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原本没动杀心,毕竟这里还有不少,像男孩一样的不受者,可是刚才的这一幕,触动了他的杀心。
即便是野兽,也有的在饱餐之后,不滥杀无辜的,可是这群冥鲲组织的异化人,连畜生都不如,妥妥的魔鬼!
善良者若是不拿起武器,维护自己的性命和财产,终将被恶魔夺走,善与恶自古两不立,两者相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念既出,陈帆心中升起的那轮明镜变得透明,心中有了根,明镜不再反照自己,而是清清楚楚的照着外面,寻找未来的路。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楼顶冒出黑色人影,陈帆心头一惊,转身一步跨到屋门口,脚后跟追来一排子弹,砰砰砰砰,炸的地板崩裂。
陈帆转步闪到客厅,借着里屋的灯光,看到门在对面,他毫不犹豫的跳起来,一脚蹬到铁皮门上,嘣的一声,大门飞出去撞到墙上,乒铃乓啷的落地。
此刻,楼下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他们已经从楼下赶来。
陈帆虽然实战经验不多,但是老爹的话,他记得异常清楚。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脑海里不停的闪现老爹的身影跟他说话。
“宁往险处落地,不往空出藏身!”
“远枪近刀无处藏!”
他瞬间放弃跳窗爬墙,立马拆开右手臂上的刺刀,反手握到右手中,迎着密集的脚步声往楼梯下走。
同时左手从胸前武装带里,抓出一枚子弹,凝气与子弹!
这楼道里漆黑如墨,只能隐约看见人影,再加上楼下脚步声如鼓,根本就没人发现陈帆已经下到3楼拐弯处。
双方在此处相遇,谁先动手谁占先机。
陈帆露头的瞬间,左手便投射发着粉色辉光的子弹,唰的一道淡粉色亮光,瞬间砸进墙里,嘭的一声,炸起一团烟尘。
光与烟尘几乎同时出现,众人刚看到的楼上冒出人影,便被烟尘遮蔽视野。
这一惊,所有人都朝上面开枪,乒乒乒一阵乱响,子弹打在墙上,炸出的尘土顷刻间弥漫在楼道内。
此刻,陈帆已经团着身体,贴着楼梯边落到第一个人前,手起刀落,噗的一声,人头滚落,呲呲的血,喷到满墙皆是。
“近身杀敌只一招,多出半招险倍增!”
他左手架着刚死的人做盾,向左格挡后面压下瞄准的火枪,同时一脚提到这兵士的下体,嘭的一声,蛋碎骨裂,一刀划过他的脖颈,血流气断。
身后的人见到陈帆近身,立马掏出刺刀,照着他的脸上就刺。
陈帆事先感知到脸上有白光刺扎,立马往左闪身藏到死人怀中躲开刺刀,同时右手中的刀子,缠着兵士的胳膊,绕到他的脖颈就是就是一刀,
这一息的时间,陈帆毙掉三人,但这三人的反应都不慢,每个人都在第一时间反击,如果第三个人能收敛气息,他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可见,这群异化兵士的素质,超过普通兵士。
就在此刻,斜下方的兵士,端起枪便瞄准陈帆开枪。
陈帆在他们瞄准的瞬间做出反应,他收手抓住身前被他毙命的兵士身体,往自己身侧一挡,乒乒乒一阵枪响,打的尸体乱颤,血花乱飞。
同时,他身体一团,右胳膊弯曲护头,躲开前面人的刺刀。从尸体中穿过来的子弹,打到他的肋部、手臂处,乒铃乓啷的响声,震得他牙齿发麻。
陈帆动作不停,踩着楼梯拿着刀扎进前面人的胸膛之中,猛推着他的身体,拥倒后面一个人。
倒地欲起的这人,头还还未仰起来,陈帆的脚便踏到他脖子上,咔吧一声脆响,直接命归西天。
楼下侧梯的人又端枪瞄准他,陈帆抬起身前的肉盾,往下侧方楼下猛地砸下去,嘭的一声,砸倒四五个人。
正在这个时候,迪尔忽然发话,“哥!他们看不见你了!”
他话音刚落,其余兵士忽然朝着走在最前面的兵士发动进攻,一阵枪响刀刺,以为击倒了陈帆,连忙弯身检查,一看是自己的队友,“是……是康利!不受者的人呢!”
众人环顾四周!只见二楼通外的窗扇,随着风咿咿呀呀摇摆。
陈帆跳过窗户,落地之后,在坊间小路,东拐西奔的往前跑。
本以为能甩开他们,不想刚跑百米不到,身后楼顶上便响起枪声,子弹从陈帆侧面呼啸飞过,撞到地上炸起一团土尘。
陈帆边跑,右手边抓出一颗子弹,以借物御气之力,瞄准楼顶投射出去,一道粉光划过天空,击中狙击他的兵士脑袋,嘭的一声,满天血花。
紧接着追来更多的异化兵士,枪声刚落,便飞过来刀子、木刺、火球和冰雹,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火器威力再大,打不中人,也是白扯,便齐齐以异化能力来攻击陈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打不中人并非是火器的原因,而是陈帆本身拥有着,一触即发的内源场。这种本领似乎每一位劲士多少都有,但强弱不一样,而陈帆的这种能力,几乎达到了极限。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的内源场,完克异化人的内源场。无论他们以多坚厚的能力做防护,皆无法逃过那飞过来的粉色子弹。
陈帆一路狂奔近2公里,身上携带的5百发子弹,挥了个干净,虽说没有击毙5百人,也击毙了有4百多人,以至于后来,都没人再敢追他。
凭着黑蟒铠甲的防护,他躲过不知多少次的致命攻击,若是没有这铠甲的防护,他早就被人打成筛子了。若不是自己的内源场,完克这些异化人的内源场,他现在恐怕会陷入苦战。
老鼠迪尔躺在头盔里,被撞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他瑟瑟发抖般的抱着地刺水晶,“哥,能歇一会儿吗?我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陈帆躲在拐角的巷子里,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他浑身汗气蒸腾,口干舌燥,心脏蹦蹦狂跳,“我也快不行了!内劲耗得实在太厉害了,几乎快耗尽内源场了,不行,我要吃东西!”
他伸手摸向屁股后面,干粮袋子早就破损,里面的食物已经掉光,只有拇指大的一块蛋糕,被压扁黏在布兜上。
撕下来这块干瘪的蛋糕,“迪尔,饿吗?”
老鼠迪尔摇头,“不饿!我还行。”
“那我先吃一口,”陈帆把这片蛋糕塞进嘴里,蛋糕一入口便被狂涌上来的口水融化掉,顺着嗓子落入腹中,“不行,我得赶紧找吃的。”
他抬头向上望,身后的楼房里充满腐朽的味道,身前的两丈高墙里,隐隐能闻到肉香。他毫不犹豫的上到往前上到高墙上,看也不看的跳了下去。
这里是制肉场,不远处的六座红色厂房里,传来砰砰的剁肉声,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肉香。
大晚上的都没人休息,看来这里对肉的需求很大。
“迪尔,帮我迷惑人啊!我去搞点吃的,”陈帆一溜烟的跑到厂房的窗户下面,一跃翻上窗户往里看。
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的场景顿时吓得他头皮发麻,两眼发直,足足呆看了十秒才回过神来。
这一回神,便从两米高的窗户上跌倒地上,嘭的一声闷响。陈帆没什么事,倒是老鼠迪尔的脸贴到面罩上,撞断一颗门牙,疼得它吱吱乱叫。
陈帆看到厂房里面,倒勾子上挂着的是,没有脑袋,被开膛破肚的惨白人条。
里面的工人拿着刀斧肢解白条,手脚分练扔做一堆,其余部分推到下一位工人面前,进行细割,最后堆到车子里,往另一个厂房里面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