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古城内,演武群界旁。
有星辉内,飞出两道长虹,秦轩与秦红衣落在地面上。
秦红衣小脸有些涨红,似乎极为愤怒。
“长青哥哥,你太欺负人了!”她很生气,这一次,不像是调皮作假。
秦轩轻轻一笑,“长青哥哥可没有!”
秦红衣怒视秦轩,望着秦轩的笑容,眼眶有些发红。
她与秦轩,入这演武群界,近乎十七天时间,前几天还好,她演练青帝剑,秦轩不断指点,直到第三天,秦红衣的噩梦就再来了。
万般指点,不若一战,这还是秦红衣主动提出,想要与秦轩以剑道交锋。
然后……
短短的十四天,秦红衣与秦轩大大小小动手了三百余次。
每一次,秦红衣,都是瞬败。
秦轩,仅仅一剑,便将秦红衣斩飞。
一次又一次,三百余次,秦红衣从不曾见过秦轩动第二剑。
她更是竭尽全力,仍旧不曾改变这个结果。
估计镇东古城内,谁也想不到,之前在帝苑擂内睥睨四大天骄的红衣少女,在秦轩的面前,却孱弱的像个孩子。
最重要的是,今天秦轩在一剑击败秦红衣后,多说了一句话,彻底让秦红衣压制不住心中的不甘,怒火。
“长青哥哥说的是实话,论剑道,长青哥哥的确并非擅长,只不过,习惯用剑了而已!”秦轩望着秦红衣,有些好笑,“长青哥哥其他神通,并不弱于剑道啊!”
青帝剑固然可怖,可能与他所创的无敌法比之!?
第一无敌法,大罗可斩圣!
可与其开创的时空六经比之!?一卷经文,包含九道之一。
便是昔日,他随意创下的一指压世,弱于混元斩圣?
秦轩望着秦红衣满是生气的模样,轻轻的摸了摸秦红衣的小脑袋,“好了,不若去吃些东西,平复一下心境!”
秦红衣愤怒的哼了一声,不想理会秦轩。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阁下,便是秦红衣吧?”
一位青年男子,身披银甲,披风如墨,缓缓走来。
秦红衣怒意尚且难消,听到有人唤她之名,转头望去,一双赤红的眸子,隐隐让人心悸。
那青年男子,注视着秦红衣,露出一抹笑容。
“在下,乃是苍云卿,见过两位!”青年迈步走来,彬彬有礼。
秦轩淡淡的望着这青年,这三天,这青年已经不止一次在此处了,似乎在窥伺。
苍云卿,他前世也相识,不过印象不多,在这镇东古城内,应该是末列天骄,连五岳帝苑也不曾入之。
不过,这一世,这苍云卿却有极大的变化。
“苍云卿?城榜第一的那位!?”
秦红衣一挑眉头,冷冷的望着苍云卿。
“在下实力微薄,登入城榜第一,也是侥幸罢了!”苍云卿一笑,“这一次唐突出声,主要是有一件事。”
其手中,缓缓拿出两枚玉色请帖,飘向秦轩与秦红衣。
“一月后,有一场宴会,乃是镇东古城内,城榜强者论道盛会,还望两位能够大驾光临!”秦轩望着那玉色请帖,淡淡的瞥了一眼这苍云卿。
“宴会!”秦红衣眼中掠过一丝光芒,似乎提起了兴趣。
她转头看了看秦轩,见秦轩似乎不在意的模样,顿时道:“好!”
“长青哥哥,陪红衣去参加宴会,红衣就不生长青哥哥的气了!”
秦轩闻言,不由轻声一笑。
若换做他自己,定然不会参加,镇东古城内的城榜百人,对于他而言,亦不过微末凡尘,不过秦红衣想去,那就去吧。
“好!”秦轩轻轻点头,望着秦红衣。
这丫头就是在找个台阶下,那他自然不会拒绝。
秦红衣眼中的怒意顿时散于无形,一把挽住秦轩的手臂,“长青哥哥最好了!”
苍云卿一笑,“多谢二位,还望二位莫要怪罪云卿唐突,云卿也便不多过打扰了!”
旋即,这苍云卿便转身离去,秦轩看了一眼这苍云卿的背影,嘴角微挑。
“长青哥哥,这苍云卿有什么奇怪的么?”秦红衣的目光很敏锐,注意到了秦轩细微的表情。
“奇怪,谈不上!”秦轩淡淡道:“不过这苍云卿不简单!”
他仿佛看出了什么,却也不曾多说。
旋即,他带着秦红衣,便入镇东古城的一处酒楼内,点上菜肴。
秦红衣自有炼化之法,享用这些菜肴,一能满足其口腹之欲,也能恢复她消耗的仙元。
秦轩望向窗外,思绪微动。
苍云卿,前世一介末列之人,如今却能登上城榜第一,这自然不同寻常。
不过两世不同,每一人的机遇怕也是有所变化,更何况,这一世,变化的是整个仙界,封圣缚帝,整个仙界的形势,与前世都是天地之别。
就在秦轩静思之中,其目光微动,只见在这酒楼之下,有神车纵横。
那一方神车之上,缓缓走下四人。
秦轩不由露出一抹笑容,一旁,秦红衣也有所察觉到了。
很快,四人便登入酒楼,出现在秦轩与秦红衣的面前。 ●WoаΙΚS。CoΜ■
姜伯发,通轻语,凌飞圣,赵寰!
四人之中,除却姜伯发神情还有所平静,其余三人,皆是神情阴晴不定。
凌飞圣,通轻语眼中,仍有些许恨意。
“两位!”
姜伯发,已经迈步而来,走到这一桌前,望着秦轩与秦红衣。
身后,通轻语三人对视一眼,最终,咬牙也跟上姜伯发的步伐。
秦轩淡淡的望了一眼这四人,“看来,你们已经有所抉择了!”
姜伯发深吸一口气,望向秦轩,“如此凄惨,自是力微之故,力不如人,一腔怨恨,又能如何!?”
“五岳帝苑,我等四人,想要入之,还望……”
姜伯发微微一顿,旋即,其弯腰而拜,“还望先生,能够指点!”
身后那三人,目光在这一刻,反而平静了。
既然来了,他们心中自有决断。
“还望先生,能够指点!”
三人随着姜伯发而拜,让这酒楼内,不少人都为之瞠目结舌。
秦轩望着四人,淡淡一笑,“先生?不必,称我为长青便可!”
“能卸傲骨,纵然怨恨,亦能折腰,看来……”秦轩转过头望向秦红衣,“大族的稚气,自以为是的无知,也算是消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