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就在林子枫落入岩浆后不久,贾思三人终于迟迟赶到了火山口,满脸疲惫大口地喘着粗气。
“艹,这小子狗运也太差了吧,竟然就这么没了?那老子的瓮金锤怎么办?”贾思愤怒地大骂道。
裘谦则是稍显冷静一点闭着嘴一声不发,但是看着他不断抽搐的嘴角和隐隐颤抖的身体,还是能看出来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真特么晦气,呸!”贾思见已无望夺回宝物,只能对林子枫死去的地方吐口痰表示“尊敬”,然后转身打道回府。
“浪费一天多的时间和那么多丹药,结果啥也没捞着,想想都特么亏!”
裘谦冷冷地看了一眼滚烫的岩浆,又打量了一圈周围,发现根本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地方,于是也转身准备走。
但就在这时,裘谦和贾思突然发现,封铮刚才并没有和他们一起来确认林子枫的死亡,而是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了他们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二位要走了?”封铮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要是不想走就下去陪那小子去,老子才没时间和你们在这耗呢。”贾思嘴咕哝了两句,准备绕开封铮。
“呵呵,那么着急走干嘛?”谁知封铮这时却突然出手拦住了贾思,还发出了瘆人的冷笑。
“不走上你们家过年啊,别碍事。”贾思本就在气头上,一把推向封铮。
“呵呵。”封铮又冷笑了两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同时双手突然从身后弹出,一把抓住了贾思的胳膊。
“嗯?找死!”见封铮突然出手,贾思也立马回击,另一只手捏掌呈拳,对着封铮的脑袋狠狠砸了过来。
“砰!”
贾思的重拳和封铮的脑袋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封铮的头像西瓜一样瞬间炸裂开来,一堆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呿,不堪一击。”见封铮竟然连自己随手一拳都没挡住,贾思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作势便要抽回手臂离开这里。
但这时他却发现,没了脑袋的封铮力气却是丝毫未减,自己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把手抽回来,心里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呃啊……”也就在这时,贾思突然感觉到后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右手往后一抓,竟然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心里立刻大惊,猛地一用力把那奇怪的东西给甩了出去。
但当贾思看到那怪东西是何物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嘴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因为那东西不是别的,竟是封铮的头颅,与之前自己打碎的一模一样,此时的封铮满嘴鲜红,正在不断咀嚼着什么东西,贾思很清楚,他现在吃的,就是从自己脖子后面咬下来的肉。
看到这瘆人的一幕,后方的裘谦瞳孔猛地一缩,紧接着嘴角就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贾思目光阴冷地看着封铮的头颅,沉声问道。
“呵呵,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死人解释那么多呢?”封铮冷笑了一声,脑袋缓缓飘回到原先的身体上,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了几道嘎吱声。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以死相逼?”发现封铮怪异无比,贾思心中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你与我确实没有冤仇,但是我与你则是血海深仇。”封铮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听完,贾思不由皱起了眉头,不断回想着自己和封铮的往来。
“你不用想了,我的仇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你们人类,都是我的仇人!”说到这,封铮脸上露出嗜血了微笑。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也是人吗?”
“呵呵,别用人那种下贱的词汇来形容我们高贵的魔族,你这个垃圾!”封铮狞笑了一声,眼中突然闪过一抹黑光。
“呃啊!”黑光射进贾思的双眼之中,瞬间感觉到眼睛刺痛无比,紧接着就是脑袋像炸开一样疼痛难忍。
“你对我做了什么!”贾思抱着头在地上疯狂打滚,身体不断重击着周围的土地,似乎这样能让他减少痛苦。
“当然是把你料理得更美味一点了。”封铮舔了舔嘴唇,“你知道吗,在痛苦中死亡的猎物,往往味道会更鲜美哦!”
“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贾思强忍着颅内的剧烈疼痛,站起身像饿虎一样扑向封铮。
“哼!”封铮不慌不忙,两眼之中再次放出两道黑光,化作绳索缠绕上贾思的身体,把他五花大绑扔到了地上,之后任凭贾思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没一会就不再扑腾了。
“现在,轮到你了。”收拾完贾思,封铮又将目光落在了裘谦的身上,“不过你一直都没有逃跑,倒是让我有些惊讶,难道你认为你能打败我吗?”
“并不是。”裘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认为,同类不会伤害同类的。”
说着,裘谦身上的气息猛然一边,曾经的浩然正气变得阴森幽暗,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妖冶了起来。
“哦?果然是同类呢。”封铮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魔影,是库力支系的,现在化名裘谦,隐藏在秽土宗。”
“我叫魔成,是摄魂支系的,化名封铮,隐藏在清风阁。”
裘谦:“许久不见自家亲人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小酌几杯好好聊聊?”
封铮:“正有此意,正好我这还有新鲜的人畜,正好当下酒菜。”
“好!”二人一拍即合,抓起贾思便要朝山下走去,但就在此刻,他们身后的火山口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爆响,回头一看,无尽的滚烫岩浆满天飞雨般散落而下,整座山体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似是随时都将崩坏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
裘谦二人一脸费解,不断躲避着岩浆团的侵袭,但是岩浆团的数量实在太多,根本避之不及,不一会儿二人就弄得遍体鳞伤。
“难道,是刚才掉进去的那小子搞的?可是这么高温度的岩浆,他怎么可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