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香堂中,四位同样精神且穿着如一的紫色长袍白色滚边的老人如汉时人一般束着白发的老人此时正端坐在放在两侧的太师椅上,中间那把主位上坐着一位与其他四位着装无异,但显得更加威严且有气势显得仙风道骨的老人,此时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大门的方向,见有童子远远便已经带着姜思伊来到了这里。
抚了抚自己的白色胡须,坐在中间老人右手下方的老人有些犹豫的向主位上的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问道:“师兄,真的要用这样严厉的方法么?且先不说这孩子是瑾年师兄亲自挑选的,就单说连少泽那孩子也一并推荐这孩子,想来这孩子和资质全然不差。何必非要用那样难的题目来为难考教这孩子呢!”
“景文师弟,你少说两句。”见童子与姜思伊一行离这里已经不太远,一边的老人严厉的唤了一声:
“师兄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如今玄门已然不是以前的玄门了,自从瑾年师兄避世而居,玄门的人心与实力便已然不像以前一样,那孩子既然是瑾年师兄挑选的,又有少泽那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做担保,我们自然也如同你一般看好这孩子,可现在局势如此,想要当上掌门,除了在玄法医学上过人的天赋,必定还需要扎实的经验与善于领导的决心。”
“师兄说得对。这些道理我也明白。”那景文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越走越近的姜思伊,心下觉得苦涩:“可让一个孩子去做这样一件随时可能会丢了性命的事情,我们玄门又何至于此了?”
“师弟……”
那坐在旁边劝阻他的玉虚道人也随之叹了一口气。
“这只是一次试炼,如若她没有这个本事,我们玄门自然会倾尽全力力保她,而如若她有这个本事,这个掌门之位我也必定全力会支持她。”
那坐在主位上的仙风道骨的老人看着下面两位师弟叹息的模样缓缓说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前途险阻,必定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而如若她连这样的觉悟都做不到,那倒不如现在就放弃了这个机会。”
听主位上的大师兄都这么说了,四人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转头看着已经快到了门外的姜思伊威严的等待了起来。
“各位师叔。”
带领着姜思伊前来的童子入门前先是拜见了那几位仙风道骨的老人,随后才领着姜思伊进了门,随后便走到了那刚刚说话的景文身后不再说什么也不在做什么,显然便是那位景文的徒弟了。
姜思伊看着这几位威严且面上不显任何表情的老人,心下已经明了几个人的身份,这还得感谢宋少泽与赫瑾年之前为她普及过这方面的知识,虽然说得并不详尽,但却已经足以让姜思伊将这几位师叔认了出来。
那坐在正前方的那位必定便是宋少泽的师傅,长年不理凡尘俗世的陈应悔,当年与赫瑾年齐名的最赋资质的掌门人选之一。如今应该有一百零一岁了,却仍然健康精神,想来应是玄法修炼的不错,毕竟以她所知,这玄法奇妙,练到了最后一层,可便是医死人肉白骨,长生不老的功效。
虽与其他的修仙门派相比并不是什么大的法术,但是目前而讲,随着如今修仙门派的式微与灵气的枯竭,便就只有这一法术,也已经引人趋之若鹜了。
可惜到那医死人肉白骨的境界也越来越难,到了如今,玄门长一辈的长老中也只有这陈应悔才能窥得其中一二。
而这陈应悔左手下方的便应是玄门分支玉祥门的门主凤无言了,也是在她师傅赫瑾年避世而居后掌握着这玄门大大小小事情的第一号人物,而这玉祥门主打的面相算卦因为准确,虽然近几年因为种种原因在内地并不算受欢迎,但是在如今还保留着尊崇玄法的香江,却是玄门最能够赚钱的一个派系了。
不过能不能赚钱倒也不是玄门赖以生存的脊柱,玄门能够存活到如今,必定是因为那如今生出全球且各个能力不凡的门生,也正是因为这份人脉,玄门在内地的分支才得以保存完整,没有如同那繁盛时期的其他其他几大门派一样,在那乱世中沉浮飘零,最后沦落到避开世人,成为山中的一方隐世门派。
而在这凤无言的下方,坐着的那个略显魁梧的老人便是长生门的门主田武之了,长生门主要靠武馆面世,武学基础十分深厚,看那老人十分健壮的样子便已经能顾看出一两分了。
而在陈应悔右手边,便应当是排行老三,也应该是他三师叔的玉虚了,身下掌管着玄门的情报机构无药门的大权,为人心思深沉,并不如表面那样温和,最喜欢窥探人心,也是这几位中想的最开的一位老人。
而这最后一位,姜思伊看着左手边那童子前方的老人,慈眉善目,想来便是她师傅前一任的掌门景栩的独子景文了。
性格温和,与世无争,如今便是玄门下药门的掌门,如今华夏最大且名声最好的中医馆便是由这位景文师叔打理,且因为这层原因与几位权贵的关系十分不错,换句话来说,便是那几位权贵,十分尊敬景文与他身后的玄门,这也算是一种玄门自保的方法吧!
“初次见到几位师叔,以后思伊还望各位师叔能够多多教诲。”姜思伊认清了几位的身份后也恭敬的朝着几位师叔鞠了一躬谦虚的说道。
“你来这作甚?”
主位上的陈应悔却并不接姜思伊的话,反而目光如炬的望着姜思伊如洪钟般的声音颇有气势的问道。
“来见过各位师叔,望各位师叔与我一起重振玄门当年盛况。”
姜思伊却不为那陈应悔强大的气场所迫,从容不迫的对答道:“也算是来接受各位师叔对我的考验。”
“与你?小丫头,我们信得过你的资质天赋与人品,但是要将千年流传积攒着祖祖辈辈数千年心血的玄门交于你,你还差些火候。”那陈应悔却抚着自己的白胡须摇了摇头:“更何况我们四个老头子年纪已大,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参与这些凡尘俗事,不若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师叔是想要考教我。”姜思伊看着面前仙风道骨的坐着的陈应悔,摇了摇头直接道:“师叔你也在质疑我的能力,这些我都明白,不若我们也打个赌吧!”
“哦?赌什么?”
陈应悔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开口,姜思伊便已经率先说出了这话,不由的有了些兴趣,也对姜思伊这见招拆招,先下手为强的做法感到满意。
能够灵活应变,临危不惧,想出最有利自己的办法,看来他这赫瑾年师弟虽然多年不问世事,但是这看人的眼光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准,这个叫姜思伊的孩子如若真的能够带领着玄门走向巅峰,倒也不枉当年师傅那样栽培他那瑾年师弟,也算是他为了师门做了一件真正有用的事情了。
“就赌师叔们为我准备的那个挑战与考验。”姜思伊掷地有声的声音在空气中流传,到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挑战不管多艰难,但是只要我顺利完成下来了,必定希望各位师叔尽心竭力的辅助我。”
“这是自然。”陈应悔自然答应,这本来便是他们应该做的:“小姑娘有胆量,但是我也要与你说清楚,这挑战不比常人,也许是一件豁出性命去做的事情,也许一个不小心你便再也回不来,如此,你还敢不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然为女子,但是也须得遵守着规则。”姜思伊道:“我既然已经说了,便再也没有后悔的道理。”
“更何况——”姜思伊自信的扬着头:“我相信我并不会输!”
“小丫头。”一边的景文虽然也欣赏姜思伊那种自信,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提醒:“这个考验是一个连我们都没有办法医治的病人,且他——”
停顿了片刻,又道:“他的身份不低,你如若没有医治好他反而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损失,就算是我们出面,恐怕也只能保住你的性命罢了。”
话语中浓浓的无奈让姜思伊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任务居然还牵扯到大人物了,而听这景文所说,应该还是政界军界的一个人物,且身患疾病,姜思伊脑中闪现几个符合要求的人物,最终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条新闻,眼皮一跳,试探着问道:“是邓首相?”
“你这孩子倒是聪明,”陈应悔倒是没有想到姜思伊这么聪明,居然这样快就猜到了,虽然期待姜思伊之后的作为,但是还是提醒道:“你既然知道要你医治的人是邓首相,那你也应该知道邓首相的门生遍布各地,且大都身份不凡,邓老也算是政界的一道标杆与雄狮,如若你让他有一点不好受,或者出了什么事情,那就如景文师弟说的,就算是我们想来也是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