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时想不起来,但隐约觉得这件事很重要。
柳若嫄悄悄把写字的纸塞进衣袖,趁卫管家没留意,放进空间戒指里。
等有空闲慢慢细查,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些字。
卫管家瞄到她偷藏了一张纸,心中窃喜,王妃这是恋慕王爷啊,连王爷写的字都偷偷拿走藏起来。
女儿家就是脸皮薄,光明正大地拿嘛。
王妃拿王爷的东西不是天经地义吗,拿多少都行,把王爷的书房搬走都没关系。
但见柳若嫄的动作隐隐藏藏,卫管家也不识破,只装作不知道。
他一边介绍屋内陈设,一边不停暗示她,“王妃,这是王爷亲笔画的扇面,这是王爷亲自用的茶杯,这是王爷亲自坐的垫子……”
这些都跟王爷有关,统统拿走吧。
柳若嫄嫌弃地瞅一瞅那些东西,王爷太穷了,用的东西都黑黢黢,没有一件是金闪闪的。
不闪亮的东西,她才看不上眼。
在鱼雁阁里待了一会儿,又去王府花园转了两圈,见四处一片寂静,池塘里没有鱼,笼子里的鸟也不叫,十分凄凉,实在觉得无趣。
一下午把王府转了个遍,她已经没心思翻新王府,更别说换新家具了。
在她看来,整个王府破破旧旧的,已经没有翻新的必要了。
换了她是王爷,早就搬家了。
这时经过回廊,看见屋檐下挂了一些灰暗发白的灯笼,觉得十分碍眼。
“管家,把王府所有灯笼都换成新的。”她吩咐道。
大红灯笼高高挂不好吗,挂这些灰土土的灯笼,夜里连灯光都阴森森的。
卫管家怔住,这些都是王府暗卫的信号灯,不能换啊。
但王妃说要换,怎么办?
他不能忤逆王妃的意思,唯一的办法,就是拿王爷当挡箭牌。
“王妃,其实这些灯笼……是王爷喜欢的,不能换。”卫管家赔笑道。
柳若嫄皱眉,奇怪地问道:“灯笼都旧了,颜色都掉光了,他为什么喜欢?”
“可能,王爷念旧吧。”卫管家支吾说道。
不能说实话啊,只能让王爷背锅了。
“几个灯笼而已,他念什么旧?”柳若嫄疑惑问道:“莫非这些灯笼有什么寓意?牵扯到一段旧情?是青梅竹马还是一见钟情,让他这么怀念?”
不是她想得多,云子缙的喜好太奇怪了。
别人念旧都是想念某个人,哪怕不舍得衣服首饰也可以,他怎么跟几个灯笼较上劲了。
“没有,没有,王妃误会了。”卫管家连忙解释:“我们王爷没有青梅竹马,一见钟情……也没有。”
柳若嫄斜眼瞅他,“真的没有吗,卫管家你刚才说话时,目光躲闪,嘴唇发抖,肯定说谎了。说吧,到底是青梅竹马还是一见钟情?”
“真没有!”卫管家吓得不轻。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因为……王妃太威严了。”
“你为什么嘴唇发抖?”
“因为我抽筋症犯了,对,就是抽筋症,我有抽筋症。”卫管家一口咬定。
柳若嫄打量他两眼,叹气说道:“静王他舍不得花钱,这些灯笼我来换,五百两银子总够了吧。”
静王这个人,唉……她都不想说什么了。
抠门就说抠门,还整什么念旧,搞一见钟情啥的。
就他那一副阴郁相,在家病怏怏,出门戴斗笠,整天吃药把王府吃得这么穷,哪个女人跟他一见钟情?
卫管家有点慌张,“不是钱,不是钱的问题,灯笼真不能换。”
柳若嫄不高兴了,“我是王府的女主人,换个灯笼都不行?王爷如果觉得不满,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卫管家只得闭上嘴,王妃说换灯笼,那就换了吧。
都换新的,暗卫的联络信号也一起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