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阳光普照。
陈帆总算摸清楚了门派的损失,被别的门派带走的人有一百二十位,前两天被打伤的人为六十位,加上今天陈贤被打伤,共六十一个人受伤。
陈帆心里觉得可惜,更觉得可气,这他娘的,三天不来,门派差点被撅了。不过,他同时又觉得,这应该也是门派应该经历的一次无妄劫难。
中午饭点儿,陈帆带着二十位门人,到附近最好的饭店,吃了一顿饭,之后带着他们去探望所有受伤的门人,建设城墙的事情暂时搁置。
现在风沙派的门人当中,大部分人都是穷苦人出身,因为没钱上学,很小就做苦工,为了能出人头地,才到处学艺练大劲功,奈何学费贵,老师藏私,他们真是综合百家之短,练到如此境界。
而且,他们现在的年龄皆已经超过二十岁,虽然气血优胜,但心性早已经被社会磨得没有棱角,功夫进步的会越来越慢。
陈帆到医院探望的时候得知,伤势最重的一位是大执事——炳墨,右大腿的股骨和左小腿的胫骨粉碎性骨折,非常严重,恢复不好一辈子不能练功。
而且,炳墨还是风沙派最厉害的门人劲士,下劲圆满,快要突破中劲初级,因为过于维护风沙派被中山派高手打残。
其次严重的是二执事张辉,是第二天出头的人,被游方派高手把双手臂错裂骨折,分筋错骨,因为送医送的早对接上了,恢复好了仍能练功。
其余人,轻则大筋割裂,重则骨折内出血。有十几位筋骨挫伤骨裂的,因为钱不够,只是简单包扎一下就离开了。
陈帆把受伤没有医治的人找了回来,并支付所有人的医药费,光医药费这一项,便花费了三十六万,对于他个人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即便如此,也没能把所有人都挽回来,最后要回风沙派的人,包括炳墨、张辉和陈贤他们,共六十二个人。
这多出的两个人,是去找掌门赵小悦去了。
暮色降临,星辰浮现。
陈帆带着人回到风沙派的时候,厂院子里,停着九辆马车。
厂房里,蓝旗、赵小悦和韩小敏带着鼎力派的薛真和虚石,站在场中商量事情。
远处,两位风沙派的门人,在为取暖设备加柴添火。
这三天,大伙都很忙,薛真和虚石吊唁陈帆假死回来后,也忙着门人服兵役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时间照看风沙派,竟没有想到别的门派趁火打劫,简直可恶至极。
薛真和虚石听到陈帆还活着,那表情跟吃了一颗酸透的柠檬一样。
薛真惊叹,“那小子的功夫已经中劲上级,力达骨髓,要脱胎换骨了啊,比我强了很多。”
虚石松了口气,“那小子没事就好!可把我俩吓得不行。”
就在此时,陈帆掀开厚重的门帘走进来,看到都是自己人,薛真和虚石也在,连忙冲他们挥手打招呼,“薛大哥!虚石大哥!”
这时候,不知谁在队伍后面轻声嘀咕了一句,“早不来,晚不来,事儿都解决了才来。”
陈帆停步回头看了一眼,也没看清楚是谁,只留一句话,“这事儿不能怪别人!”
众人漠然无语。
陈帆与薛真和虚石叙旧,其余人则去帮蓝旗卸货,布置房间,以后她们三女子也要住这里。蓝旗已经联系好建筑工程队,韩小敏下午的时候,已经办理好施工的各项手续,明天整个工厂就要开工,不过会先建科研室。
还有个不幸的消息,赵小悦没能在教室呆得住,当天下午便退学了,陈帆白忙活了,不过她还想学习,只是不想做在教室里学习,看着那么多不成熟的孩子,她心里难受!
陈帆与薛真和虚石聊了半天。
薛真忽然问他,“门派这事儿,你接下来怎么做?”
陈帆舒展身体,露出冷笑,“飞鹰市的中劲劲士多了两个!”
虚石立马便明白,陈帆不会放过游方派和中山派的掌门,连忙劝说一句,“你可不能犯罪!”
陈帆点头,“我知道,切磋一下嘛!”
薛真微微一笑,“好,切磋一下!我们给你造势!”
陈帆点头,“那我谢谢两位哥哥了。”
当天晚上,整个厂房便只剩陈帆他们四个。陈帆自己住一个角屋,另外三女子住对面的一个角屋。
第二天一早,陈帆刚起床,便有门人悄悄的进厂,开始做清洁工作,见到陈帆便鞠躬问好。
等到陈贤裹着双手进来的时候,武场里已经有十多个人。
陈帆也正好买回来一大堆的早餐分给大伙,结果众人都是吃了饭才来的,但仍是忍不住大块肉的诱惑,又吃了一顿。
随后,陈帆带着十个人,去游方派切磋。
游方派在3区,是一处废弃的游乐场,比风沙派要大三倍,跟个公园似的。因为该门派人数最多,而且基本都是交钱才能进的,因此他们的门派,早已经改头换面,废弃的游乐场,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门派。
光那门面,白玉石门楼,古朴的兽头铜钉大黑门,就比风沙派的破门要强很多,那门外还站着两个黑衣持棍的侍卫,别提多威风了。
陈帆以拜门为由,身后十多个人抬着一口一米高的大铜钟,铜钟上还挂着彩,一路鞭炮齐响,浩荡荡来到游方派的大门口,声声称自己是来给叔自游切磋送钟的,让他们赶紧禀报。
大门外除了陈帆这十一个人,其余的全是平民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而大部分人来的原因是,这位本已经死掉的陈帆又复活了,想知道是个怎么回事。
这事儿不但惊动沿路的百姓,更是把记者给惊了过来,一群乌泱泱的人群中,记者顶在最前头,又是拍照又是问话。
那看守大门的两位侍卫,本来接到命令,谁来都不用搭理,奈何顶不住成千上万人的呼喊,拿着长棍灰溜溜的进门去了。
叔自游坐在新建的大堂中,黑漆虎头大背椅上,早就听到远处大门口乱哄哄一片,他表面冷峻无言,心里早就慌成一团乱麻,一锅烂粥。
昨天,乾巨和的事情,早就有人来报。那可是一位和他差不多的中劲高手,被陈帆两个呼吸玩到残废,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怪不得装死没人能看得出来!
悔不该听门人的怂恿劝说,让人去打压风沙派,前天这心里是爽快了,现在憋屈的要死,这可怎么办?
若是不应战,游方派便是孬种,若是应战,这狠小子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