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保险库密码这个问题,首先自当要去询问保险库建造者!通过多方了解,包括直接问询曾谦尧和罗青衣,杜克施他们知道这个保险库是由一个叫做艾防科科技公司负责建造,而艾防科公司的老总也恰恰是曾谦尧的好友。网
杜克施和虞雅婕便赶忙前去问询。当两人来到艾防科科技公司时,他们的老总彭野生刚刚开完会。
听见秘书说是有警察上门后,彭野生先是楞了一下,随即问明来意,这才安心自嘲道:“我还以为我不小心犯了什么事情呢?”
虞雅婕首先需要加强和彭野生的互动,道:“彭总说笑了。我们确实了解过彭总,你是正经的生意人,自当不会随意犯错,这点我们警方也信任你。”
“哈哈,能听到你们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这样吧,到我办公室详谈。”
他招呼秘书去泡茶,便把杜克施和虞雅婕引入办公室。在走过去的过程中,虞雅婕也把他们的来意说明一番,这一提及,彭野生才知道是为了曾谦尧的事情来得。
“原来是这事啊!其实昨天老曾也给我打过电话。他说道家中被盗的事情,我为此也很自责。毕竟他的保险库是我们公司负责建造。而且我当时承诺会给他最好的安保条件!包括他们家的识别系统,也是我们公司最先进的系统。”
“他们家的识别系统也是你们公司弄得?”
“是啊!只不过我们只负责识别系统,而安保监控系统则是他找其他公司弄得!说起这套识别系统,那可是我们公司的王牌。”
一看彭野生要来滔滔不绝的做产品介绍,杜克施便赶紧先打断道:“关于艾防科的那套识别系统,之前曾谦尧和罗青衣都给我们介绍过了。网他们那对夫妻也对这套识别系统赞赏有加。这套识别系统中,会自动默认一些熟人的面孔,而一旦有陌生人被识别,则会发出警报,且第一时间发送到曾谦尧和罗青衣的手机上。可是就案件发生来说,如果真的陌生人进入房间偷盗,识别系统是否能被人做了手脚,导致当时无法进行识别?”
“这个”彭野生尴尬的笑了笑,“这是我们自己公司的产品,我当然非常了解,也不可能说它不够好!只是这种产品都得用到摄像头和网络,我们即使用到最高规格的安全标注,也难免出现魔高一尺的情况!在昨天老曾给我打来电话后,我也联想到之前发生的几起盗窃案。据说这几起盗窃案中盗窃成员都对安保系统和摄像头做了手脚。要知道那些安保系统和摄像头更是一些大公司做的。他们都能被人做手脚,我们的系统也许被人篡改,也就不奇怪了!”
在无法给自己产品说尽好话,且事实就在眼前后,彭野生放弃了自夸,而将其他几家公司的产品拿出来一起背锅,这也算要下水大家一起下水了。
杜克施和虞雅婕会心一笑,他们可不想让彭野生过于难堪。既然彭野生默认系统可以被侵入篡改操控,那识别系统和安保监控系统的问题其实也可以略过。
虞雅婕跟着道:“对方确实厉害,也确实是个绝顶高手。而且理论上任何系统都可能被人侵入。好吧,我们还是说回保险库!保险库是由你们公司负责建造,那我想知道,这个保险库的钥匙可能会被复制吗?”
“很难!”这次彭野生显得自信满满,“当初将钥匙交给老曾的时候我就说过,保险库的钥匙一共两把,且只有这两把。网而且要两把一起使用才能打开保险库!同时这两把钥匙的构造也很特别。即使要仿造,也得把钥匙弄到手进行精确仿造。只要出现一丁点的差池,便不能打开。”
虞雅婕道:“我们退一万步说,假如对方真的拿到这把钥匙进行仿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这不仅仅是说时间的问题,还牵扯到钥匙的材质!”彭野生介绍起自家产品,兴头倍增,“那两把钥匙每部分都有特殊的材质混合,而打开保险库,除了钥匙外形绝对吻合之外,其材质也需要绝对吻合。因为保险库的锁上有特殊的材质识别还有重量感应!钥匙如果在材质和重量上出现差异,同样打不开!”
杜克施的眉头紧了紧,对于一个业余开锁爱好者来说,他相当清楚钥匙重量可是一个伪概念:“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要将两把钥匙先插入钥匙孔中,接着松开它。等待钥匙孔中存在的重量感应系统来感应钥匙本身的重量,只有出现那个确定的重量值,钥匙才能正常使用?”
“当然,就是这个原理,同样,那个感应系统也能对材质进行识别!材质不吻合,同样无法打开!”
彭野生说的自信满满,可杜克施和虞雅婕已经听出问题!彭野生描述的前提都是感应系统和钥匙都在正常使用情况下,可一旦所谓的重量和材质感应系统本身就出了问题呢?对方既然能在识别和监控系统上做文章,那为何不能在保险库大门的感应系统上先行攻克?只要将感应系统攻克,则剩下的就是简单仿造钥匙,直接打开就完事了!当然,这也需要对方之前就非常了解那个保险库大门。
“关于曾谦尧家中的保险库大门特殊构造,有多少人知道内情?”
“我只告诉了老曾夫妻,我也不知道他们还告诉了哪些人?当然,这个保险库大门系统也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所以我们公司的研发人员都清楚。”
杜克施跟着问道:“曾谦尧告诉我们,那个保险库还存在随时变更的密码。我想知道,假如不输入密码,门可不可以打开?”
彭野生摇摇头:“绝对不行。那个密码和钥匙需要同时使用,否则锁会一直处于锁死状态。”
“那存不存在一种可能!对方仿制了钥匙造型,也攻克了密码程序,从而将大门打开!”
“这个难度系数太大!”彭野生坐直了身子,听了听胸膛,这点倒是显出自信,“你说感应系统被攻克,我保留看法。可密码程序本身就和钥匙需要同时搭配使用,且钥匙本身就是激活密码的第一步,也是打开大门的步骤之一。如果既要仿制钥匙,又要攻克密码,这本身就是一个死循环,这会导致密码锁被破坏!”
曾谦尧家保险库的大门完好无损,保险库周边包括门锁和密码锁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意味着对方绝对没有强来。
“所以对方真的知道密码!”杜克施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虞雅婕也轻声感叹道:“这事就更诡异了!曾谦尧和罗青衣都说他们没告诉任何人密码。再加上他们密码随时更换,除了他们夫妻,还有谁能知道当天保险库的密码?”
杜克施双眼聚光,身体前倾问道:“如果保险库密码输入错误,会有什么后果?”
“只要一个小时内连续输错三次密码,则密码程序报废,整个大门会被锁死,根本无法打开!到时候只能重新将门砸开,重建大门。”
杜克施声音有些颤抖道:“所以他们一个小时内只有三次机会!不,应该总共只有三次机会,因为他们不可能在现场逗留太多时间。这种毫无线索的盗窃案,其中一个关键点就是在现场逗留时间足够短,以便减少留下证据的可能!”
虞雅婕道:“所以说到底,他们确实知道密码!密码在不停更换,但是不可能是无规律更换,否则曾谦尧和罗青衣也会产生记忆混乱。会不会是对方也知道了曾谦尧夫妇密码更换的规律!”
杜克施点点头:“极有可能。而曾谦尧和罗青衣也不太可能将这个规律告诉其他人,所以其他人是如何知晓这种规律?”
“侵入监控系统,然后长时间对曾谦尧和罗青衣的监控?”虞雅婕说出这话后不寒而栗,“难道他们早早就计划好了对曾谦尧家动手,所以对曾谦尧进行了长时间的监控,以期摸清楚曾谦尧更换密码的规律?”
彭野生插话道:“我也不说完全没这种可能。可你们要记住,曾谦尧并非每天都打开保险库查看藏品。所以假如他不是每天打开保险库大门,即使通过摄像头监控能看见输入密码,又如何做到计算密码规律呢!再者,据我所知,老曾家的摄像头根本就拍摄不到密码位置。”
这确实牵扯到诸多难题,先不说摄像头能否拍摄到密码,就单单通过长期观察来确定密码规律,这绝对是一个长期行为。难不成这群盗窃分子这么有恒心,单单为了一个曾谦尧就花费了可能少说十来天,多了也可能是长达好几个月的观察期?不太可能!
杜克施摇了摇头,但是同时,他看了一眼彭野生,因为从彭野生的话中,他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曾谦尧不是每天都打开保险库,但是恰恰是那个周二,他因为钥匙不在身上,于是让妻子罗青衣找钥匙且打开保险库查看!”
“额,这有什么问题吗?”彭野生当然不明白杜克施这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