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徐长青就有些坐不住了。见李子奇和沈卫民还谈兴正浓的没吃完饭,留下他们二人继续扯,她先撤。
没法子,不是她不讲究来了客人好歹陪等人家吃完起来了再起来,而是她今晚要处理的事情实在不少。
偏偏她又不像沈兄一样对电机和编程这一类内行的,只要画画图纸,再敲敲键盘申请个专利就能躺赢!
他如今缺的就只有合理的借口,可马理工都上了还怕找不着嘛,有区别的无非就是一个低调和高调的问题。
目前肯定选择低调的用别名申请专利藏于后,但迟早他还是会名利兼收,到时她还有何优势能和沈兄并肩而立?
徐长青背着背包抱着的途中,她不由想到一个事关她自己将来能不能和沈卫民并肩而立的问题。
分析了分析自己优势,她发现自己居然还就没有什么优势值得拎起来比一比,口才不如他,脸皮更厚不过他!
再想起沈卫民时而连她都信以为真地忽悠起人时的神情,徐长青不由摇头失笑,边腾出只手推开书房的门。
要说这房子装修的真心不错,隔音效果就相当的好。房门一关,楼下有人喊破嗓子也就隐隐约约听到点声音。
饮水思源,缘木思本。放下书本和背包,徐长青拿起电话筒想先给黎老祖孙俩人打个电话道谢。
突然想起两地六个小时的时差,这会儿都快七点钟了,瑞思那边岂不是快要凌晨一点钟,一时只好作罢。
就是想接着给在港城的潘达荣打电话,现在港城才早上八点,不早不晚的,兴许对方就在去上班的路上。
这个电话也不是适合现在就打过去,就是大卫那边,在还没有和大荣沟通好之前也不适合和大卫联系。
一时之间徐长青都不知该给谁打电话合适,她倒最想给家里打电话,就是转了转也没什么,无非多花几个话费。
可在她爹的信还没到来之前,出门的那一天她爹和她约好了,先不急着往家里打电话联系,等收到信再说。
甩了甩脑袋,甩掉一脑门的胡思乱想,暗道还是学习好,学习能静心的徐长青赶紧调好闹钟时间开始学习。
一楼。
李子奇和沈卫民两个人聊着聊着已经忘了时间,从饭厅聊到挪步到厨房,再一人一杯咖啡坐岛台那儿聊的。
小静静和她小哥来喊她三哥该要回家做作业了,谈兴正浓的两个人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李子奇给惊的!
有毒!
这兄弟有毒!
他连忙站起身,连带菜过来的盘子也不要了,快步跑去开厨房通向院子的门就抱起门外的小静静要跑。
把沈卫民给乐的,他也赶紧就近拿了个大号的水果篮将盘子放进去,再开冰箱拿了些水果放入便去逮人。
人好逮,他们三兄妹一蹦一跳的还没到家,沈卫民在两家路口便追上,就是再回来差点把他自己给关在门外。
好在今天有人上门安装调试家里几个电话的总机分机和猫,他没像平常一样到家换衣服,因而钥匙就还在身上。
因之前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已经洗好餐具和厨具,再从厨房这边进门,沈卫民就将岛台上的咖啡杯给洗洗就行。
洗好放回原地,再锁门关灯,沈卫民一路关灯地回到二楼见书房门关着,他直接连背包带书的先回主卧。
他要没料错的话,电话和猫都整好了,他媳妇儿这会儿就一准躲在书房里面守着时间打完电话再发邮件。
主卧不小,就如一个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是住室。要是不用电脑的话,就看书学习其实在这个
客厅也不错。
沈卫民进去就将书和背包一起先放到客厅沙发上,再坐到一侧单人沙发上侧身拿起边上座机的电话筒。
……具体的我迟点发邮件,关键是时间,还有那几个人盯住了。喂?现在是哥你拿起的电话吗?
看!
果然在通话中。
是我。
你要打电话?
不是,我就是看你有没有在打电话,顺便跟你说一声小李子回去了,楼下门窗已锁,今晚你无须再下楼。
沈卫民说完听到电话两端都笑了,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好了,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你们继续聊,大荣有空来玩。
别啊,BOSS,再聊几句啦。
下次聊,今晚你听我家夫人怎么说。大荣啊,我还是那句话,我家这位的安全为先,其它的随便你们怎么搞。
是,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多加倍注意。
加倍注意?放回电话筒,沈卫民摇头而笑,站起身他一边解衬衫纽扣,一边往里走去进了衣帽间。
拿了换洗衣物再去主卫冲澡换了一身出来,再回客厅开大灯,他就开始忙起今晚还没有完成的学习任务。
那边同一层书房里面的徐长青也打好电话,为安全起见,她开始检查起昨晚临睢前存在电脑里的计划书。
确定无误给打印了一份出来,再修改一遍电脑上的计划书,将之改成潘达荣熟悉暗语又给打印了两份。
这才删除修改后的计划书中间一半的内容发邮件出去,发送成功以后再从前一份打印出来的纸张里挑了两张又用传真机给发出去,再将剩余打印出来的文件用一个铁夹夹好收入长青园书房。
完成了这件事,徐长青再次回到电脑前面入座,打开刚才修改过后的计划书,将之全部删除以后开始打字。
打着打着,她便站起来去书橱前面取了一包8K的素描纸和一盒笔来到大班台前面,放下东西取笔筒上插着的尺子。
随即拆开素描纸包装,拿了几张纸便在上面划起了K线图。慢慢的,一张张的8K素描纸上面有了红绿色和黑色。
随着徐长青偶尔蹙眉、偶尔歪头思考,时而重回电脑前面噼里啪啦的好一通打字又站起身回到原位的夜更深了。
铃铃铃……的电话声突然响起,把徐长青给吓了一跳的,手下的笔尖一滑,红蜡烛画歪了!
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