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坐在新源府的马车里颠簸,眼前这个叫朝日的年轻人,微笑着跟他聊关于白凯的事情。
这个年轻人脸若猿猴,耳朵和嘴巴很大,话语当中时不时卖弄一下自己的学识,“白凯总督的异化能力很厉害,可以控制很多不同种类的内源场规则,他要是能突破内源场溢出效应,一定能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道侠!
只是现在,他的这个心啊,不在自身能力上,却在娘儿们身上,这娘儿们身虽柔,但腰里藏剑呐,那事儿做的多了,他肯定玩完!
他要是心专一些,那内源场结构会变得极其稳定,身体也会因此发生异变,那时候再渡劫,绝对能渡过那内源场溢出效应。
现在呐,只可惜他那一身登峰造极的功夫喽,全给糟践了。
未来,也不知道这新源府会在谁的守护下成长,还是会并入官府也说不定,看准了走稳了,绝对……”
陈帆皱眉看着朝日,他并不认识这个人,话语中透露着为自己好的态度,不过他听得异常反感,好歹也是新源府的人,怎么把白凯说的如此不堪,好像谈恋爱的对象是他妈似的,“怎么?您渡过了内源场溢出效应了?听您这话,好像很了解内源场溢出效应!”
朝日嘿嘿一笑,“我这能力弱,不济人家的能力强!我要是有他那能力,早渡劫了。”
陈帆心中冷笑,“那您就别谈女人,多憋一憋,憋的能力超过白凯,憋过内源场溢出效应,争取憋上天,我觉得你一定能行!”
朝日锁眉瞪眼看陈帆,随即笑笑,“不憋也不行啊,咱这个长相招不来女人呐。”
陈帆点头,“我觉得也是!”
“你…...”朝日看着陈帆的笑脸,顿时闭嘴不再说话。
陈帆闭上眼睛,坐在马车上颠着,这人不说话,他也不开口说,不过,这心里觉得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哪里怪。
不多久,马车吱扭吱扭的停了下来。
陈帆习惯性的打开车窗帘往外看,这里竟然不是中央广场,宽敞的大街上车来车往,少有行人来回走路,对面是一处烈士公园,“咦,这是哪里?”
他好奇的挪身到另一个窗口掀开窗帘看,一座鼎高的石台阶出现在眼前,沿着台阶往上看,两丈高漆黑的獬豸兽头大木门,门外站着两个着正装的劲士,高高的门头上挂着黑底鎏金字的匾额——新源府!
陈帆深感疑惑,新源府的府门他也去过,并不是在这里,秘密基地也去过,就是中央广场,这里怎么会冒出个新源府。
朝日冲他眯眼笑笑,“下车吧,白凯在里面等你呢。”
于是,陈帆跟在朝日的身后下来马车,蹬上大理石台阶,走进獬豸兽头大木门,穿过百米长宽敞的琉璃地砖走廊。走廊的两边,立着一丈高的白玉石雕刻的石像,是各个时代的皇帝和上峰的雕像,威严霸气!
陈帆踏步有声,目光扫视走廊两边的雕像,心里奇怪的感觉更甚,但一时间抓不住关键点,耳边只听到朝日的介绍,“新源府的老府邸,马上就要停用了,这里是新源府的新府邸!”
走廊尽头右转,进入办案区,走廊两边是一个个铁牢门的审讯室。这里似乎没什么人,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没有遇到一个人,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老府邸还未停用,新府邸还未开启。
朝日的脚步停到一间审讯房的铁门前,他微笑着冲陈帆伸手,“白总督在里面等您!
此时的陈帆,脑海忽然灵光一闪,立马便明白这是一个圈套,不过,他没有犹豫,仍旧伸手打开铁门,径步走进审讯房。
果不其然,刚踏进审讯房,后脚还未站稳,身后嘭的一声巨响,一扇缠满镀金钢丝的铁门砸下,把他困在这审讯房里。
陈帆其实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一直未能参透,现在这铁门一落下,他便参透了自己所见所闻的含义。
朝日语言的暗示为其一;其次是这座府邸大门的门头是獬豸,这是古代传说中,能辩是非曲直,忠贱善恶的神兽,一般用于官府衙门;最后便是这长廊里的白玉雕像,那也是各朝代的掌权者。
所以,这里不是新源府的地盘,是官府的地盘,这里将来便是全新的由官府控制的新源府。
朝日站在门口露出阴险的笑容,“敬酒不吃吃罚酒!呆头呆脑的傻帽劲士敢跟我们作对!在里面呆着吧!”说着拉上铁门的门窗,转身离开这里,口里还不停的谩骂着。
陈帆头也不回,只借着昏暗的氦石灯看这屋子里的情况,九平米的房屋里,连个座位都没有,四面墙以及房顶地板,全是镀金的钢丝,淡淡的金色甚是辉煌。
镀金钢丝能够导引内源场,所以在这密封的房间里,没法运用异化能力和大劲功夫。
陈帆的心中冷哼一声,他也不是聚众闹事,给人送个铜钟,送个请柬就被人无缘无故的拉过来困这里,既然他们不分青红皂白,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暗星的腰牌,运用内源场沟通里面的通讯设备,“白凯,白凯,听到请回答!”
不到三息,白凯的声音从腰牌里传出来,“帆子!怎么了?”
“问你个事儿!”陈帆想了想,也没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段。
“问!知无不答!”白凯的语气很淡然,但隐隐中透露着焦虑。
陈帆听出来他很忙,于是眼睛一转,“我回门派的路上,看到一座新源府,黑色獬豸兽头的大高门,上面写着新源府!咱们新源府挪地方了?”
白凯那边顿了顿,“哦~我想起来了,那是官府建造的新源府府邸,原本想合并现在新源府的,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没有合并成功,所以那府衙就搁置了,你问这么做什么?”
陈帆忽然嘿嘿一笑,“没,我就是看它挺扎眼的,一点儿都不亲民,想拆掉它。”
白凯呵呵一笑,“你有本事就拆!还有别的事儿没有?没有的话,我可要继续干活儿去了。”
“没!没有了,”陈帆心里暗笑,“不过,过两天我去找你聊聊天,也好久没有跟林老爹玩耍了。”
白凯长舒一口气,“来吧,随时来随时玩。”
“好!”陈帆眼睛一眯,“那我先回门派了。”
“嗯呢,注意安全!”白凯说罢便没有了声音。
陈帆收起腰牌,盘膝端坐到地上。
他之所以没有与白凯说自己的遭遇,是知道他很忙,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在乱跑一趟,他自有办法,让囚困他的人,放他出去,而且还要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