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带朋友来看您了。”袁杰推开一间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对躺在床上的父亲笑着喊了一声。
“伯父好。”林子枫看了一眼袁富,眼中闪过一丝惋惜,然后摆出一个阳光的微笑打了声招呼。不光袁杰的变化巨大,袁富身上的变化也不小,林子枫记得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身材臃肿的胖子,体重至少在一百八十斤以上,虽然因为疾病当时人显得没什么精神,但至少面相上和正常人差别不大。但现在哪?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身上的皮肉也因为暴瘦显得松垮垮的,曾经乌黑浓密的头发白了一大片,炯炯有神的两只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惨白的脸色配上憔悴的面容,给人说不出的心悸之感。
“你是……?”袁富缓缓转过头眼神涣散地看着林子枫,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好半天都没有想起林子枫的名字,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啊,小同学,我想不起你是谁了。”
“抱歉,我爸这几个月病情一直在加重,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袁杰歉意地看了林子枫一眼说道。
林子枫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
“爸,他叫林子枫,是我的好朋友,以前来看过你的。”袁杰走到袁富床边,拉住的手,看着林子枫热情地介绍道。
“伯父你好。”林子枫点头致意。
“你好。”袁富依然没有想起了,但还是笑着回了个礼。
“伯父,我会些医术,不介意我给你把把脉吧。”林子枫走上前去,蹲了下来,对着床上的袁富问道。
“没事。”袁富笑了一下,毫不在乎地伸出了右手递到林子枫面前。
林子枫两只轻压而上,闭目宁心感受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靠上前去观察了一下袁富的舌苔和瞳孔,然后站起了身。
“怎么样?”袁杰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刚才探到伯父的脉象有些混乱,除了神经上面有些问题之外好多的脏器器官都有些受损,发生了什么?”林子枫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着袁杰疑惑地问道。
“嗨!”听到林子枫的问题,袁杰重重地叹了口气,面露惭愧之色,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三个月前,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师对我说,我爸的病他们那里没有治愈的可能,而且他们那里病房床位紧张加上我爸D品的瘾性也控制住了,所以建议我回家静养。之后我经常在国内外的各大网站上查找治病秘方,也带我爸去了很多所谓的‘名医诊所’,花了不少钱一点疗效都没有见到不说,还把我爸吃出了不少问题。上个月我又看到欧洲有一个国家有治疗神经受损成功的先例,我把以前住的房子卖了带上所有存款去到那里,结果最后……”
说到这里,袁杰已经泣不成声了,哽咽地哭喊道:“我真是个废物,老被骗,还带我爸一起跟我受罪,呜呜呜……”
“儿子,不怪你,是爸拖累了你。”袁富努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拉住袁杰的手掌安慰道,“如果没有爸,你可以获得更好的。”
“爸!”听到这话,袁杰嚎啕大哭,蹲下身子一把搂住袁富,袁富被他搂的差点喘不过气了,但还是笑着轻拍他的后背。
林子枫也被他们真挚的父子亲情感动到了,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袁杰的肩膀:“好了,别哭了,伯父的状况虽然不是太好,但还是有的治的。”
“什么?!”袁杰连忙松开袁富,转过身站起来,紧紧握住林子枫的手一脸惊喜,“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事不宜迟,我现在就为伯父治病。”林子枫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好好。”袁杰急忙松开林子枫,往旁边让了一段距离。
“伯父您先平躺下来,等会我要在你头上扎针,不用紧张不会有问题的。”林子枫先提前跟袁富打声招呼。
“好的,林同学,你尽管下手吧。”袁富点了点头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林子枫把手伸进怀里里掏了两下,然后取出一个金丝绢布的小包,缓缓展开霎时一束金光闪过。站在一旁的袁杰看到此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但是很快就收敛住了表情。
金光缓缓消散,小包里的东西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一根根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金针,不是别的正是之前林子枫开启医圣系统时获得的奖励——造化玄针。
“伯父,忍着点疼,我要行针了。”林子枫取出一根狼毫粗细的金针,捏在三指之间,对袁富说道。
“嗯。”
得到回应,林子枫缓缓闭上双眼,深呼了一口气,脑海里显现出穴位图,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手里的金针精准地刺入袁富的眉心。
“眉弓、百会、攒竹……”每下一针林子枫心里都会默念一句穴位的名字,不一会儿袁富脑袋上已经扎了十多根针了。
“呼呼……”林子枫额头满是汗水,眼神都有几分涣散,好像每下一针都用上了千钧之力一般。
“介绍上说的果然不假,造化玄针真的太消耗灵气和精神力了,跟上一次和郑金凯决斗相比都不遑多让了。”林子枫暗暗心惊,仙器对自己这么一个筑基期小喽啰来说还是太难发挥了,百分之一的能力都没使出来就快把自己身体掏空了。
扎完所有穴位之后,林子枫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袁杰站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但又怕影响到林子枫,甚至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好了!”约莫十分钟后,林子枫睁开眼睛,手在袁富额头上一挥,将金针全部收了回来。
“已经好了吗?”见林子枫起身,袁杰急忙靠了过来,紧张地问道。
“应该没太大问题了,只是后面还要休养一段时间,我等会儿会给你个药方,服用三天应该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林子枫将造化玄针插回针包里说道,“伯父现在应该是睡着了,我们到外面说吧,别打扰他休息。”
“好。”袁杰看了一眼打着鼾的父亲,点了点头和林子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