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是七夕,估计连夜奋战的情侣啊,野鸳鸯啊也很多,因此,在地铁里面看到的大部分男男女女都似乎神情疲倦,但脸上又有着甜蜜的笑意。
我勾起唇角,拿起镜子,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也是一脸疲倦外加黑眼圈,啧,我这副状态,还真跟地铁里的其他人差不了多少。
我住的公寓离公司也就只有五个地铁站的距离,因此很快,三十分钟,也就到了公司。
一进公司,同事马小玲就奔过来迎向我,脸上神情相当焦急。
“七七,快快快,跟我走,十万火急,我舅母说我的表妹中邪了,昨晚半夜回到家,就一直发低烧呢,还一直像是中邪似的说着胡话,还喜欢脱自己的衣服。”马小玲把我拉到公司角落,心急如焚的道。
“低烧?脱自己衣服?”我立刻知道了原因,这种状态,不就是跟鬼上身的非人非鬼的东西发生了关系产生的后遗症嘛,也就是民间说的,中邪。
七夕日,鬼门开,大多心神低八字轻的人,要么被鬼附身,要么撞了鬼,要么就是倒霉的跟鬼附身的同伴发生了关系,但凡这类,都会有中邪的倾向。
而作为捉鬼天师的我,唔,虽然说神棍比较贴切,对中邪的人驱邪还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的。
“别急,这事我可以帮你表妹解决。”我笑了,七夕过后就是我神棍生意最为火爆的时候,驱邪这生意我是最喜欢了,不但无风险还赚钱多。
“知道你是大师,走走走,我跟前台说我们请假一天了。”马小玲风风火火的拉着我就往公司门外冲。
知道马小玲急切的心情,我也尽量跟上她的脚步,下了电梯马小玲就直接打底去了城东的她的舅母家。
舅母已经在大门口焦急的翘首以盼,当她看到马小玲身边的我时,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后又染上了一抹怀疑,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我一阵后,便一把拉过马小玲去了。
我隐隐听到舅母朝马小玲压低声音怀疑的问道,“就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你说她是天师能驱邪?丫头,你可别骗舅母啊。”
“我怎么会拿表妹的生命安全开玩笑,舅母你相信我,七七是我们公司公认的天师,她都替好多人成功的驱鬼辟邪了。”马小玲解释道。
我在一旁听着,无奈的暗自摇了摇头,没办法啊,我才刚毕业半年而已,再加上样子本来就长得比同龄人年轻,所以我看起来最多也就20出头的模样,虽然我已经22岁了,但还是被人误认为是大学在校生。
舅母听了马小玲的解释后,虽然眼里依然还带有怀疑,但因为担心女儿,也便立刻带着我进了家门。
一进家门,我便感受到了独属于鬼身上才有的污秽之气,不过,也没有任何危险。
隐约听到一间紧锁的房门内,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呻吟声,这娇媚的叫声,还真可以让男人听得血脉愤张啊。
听到这声音,马小玲这还未谈过恋爱的姑娘的脸上立刻羞红了脸的,而舅母的脸上,也闪过一抹不自在跟尴尬。
“她昨晚半夜回来就这样了,怕她出来乱跑丢人现眼,所以就锁上了房门。”舅母朝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等着舅母给房门开了锁,一打开房门,污秽之气更加浓郁,我皱了皱眉,朝舅母跟马小玲道,“你们别进来,这房间不太干净。”
“好,那小姑娘,你要小心,这房里面,不会有……有……脏东西吧?”舅母一听到房间不太干净,立刻脸色煞白,害怕的颤着声音问道。
“没事,交给我。”我进了房门后,便反手快速的关上房门,把舅母跟马小玲关在了门外。
嗯嗯啊啊的撩人呻吟声,发自床上的一个女孩的身上,她印堂发黑,一看就知道被鬼气侵染过的。
而她现在正一边呻吟,一边扯着自己几乎被她扯光了的衣服,露出了满是吻痕的诱人的酮体,她此时印堂以下的脸部是被被角挡住的,因此我并看不了她的脸。
我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走到床前,一把扯开被子,露出女孩的脸,一看到她那张年轻的脸,我竟觉得有些眼熟。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女孩不就是昨晚被那只小男色鬼压在树上折腾的女孩么?
啧,这世界可真小啊,没想到这女孩竟然就是马小玲的表妹。
不过,这表姐妹的性格反差也真是大,马小玲是那种十分害羞的人。
而她这表妹,看起来还是高中生吧,竟然那么开放,小小年纪就跟男人在外面打野战。
我从药瓶里倒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女孩的嘴里,让她吞咽下去,而不过几秒钟,她印堂上的污秽黑气就已经消散,也不再神志不清的呻吟着,也不再扯自己的衣服。
“啊……”那女孩吃了我的药丸后,污秽之气除去,神智也恢复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到了陌生的我站在她床前,脸上闪过一抹惊讶,而后她视线瞄向自己的身子,那几乎光裸着的身子想必吓坏她了。
于是,她张口就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尖叫声。
外面的舅母跟马小玲听到尖叫声,立刻推门而进。
“怎么了怎么了?晓莉怎么了?”舅母神情慌张的跑了进来。
“妈,她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还有,我的衣服……”被称为晓莉的女孩连忙用被子卷起自己几乎光溜溜的身子,一脸仓皇的问道。
“晓莉,你好了?”舅母一看到李晓莉没有再神志不清的模样,惊喜的在床前坐下来。
“什么我好了?我怎么了吗?”李晓莉一脸疑惑的问,而后,她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我全身酸痛,好累,我这是不是半夜被鬼打了……”
“不准胡说。”舅母脸色一白,慌忙喝止。
呵呵,你不是被鬼打了,你是被鬼睡了,我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让她睡一觉吧,睡醒了就精神了。”我把药瓶拧好盖子,装进自己的包包里,淡淡的朝舅母道。
“好好好,晓莉,你先睡一觉,我跟这小姑,不,小天师说会儿话。”舅母站起身,看我的眼神也从之前的怀疑,变成了崇敬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