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很不擅长演戏。
他心中很清楚,帝辛早就知道诸侯谋反,所以眼前还让他来表演,老实说他还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自然也就只有这干巴巴的一句。
然后,没了!
老实说哪怕是眼前朝中的重臣,看向闻仲的眼神都一脸错愕。
毕竟闻仲这表现,和正常可一点都不同。
若是换成平日中的话,闻仲对于这种事肯定十分着急,但看眼前这一脸淡定的模样,他们甚至都觉得闻仲是不是被人替换掉了?
不过随后他们想到费仲和尤浑,以及帝辛今天的表现,他们才直接释然。
很显然。
他们认为闻仲现在肯定在担心这些事。
当然这也是不幸中之万幸,否则若是真被众人猜测到闻仲的真实想法,那帝辛昏君这戏码也就没办法在演下去了。
嘭!
而,另一边。
帝辛眼看众人已经开始猜测闻仲想法时,就直接一拍桌子,然后大怒道:“这些诸侯,简直太混账了。”
“孤之殷商信任他们,让他们代替孤殷商执掌一地,是为了让他们真正好好牧养子民,但却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狼子野心,甚至还想颠覆我殷商历经十六代三十王,才辛苦创下的五百年江山……”
“谁人愿为孤分忧,替寡人收拾这群混账?”
听到这句话,殷商主战派瞬间激动了。
但还没等他们开口,秦云就直接开口“大王,臣愿前往!”
“这次臣愿立下军令状,若是无法覆灭这些诸侯联军,臣愿提头来见!”
因为闻仲的事情,秦云还真害怕出现其它意外,所以还不如自己直接将这件事接下来。
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最起码在自己的掌控中,那自己也能更好的去处理这些事。
嘶!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显然谁也没有想到,秦云竟然会这么狠。
就连那些主战派一时间也愣在原地,始终不敢开口抢这件功劳。
毕竟秦云已经立下了军令状,若是他们想和秦云抢这件功劳的话,那么他们是否敢立下军令状呢?
他们敢,但却不愿意。
毕竟普通的一场争军功,干嘛非要把自己的脑袋绑在裤腰带上?
万事都有例外,万一到时候他们输了呢?
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最终所有人全都没有开口,整个朝堂上寂静一片,除了秦云外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
当然,包括闻仲。
按理说这种战争,他是最有资格执掌的,但问题是他和秦云是一个阵营的,两人都是截教阵营,而昨晚他们也对这件事全都指定好了详细的计划。
所有,他当然不会去争。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整个朝堂上的气氛,老实说有点尴尬。
实际上不说别人,就连此时的帝辛,脸色也真有点难看。
特么的,简直丢人啊。
整整一个朝堂,井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虽说帝辛也确实没想过要让他们去战斗,但我愿意不愿意让你们去,和你们愿意不愿意去,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好吧?
所以,帝辛生气了。
直接冷哼一声,随即就恶狠狠开口:“整整一个朝堂,衮衮诸公,无数战将林立……”
“如今只是区区一些诸侯叛乱,对此却唯有秦云大司寇一个人愿意前往……”
“尔等,真是该死!”
轰!
伴随着帝辛的开口,整个朝堂之中,众人全都轰然跪了下来请罪。
唯有秦云一人站立。
所有人脸色都十分尴尬和无奈,对秦云心中更是充满不爽。
毕竟若非眼前这家伙率先开口,并直接将大家伙的路全都堵死的话,那又岂会将事情变成眼前这样?
都怪秦云,不讲武德!
帝辛却懒得管众人的想法,只是他们如今的这种行为,让他心中很不爽罢了。
不过想到自己今后的昏君设定,所以哪怕心中愤怒,但还是没有直接发怒,转而直接冷冷开口:“现在孤宣布,封秦云大司寇为全国兵马大元帅,在进行剿灭所有叛乱诸侯国这件事没有结束前,拥有对整个殷商所有国境内,所有兵马的调动权限。”
“任何人,必须听从大司寇之命。”
“若有任何人胆敢觉得秦云是新人,你们是殷商老人,就故意对秦云之任命有任何推脱、拒接等行为,那么秦云便有先斩后奏之权。”
“尔等,仔细思量!”
说完之后的帝辛,在也懒得在和眼前这群殷商重臣废话,径直一甩袖离开。
如今面对帝辛的突然爆发,在场众人虽说心中不服,但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刚才是他们先对帝辛不敬。
且不论任何原因,总之他们没有开口请战,只有秦云一个人请战……
现在若在不服从命令,那么他们就是在找死!
帝辛可是武皇帝,可不是那些命令走不出皇宫的所谓天子。
若是真惹恼帝辛,那么他们就别想活过第二天。
更不要说帝辛执掌殷商气运和崆峒印,哪怕三山关总官兵,准圣巅峰的孔宣,也不敢对帝辛放肆。
人王,就是这么豪横!
另一边。
等帝辛离开之后,秦云自然也就懒得在这里多待,直接起身就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看这些眼前难看的殷商重臣。
闻仲也差不多。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群殷商重臣直接将他围了起来,开始不停开口。
“太师,这件事您得管管啊。”
“秦云区区一个新人,根本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争,兵马总元帅一职,绝不能让他担任啊!”
“虽说他是新人,但却是不应该啊!”
“……”
无数的言语,瞬间吵的秦云脑袋都快炸了。
若是一般情况下,那他自然要插手管一管。
但,现在不同。
他了解秦云的能力,并和秦云同属截教,眼前这件事他提前也知道。
阻止?
阻止个鸡毛啊?
闻仲可不是被人随便捧一下,就不知道天南地北的人。
他,始终冷静。
因此最终他只是翻了个白眼,淡淡开口:“刚才为什么你们自己不去争取,否则大王会如此愤怒?”
“而且刚才大王任命之后,尔等不也没有开口阻止吗?”
“要不,你们自己去和大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