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半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皇甫云轻坐起身来朝着诸葛沐皇挪动:“你这姐夫怎么当的,还留下云卓?哼,不行,我皇甫家的人还没有入赘的。”
“那我诸葛家的就活该入赘了?”
咳,咳咳咳。
慌乱的捂住半张脸,皇甫云轻对着诸葛沐皇眨了眨眼:“人家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皇甫家的都要娶进门,其他家的都要入赘进来,恩?”危险的声音回旋着可怕的尾音。
“呼,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娶个女人回诸葛家啊,你想麽?”
诸葛沐皇笑容一僵,糟糕,被反将了一军。
皇甫云轻哼哼了声,便乖巧的端起药喝了起来:“我喝完你就告诉我奥,如果是骗我的,那接下去所有的汤汁你全部都自己解决了吧。”
*
他才不要。
伸出手拉过旁边的扇子煽了煽,周围的声音很轻,海面上很安静,只有海浪拍打海面的声音,选择的这条海路很安全,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不知为何,诸葛沐皇浑身燥热,难受到不行。
“热。”
“热?”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咦,的确是有些热,她觉得奇怪:“沐皇,这大秋天的,昨天还是大阴天,你怎么会觉得热?生病了?”
诸葛沐皇低头笑了笑,当然不是。
略微有点看不懂这个笑意后面代表的含义,皇甫云轻扫了一眼外面变得一片漆黑的天空,身子往里面缩了缩。
她其实有深海恐惧症啊,以前灾难片看多了,看见这一望无垠的大海没有想到什么美好的画面,而是止不住往外窜的海底怪物。
大概是被锯齿兽给弄的怕了。
“喝完药,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噗。”
皇甫云轻一个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没有控制住力道,那污浊黑漆的药汁开始顺着诸葛沐皇的脖下区域蔓延开。
天哪天哪,要遭要遭。
“……”
要知道他是一个洁癖相当重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相当厌恶苦味的男人,但是当诸葛沐皇发现皇甫云轻把所有的汤汁都喷洒到他身上的时候,诸葛沐皇却意外的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
“沐皇?”卧槽,不要太安静啊,越安静她觉得后果越惨啊。
“要不,我给你擦擦。”
挑起诸葛沐皇的衣襟,皇甫云轻咽了一口口水,拿过一边丝质的干毛巾,开始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
“就算是生气好歹也哼了一声啊,这样不言不语怪吓人的。”
“你也知道吓人啊?”诸葛沐皇忽然扑倒皇甫云轻,拿着扇柄轻轻的摩擦着皇甫云轻的腰间区域:“身体更加丰满了。”
嫩脸一红,皇甫云轻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诸葛沐皇封住了唇。
一遍解着她的衣服,从上到下慢条斯理的解。
诸葛沐皇觉得好笑,轻儿他竟然没有猜到他说热是因为她?
解的不耐烦了,他附下身子用身子一点一点咬开她的衣襟。
“别呀,这个时候还想要风流,该想想对策了啊!北堂司言还等着……唔。”干架呢!皇甫云轻惦记着打架的事,诸葛沐皇却惦记着,用什么办法在以后每次亲热的时候他家轻儿的嘴里才不会蹦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守护霸主地位,任重而道远啊。
“对策!”
“不说对策,我肩膀上的牙印没有了,是时候让娘子你给我添一个新的了。”伸手接下她的长发,泼墨般柔软的发丝落在两人身旁,打下无数的阴翳,他笑着挑逗着她,看着她酥软在自己的怀里,觉得久违的感觉像是要飞了一样。
半夜在海中央寻欢,这经历也是绝了吧。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理想要在加一条,和她在天涯海角任何一个别人想象不到的地方……造人。
“沐皇,晋,晋婉月。”
咬着她的唇,黑夜中他笑的妖孽如魔:“好不容易不提男人了,却蹦出了女人的名字,是想气死我麽?嗯?”
挥手灭了所有的宫灯,他感觉到她安静了一下,细细麻麻的吻开始落下。
“为了不伤到孩子,你在上面。”
“真的?”
“真的。”
皇甫云轻自然是高兴了,她想着,要是她来她一定要在床事上欺负他一遭,可是,虽然是她主动,但是最后他吃饱餍足,她却还是累了个半死。
雨云散去,空气里散发着浓烈的晴欲香味,他的唇在她心尖上流连,良久,才心满意足的低叹一声。
“该说说正紧事了!”诸葛沐皇侧身托腮,静静的看着皇甫云轻,眼中含笑,黑漆的眸中散未退去的欲望依旧浓烈。
雾草,皇甫云轻浑身无力,氤氲着雾气的眼睛和有些微肿的唇瓣实在是太过艳色逼人。
“你确定要这么躺着和我说话?”
“!!!”什么意思?
“宝贝~”
“雾草,你别叫了,我起,我现在就起还不行么?”皇甫云轻虽然身体有些酥麻无力,但还是敏捷的扯过放在床畔的衣服遮住了身体。
“说,现在就说,迟一秒都不行。”
“恩?”
“恩?恩?恩是什么意思?晋婉月的事情呢?说好的关于她的秘密呢?”皇甫云轻嘟嘴看着诸葛沐皇,当看见她男人妖孽的钰体横成的模样,瞬时间鼻尖一热。
近在咫尺的美颜,长长的睫毛落下,形成了完美的侧影,魔魅的脸难道的泛着温柔和干净的气息,鼻翼之间混合着草木香和散未散去的男性熏香,诸葛沐皇只要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都觉得哪里来的勾人的大妖孽在对她下魅术。
推了推男人的肩膀,皇甫云轻用眼神表示了逼问。
“北堂司言的事情都还没有讲清楚,为夫觉得必须要再说一次,不然娘子一定不能准确的理解我的意思。”
“那你再说一遍。”
“我说,北堂司言可能想你去府中做客。”
“为什么这么觉得?”
诸葛沐皇视线落在皇甫云轻艳光四,妖媚至极的娇躯上,眼神有些飘忽,但是语气还是镇定自若的:“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听说他请个人需要出动这么多的人手,还弄得人尽皆知的。”
*
奥~那又怎么样?
皇甫云轻打了一个哈切,修长,白希,柔滑似水,仿佛没有一丁点瑕疵的大长腿缓缓收回:“这一切只有几个可能性。”
哦?
诸葛沐皇好奇,想要知道这几种可能到底是什么,他觉得北堂司言是知道了轻儿的身份,才会这么警戒,而北堂越也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想要请轻儿一见,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但是他有这样的直觉。
“我觉得要么就是他要找云卓算账,要么就是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恩?”
“爱慕我。”哈哈哈,皇甫云轻恶趣味起,越发觉得还是有点可能的。
“……”娘子你哪里来的自信?诸葛沐皇看着皇甫云轻那嘚瑟的模样,心里就有一点不爽,最讨厌那些烂桃花。
“干嘛不说话了?这个假设难道不在理麽?!!”
诸葛沐皇似笑非笑的看了几眼皇甫云轻,她被看的脸色发红,恼羞成怒的砸了一个枕头过来,而诸葛沐皇早已经习惯着一言不合就被扔枕头的闺房雅趣,无关痛痒的抓住了枕头,一把垫在身后,靠了下去。
“哎呦喂,你还乐呵上了。”
“不然呢?”
“他喜欢我,怎么就不可能了?”
“娘子,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最近自恋的功力见长啊?!”他是说认真的,简直变身了傲娇小公举,当然这样挑逗起来特别有一丝,一压尾巴就炸毛。
“完全没有发现!我在陈诉事实好么~”好吧,她完全就是在颠倒黑白,哎呦,开个玩笑麽,谁较真谁就输了。
“他有未婚妻,府里无名无分的暖床美人也多不胜数,被他喜欢,给你跌份。”
摸了摸下巴,皇甫云轻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北堂家族的人,好像没几个专情的。
“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以相窥,逾墙相从,则母、国以贼之,而如今,皇甫云卓的行为相当于完全的撬了北堂司言的墙脚,不仅撬了,还给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换做是谁,都没有这么大的肚量,然而他现在却举兵相迎来邀你入府,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麽?”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