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令卫在京城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平时御令卫在皇宫中待命,外出巡查也穿便服掩人耳目。
只有在重大场合或者执行特殊任务时,御令卫才穿一身正式官服。
此时他们的人马一出现,官服马靴整齐划一,令全场震惊。
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御令卫不是在皇宫吗,怎么突然穿官服来柳府,柳府出什么大事了?”
“原来崇烈副将是御令卫啊,怪不得尚书大人把人留在府里,很是器重。”
“你们看,柳大小姐也是御令卫,这谁能想到?”
“大小姐以前是皇族儿媳,八成那个时候就是御令卫了。”
“谁说柳大小姐是笨蛋美人,我看她是深藏不露……”
柳若嫄翻身下马,手持马鞭走上前来。
她穿一身红黑色御令卫官服,脚穿黑色鹿皮软靴,英姿勃勃,又美又飒。
初衣连忙奔过去,搂住她一条胳膊,脑袋往她肩膀上蹭,喜极而泣,“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呜呜,我太想你了——”
彩宁也跑过来,蹭在她另一边肩膀上,“呜呜,我也想你。”
两人一左一右,好像两只黏人的猫,挂在她两边胳膊上。
柳若嫄无奈地笑了一下,感觉自己肩负千钧重担。
她也是十七岁的妙龄少女啊,也想找个人蹭一蹭肩膀好吗?
如果能有大树靠山,谁想故作坚强啊——
“好啦,好啦,大小姐回来,给你们出气报仇!”柳若嫄揉一揉初衣的小脑袋,又拧了一把彩宁的小脸。
滑溜溜的,手感挺不错。
她心情顿时好起来。
柳若嫄让两人站到一边看热闹,然后她迈着步子,走到凤姨娘面前。
眼眸中的寒意随着步子,一分分地加重。
凤姨娘被她浑身散发的凌冽之气逼退两步,脸上骤然变色,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大,大小姐回来了。”
她一直对柳若嫄十分忌惮。
上次无端遇刺的事,更让她心生恐惧,生怕柳若嫄找她茬,二话不说给她一刀。
自从柳若嫄回娘家来,她就整天提心吊胆,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她憋闷得要死,好容易盼着柳若嫄跟娘家断绝关系,她才敢放大胆子骂两句。
谁能想到,这臭丫头运气好,离开了柳府,竟攀上了御令卫。
凤姨娘有点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
早知道臭丫头混得这么风光,她就给自己留点后手了。
“我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我的人。原来是你这个丑婆娘,才几天不见,又出来作妖?”柳若嫄眸光冷冷地盯着她。
她的眼神好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刺得人遍体生寒。
“丑人多作怪,你想当众出丑的话,我可以帮帮你。”柳若嫄一把扣住她的腕子,紧紧攥住。
凤姨娘浑身发毛,猛地一哆嗦,尖声惊叫:“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问你要干什么!”柳若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如果不是她来得及时,初衣和彩宁还得被人欺负多久?
“不是我,不是我要赶走他们,是老爷吩咐的……”凤姨娘连忙摇头,急着撇清自己。
柳若嫄用力一甩她的胳膊,凤姨娘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扶住大门总算站稳没出丑。
“柳大人给你脸了?家里两个姨娘,身份地位真是天差地别。”
柳若嫄盯着凤姨娘扭曲的脸,眸光中闪过一抹嘲弄,“雪姨娘被柳大人藏起来当个宝,你凤姨娘就抛头露面,出丑丢脸,都已经这么贱了,你居然还开心得不行,兴冲冲让人当枪头使。别人脑子长在头顶上,你的脑子长在脚底下,踩成稀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