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楼表示很不服气,他没有姑爷那亮白肌肤,可是他这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难道还能差了不成。
花露挣扎着想要从月满楼的身下逃走,却被月满楼一把抓了回来:“你说,你只喜欢我。”
“我喜欢你。”
“不,是只喜欢。”月满楼难得的较真下了,月光下,他看着花露那白希的肤色,和水汪汪的大眼睛。
附下身子一把擒住了她的唇,细细的舔弄,弄得花露身子酥软的不行。
“雾草,你快滚,滚滚滚,他么的祖父他都准备为我挑选夫君了,你有空去他面前找存在感让他同意我们的婚事呀,在这里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一脚踢开月满楼的脚,听见他闷哼声,花露逃也似的下了床。
有些小得意,嘿嘿,看她纯金硬到爆炸的旋风腿。
嘻嘻!
“露儿,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别闹,本小姐的亲夫在哪里都不一定呢,我有才有貌,凭啥在你这种连姑爷一半体贴都做不到的榆木脑袋的男人身上耗死?”
花露越想越觉得憋屈,当初就觉得姑爷浪漫,那时候成婚后每天都会为主子准备礼物。
哪怕离开了也隔山差五的有信,整个心里都是主子。
这次离开了,也写了密密麻麻不知道几页的大纸,先不说那一项项的款项合不合理吧,他么的,她就是想不通,罗刹殿殿主为什么会想到那么细致的条款?
“姑爷他知道孕妇每一个阶段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什么你知道麽?姑爷他知道主子生气的时候该如何哄,喜欢吃什么蔬菜吃什么水果,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麽?”
花露盯着月满楼,眼中满是期待:“说,你知不知道。”
月满楼被花露踢到的地方隐隐作痛,撑着床坐起身来,他看了一眼花露的脚,才道:“知道一些,可能知道的不全。但是为夫有钱,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拿钱去买啊。”
“去你的,全身都是铜臭味,哼,我走了。”
花露一言不合头也不回的就拉开门走了。
月满楼一个人眼巴巴的坐着,无奈扶额,女人到底天天都在想一些什么啊。
前些日子露儿还说一个男人不需要很懂女人,舍得给自己的女人花钱就够了。
所以呢?
一天一个标准?
好累哦,可还是爱她爱的不要不要的。
*
砰砰砰——
花露在月满楼那里感到了不痛快,立刻就跑到隔壁院落去伺候早起的皇甫云轻。
“主子主子,开开门,人家来了。”
花露眨巴着眼睛,有些委屈,主子也真是的,又没有外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学会了锁门!?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你说大着一个肚子,身边没有一个细心体贴的人伺候着,这夜晚万一要起身了,要如厕了,多不方便啊?
“主子主子,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哦。”
花露敲了敲门,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推门,才发现今日竟然没有上插销。
慌慌张张的进了屋,却发现躺在床上的人脸上脸色一团黑沉。
“啊,救命啊,有鬼!!”
皇甫云轻黑线,淡定的拿下自制的火山泥面膜,不理会花露的大呼小叫,懒洋洋的洗手。
*
花露尖叫了片刻,然后懵逼的看着皇甫云轻拿下那黑乎乎的东西,一脸惊悚表情的走了过去。
“主子你怎么了,难道真的是生病了麽?这些黑乎乎的东西都是从你的身体里排出来的麽?不会吧,我去找陆公子来看一看,奥对,还有夏侯公子,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主子你等等。”
花露不知道皇甫云轻敷在脸上的其实是自制的面膜,所以很担心她的身体,还没等到皇甫云轻出口解释,就跑的没影了。
皇甫云轻揉了揉太阳穴,轻功太好有的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因为,她现在连叫都来不及叫花露,花露丫头就已经没影了。
哎~
玲珑本来在厨房里替皇甫云轻准备早膳,忽然听见花露这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手中还沾着面粉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慌张的跑进门,玲珑看见极其淡定的躺在床上,一下一下有气无力的的挥舞着扇子的皇甫云轻,连忙走到她的身边:“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
“那刚才?”玲珑看着皇甫云轻眸中的笑意,灵动的眸飞快的转着。
刚才那声音显然是花露的,而现在房间里却没有花露的身影,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她出现幻觉了?还是,真的闹鬼?
哎哟,忽然觉得身子一凉,玲珑连忙走到皇甫云轻身边:“主子,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属下扶您出去转转么?”去去寒气去去阴气,这个好啊。
声音如银铃般美妙,语调轻柔而又软糯,皇甫云轻听见玲珑的声音,忽然眼睛一亮。
“本殿不想出门,你去洗手,然后去书房拿几本民间趣事来,读给狂儿听,让他熏陶熏陶。”
玲珑微微一笑,点头。
这大概就是主子经常说的,胎教吧?
等会儿……
玲珑觉得有些奇怪,蹲到床榻边,柔声道:“主子,胎教的书,是不是要选择一些政史比较好?”
“政史?”皇甫云轻笑:“难不成你还担心听民间趣事会教坏了狂儿?”
玲珑不知如何作答,这个,如果胎教真的有用的话,那大概还是选一些简单生动的故事好点吧。
这民间趣事,大多都是大俗之物,逗人一笑的。
“没事,你尽管去拿来。”
“这个,要不这样吧,主子,人家先去为您做早膳,等做好早膳人家在来为小主子读书,可好?”
之所以现在每日三餐都是她亲力亲为,是因为主子比较喜欢她做的食物。
虽然西陵的美食主子也喜欢,但是大多都是以海鲜为主,吃几顿还好,一直吃,还是会生腻。
而且,前几日不知是不是那海鲜没有煮熟,主子吃了狂吐了一下午,吓得她再也不敢让主子吃西陵厨子做的饭菜。
这东西是好,还得适量不是麽?
“主子,今天早膳是鲜肉馄饨,红薯小米粥,搭配青菜果蔬,都是些百姓日常所食之物,五谷杂粮,对身体好。”
“嗯,照你说的办吧。”
玲珑看见皇甫云轻答应了,喜笑颜开的走了,她走了不久,慌慌张张的花露就带着两个大男人回来了。
*
咕噜咕噜。
轮椅转动的声音,蘼莲推动着暂时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夏侯云雾,推开门,来到了内室。
皇甫云轻抬眸,看见夏侯云雾和陆景琰一副担忧的模样,笑道:“没有什么大事,都是花露一惊一乍,你们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陆景琰刚才被花露从被窝里拖出来,连洗漱都还没有完成,听皇甫云轻这一说,顿时间哀怨的看着花露。
花露眸子闪啊闪,雾草,她不知道是误会啊,眸子扑闪扑闪的看向皇甫云轻:“主子,人家太担心你了,所以一急之下就做错了事,对不起麽。”
皇甫云轻浅笑,挥了挥手,花露立刻会意,上前扶着皇甫云轻的腰身,让她更好的坐起身来。
“没事,本来就要定期把脉,就当提前了。”
花露叹气,她的性子真的要修炼修炼了,毛躁!
怪不得月满楼总说要是她做了娘亲肯定会不安分,要拿跟绳子把她绑在床上,不然怕她太会折腾把孩子给折腾没了。
“陆大哥,夏侯世子,你们稍等,我去给你们泡一壶茶。”
“多谢。”
*
夏侯云雾看着花露欢脱的离去,雅致的眸略过一丝笑意,看向坐在床上的皇甫云轻,淡然道:“云轻,这次,多亏了你。”
蘼莲站在后面,翻个一个白眼,喃喃道:“噗,我也有功劳,主子你忘了么?”
夏侯云雾似笑非笑的扫了蘼莲一眼:“你能够打得过虞府的人,还是敢替本少杀了他们?关键时候溜得倒是挺快。”
“咳咳,主子,这个你问云轻姐姐,属下真的第一时间去找她寻求帮助了,不是逃跑!”
皇甫云轻点头,室内一瞬间只剩下三个男人和她一个女子。
她笑眼弯弯,沐皇如果在场,八成是会赶人的。
“三嫂,你笑的这么妖孽,我三哥知道了,会嫉妒的。”陆景琰看着皇甫云轻笑的花枝招展的样子,既觉得惊艳又觉得自己要为三哥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啊。
孕妇心思最是多忧多虑,三嫂她这个时候看见夏侯世子这么一个幽默风趣的一个美男子,保不准就春朝泛滥了啊。
“他嫉妒什么?”
皇甫云轻觉得莫名其妙,看着陆景琰那张貌似郁结难抒的脸,又觉得有趣。
她笑的花枝招展,心情好,沐皇知道了难道不应该高兴么?
说道这里,她倒是想到自己已经有几天没有得到沐皇的消息了,照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出了西陵海域,在月落的边界了吧?
“三嫂,三哥他奔波于途,你身边却有这么多优质的美男子,小心他回来了一个一个处理哦。”
陆景琰说着还略带警告的看了一眼夏侯云雾。
抱歉了喂,和三嫂关系好就是重点防护对象。
皇甫云轻随手提了一个可爱的萌宠抱枕到肚前,玩味的品读着陆景琰的这句话。
“景琰。”
“恩,三嫂,你也觉得我的话有道理了是不是?”
陆景琰松了一口气,说的通还好啊,他知道当初三嫂的招惹能力,不是一般般的厉害。
当初那可是满满的金屋藏娇了一大屋子呢,虽然后来藏凤阁被毁了,但是个三嫂传过绯闻的就有龙渊太子,月落花府公子花翩跹,现在又有一个蓝颜知己,身边不安生啊。
他决定了,三哥一天没有回来,他就要一天镇守在西陵,把三嫂和小侄子守护的牢牢的,免得别的男人觊觎上了。
嗯,就是这样。
顺便把小侄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追求可以……他邪医陆百金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嘿嘿,奥,不对,陆景琰忽然有些肉疼。
当初取这个名字是希望赚多多的钱,可谁想到会遇到这一对黑心的夫妻,几乎快把他的私藏灵药给掏空,但是他还心甘情愿?!
算了,谁叫他就一个三哥呢。
“三嫂,我也知道你会感到烦闷,所以你偶尔见见朋友也没事,只不过三嫂你现在月份大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在别院里走动走动就好了。天气开始转凉,孕妇下药需要慎之又慎,不要感染风寒那是极好的,还有……”
巴拉巴拉的讲着,陆景琰医者父母心的这幅任劳任怨的模样,倒是让皇甫云轻惊奇。
夏侯云雾和蘼莲对视一眼,默契的选择忽略,忽略!
恰好花露替几个人都泡上了一壶上好的红茶,夏侯云雾和蘼莲便悠闲的享受起了茶水来。
时间在指缝里溜走。
别院里,有琴女在弹奏着渔舟唱晚,曼妙渔女经常哼唱的民俗歌曲改编,由古琴演奏,十分的动听。
陆景琰讲了大半个小时,才堪堪停下。
“完了?”
皇甫云轻背靠着丝缎靠垫,面前摆放着条案和精致的瓷器,此时她忽然拿起床边条案上的一封信:“既然讲完了,过来看看这封信。”
“啊?”陆景琰有些心虚的看着那水墨色的信封,好熟悉的纸张。
“这是你派人交给我的沐皇的行踪和北漠现在的局势。”皇甫云轻推开条案上的琉璃灯盏,拿起另外一封浅蓝色的信封,淡然的说道:“这一封是本殿派人去调查得出的结果,北漠现在北方动乱,北漠的都城却是加强了戒备,通关比以前难了三倍不止,你跟本殿说说,为什么两封信的内容有这么大的出入,嗯?”
“好好想想,本殿有时间。”
陆景琰完全没有想到皇甫云轻会玩两手准备,所以一时间愣住了,他以为前有虞府的事情没有处理,后有皇甫云轻和晋婉月的事情迫在眉睫,三嫂她会降低戒备,他可以为三哥做掩护,却没有想到……
被识破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喉结翻动了片刻,陆景琰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拿起旁边的好茶大口的饮了一口,手指还略微有些僵硬:“三嫂,这个事情,我也不大清楚,要不我现在回去再派人核实一下?”
“想逃?”
咳,陆景琰避开皇甫云轻犀利的让人无影遁形的琉璃眸:“不,三嫂,我怎么会想逃呢,呵呵。”
干笑了两声,陆景琰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什么信服能力,于是乎便开始装傻。
“不想逃就好,本殿最近闲的慌,干脆今ri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好好的想想为什么这两封信的内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出入。如果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今天就住在这里吧。”
草,不会吧。
陆景琰惊悚的看向皇甫云轻,看见她那丝毫没有开玩笑意思的神情时,觉得自己这一趟实在是个错误啊。
“三嫂,这样不好吧,我会打扰你休息的吧。”迫切的想要思考出一个能够溜走的借口,可是他想破脑子,还没有想出要怎么说。
“不会,最近有些闷的发慌,你如果留下陪我,有利无弊。”掀开印花色的篮布,皇甫云轻拿起一颗酸梅放到嘴里。
视线落在坐立难安的陆景琰身上:“别院里空的客房很多,如果时间晚了,不防入住在我的院子里,这里守卫森严,除了出门不便了一些,其他的都还好。”
心里咯噔一下,出门不方便了一点?
他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都觉得出入被审查,悄悄和三哥的人通信都跟做贼似的,住在这里来还得了?
陆景琰深吸一口气,止不住思考,那他要不要把三哥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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