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挨揍的兔子布偶】
【亦名:幽怨的小兔子】
【来源:555宇宙】
【所有者:***】
【出品:无限空间】
【备注:它原是一只幸福快乐的兔子,希望买下它的人能够幸福,但因为常常被主人一家当作发泄脾气的出气筒,日久天长,逐渐变成了幽怨的兔子。
相传,每当红月降临之时,挨揍的兔子布偶便会醒来,寻找喜欢乱发脾气的人。
“对不知疼痛的我拳打脚踢,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竟然是个魔物!”颛一将兔子布偶从兔子堆里拽了出来。
“魔物?”初九赶忙把手放上去。
颛一放开手,等到初九看完魔物信息瞅向他后,问道:“没有所有者的名字?”
“啊?”初九眨了眨眼,随即露出恍然之色,“哦,对的,是没有!”
“这就奇怪了,从魔物信息来看,既不符合绑定类魔物,也不属于通用型魔物,”颛一摸了摸下巴,“难道是新类型?属于自主型魔物?”
绑定类,通用型,自主型,都是颛一依据魔物特点自己做的划分。
颛一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伸手掀开兔子布偶的黑色眼罩,那里的确缺少了一只眼睛,但奇怪的是,并未留下丝毫痕迹。一般来说,布偶的眼睛应该是或缝或粘上去的,摘下眼睛,一定会损坏表面。
他用手指摸了摸,触感柔软,无针孔,无线头,也无胶水,仿佛生产出来便是如此。
颛一摘下旁边两只一摸一样的兔子布偶的眼睛,打量了一番,“是粘上去的,而这个魔物剩下的眼睛不是,材质也不一样,普通布偶的眼睛是塑料,这个魔物是石头。”
初九闻言,先后戳了戳魔物布偶与普通布偶的眼睛,“是不一样哦,魔物布偶的眼睛凉凉的,硬度也更强,这些说明什么呢?”
颛一解释道:“说明这个挨揍的兔子布偶摘下眼睛,要不就是不会留下伤痕,要不就是受伤会愈合,但是丢失的眼睛不会重新长出来。”
“复原能力……”初九盯向颛一小腿上别着的匕首,“要不……试一下?是不是不太好呀?”
“当然不好了,这个魔物又不是死物,等晚上问一下就知道了,”说着,颛一拦腰抱起挨揍的兔子布偶,“走吧,趁着天黑前,去给你找几双合脚的鞋。”
小岛的温度偏热,但昼少夜多,让海风总能吹散夏季的燥热,穿拖鞋不会热也不会冷。不过对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面临危险的二人,显然非常不方便。所以在找到一家儿童专卖店后,颛一给初九一连打包了十几双鞋,连存放仓库的棉鞋都给翻了出来。
“够穿了,够穿了,”初九不让颛一再往青铜棺里装只有自己能穿的鞋子与衣服,“我有两件换就可以了,这样会占不少空间呢,再存放些食物,就没地方放哥你的衣服了。”
“我有两套作战服就够了,这种衣服行动起来方便,能放的武器和必需品也多,”颛一用手指点了一下初九的额头,“去那边选一双雨靴,这些东西不是每一个世界都有,也不是每一个世界都可以找到。”
二人动作迅速,收集物资的效率很高,这是在丧尸世界锻炼出的素质。当他们离开儿童专卖店,并去了一趟杂货铺,补充了一些罐头、汽水、零食后,还剩下半个多小时才会天黑。
他们走进一家民居大院,坐在竹椅上,望着晚霞,等待挨揍的兔子布偶醒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数个小时过去,天是黑了,月亮是升起了,绯红却一直没来。
初九摇晃着竹椅,脚边摆了好几个喝空饮料的玻璃瓶子,与一地瓜子花生壳,“红月不是天天都有吗?”
颛一给茶几上的平板插上充电宝,继续播放暂停的丧尸剧,在亲身经历过后,再看丧尸剧,有一种“我们的末日不一样”的感觉,“看来是的,意料之中的情况,毕竟这个世界的月亮本身不是红色,就算之前一段时间都是红色,也不代表不会变回原样。困了?”
“嗯嗯,”初九摇头,半个身体凑过去,双手抓着颛一的胳膊,笑嘻嘻道,“哥,饮料没了,吃的也没了……”
“真拿你没办法,一不盯着你,你就拿零食当饭吃,”颛一侧身从地上的青铜棺里拿出一包爆米花和一瓶橙子汽水,“最后一包和最后一瓶,不许再要了。”
……
又过去两天,二人来到这个背景的世界即将第五天,如若一切正常,今天的白昼会是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上下。
而从找到“挨揍的兔子布偶”开始算起的三个夜晚,红月始终没有出现。
依据以往的经验,每一次突变后的世界,时间都很短暂。
颛一没有选择等待,在第一次红月没来的下一天,便带着初九一起在小镇里寻找那个五层病人的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
他们只找到了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最后停留的两栋房子,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厨房,两个人格的气味就彻底消失了。
“本来还寄希望是魔物所有者,不受红月限制,两个人格不会消失的。”初九迈步走上三轮车,坐到一边的木板上,“话说,这个东西能行吗,好没安全感啊,总感觉会掉下去。”
“放心吧,我检查过了,挺结实的。”颛一将两袋子零食放到三块木板拼成的车厢里,自己则跨上坐垫,开始蹬车。
它另有一个名字叫做倒骑驴。
一个腰里别着枪,身穿作战服的英俊小伙,就这样驮着自己的妹妹,驶向了远方的朝阳。
月落西下,人影两单。
……
春野疗养院。
颛一和初九等到桐木等人睡着,进入五层,再一次看到那个被捆在病床上的男人。
“我不知道,”男人盯着颛一手中的袋子,发出小女孩细声软语的声音,“姐姐说过,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颛一晃了晃手里的零食袋子,“你要告诉我,这一袋零食都给你吃,疗养院的饭你没吃腻吗?”
男人盯着颛一手里的另一袋零食,“我不知道!”
“回答我的问题,这一袋也归你,”颛一拆开一包糖,用老办法,只让对方舔了舔,便收了回来,“甜不甜?要想吃就告诉我。”
“在姐姐手里。”男人马上回道。
“你姐姐在哪里?”颛一问。
“我不知道,”男人噘着嘴,“姐姐和哥哥好多天没来看我了。”
“他们一般是什么时候来看你?”颛一问。
“晚上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除了我,大家好像都看不见哥哥和姐姐,也不相信我有哥哥和姐姐。”男人说。
“这么说,后来大家也能看到了?谁看到了?”颛一问。
“医院里的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我记得那一天月亮变成了漂亮的红色,姐姐和哥哥第一次在有其他人的时候来看我。”男人说。
“以前窗户不是遮住的?”颛一问。
男人闭口不说话。
颛一塞了一块糖到对方嘴里,男人笑嘻嘻地继续说,“是姐姐和哥哥遮住的,他们不让我看,说是看到红色的月亮,就会被怪物吃掉的。”
“被怪物吃掉吗……”颛一放下两袋零食。
……
颛一和初九离开疗养院前,先去找了那个男人的病例——姓名:沙博,患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童年时期受到过虐待……妹妹人格是一张白纸,并不知道自己出生前还有一位哥哥,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称他们的家有怪物闯入,那个怪物杀死了他们的哥哥,妹妹胆子小,姐姐人格和剩下的哥哥人格决定让年纪最小的妹妹快乐生活下去。
“好复杂的样子,四个人格加一个怪物?人格可以杀死人格?”初九从眼角旁推了下眼镜,“精神科疾病真是复杂!”
“精神疾病是很复杂,这里的故事倒不复杂,”颛一思考了几秒,“年纪最大的哥哥被怪物杀死,剩下的三个人格变成独立个体,妹妹人格体内应该还存在一个怪物,看到红月就会分裂出来,这正好解释了我的疑惑。为什么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都自由了,离开了疗养院,却唯独留下被绑在病床上的妹妹。”注意到四周的光线有变化,他抬起头,“今晚是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