,挥洒在了王胖子生魂之上。
“胖子,你放心,我们永远都是兄弟,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了。”
…………
我离开了王胖子的家,将一个小巧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身上,因为那瓶子里装着的是王胖子的生魂。
那辆宝蓝色的道奇跑车此刻还在清水大厦的楼前,但是此时已经无人去开了。
我缓慢的前行着,脑子里回想着我与王胖子之前的种种回忆,眼泪顺着眼角潸然滑落,无法抑制。
我本是想回店里将王胖子的生魂好生的安置,却不曾想眼看着就要到店门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个子矮小的女人,此刻她正一脸怒气地挡在我的面前,双手叉着腰满脸愤恨的望着我,竟是那个依娜。
“我的龙龙是不是在你的身上,把它还给我!”
我此刻如此的伤心,哪有那个心情跟她争辩。
“没有!”
我随后的回应着,身形一闪就越过了依娜,朝着纸扎店的方向走去。
“就是在你身上,我感受到它的气息了,你到底把它怎么了?”
依娜紧跟了过来,不依不饶的对我叫喊着。
那一刻,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的火气,我想要发火。
但是就在我刚要愤愤开口的时候,我的余光竟然感受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从前方不远处的地方一闪而过。
我猛然的抬起了头去,虽然没看见那个身影,但是我却发现刚刚感受到那身影的地方竟是那家红红理发店。
我没有理会依娜的胡搅蛮缠,身形在一动便已经到了那红红理发店的门前。
一阵微风吹过,竟将那理发店的门给吹开了,里面寂静异常没有半点的动静,很明显里面是空无一人。
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脚下生风紧跟着就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镇北郊区山坡之上,我再次的行至一处荒坟的背后。
探头望去我竟再次的看到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那刺猬精白飞,另一个却不是那个身形佝偻的老妪,而是一个风骚百媚的女人,那个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火红色的开叉旗袍,竟然是那个叫做红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