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江雁声开了四十分钟的路程,回到了霍修默居住的酒店,她用老板的身份,另开了一间豪华套房,就在隔壁。
因为也不知道霍修默会不会跟她到新的房间住,在吩咐大堂经理开房的时候,内心还是稍微有些不安,以至于,悄然看了抱着孩子的冷峻男人几次。
“江总,请跟我来。”
有了这层身份,大堂经理十分的恭敬。
这也让小墨深瞪圆了双眼,小声哇哦着:“这是妈妈的酒店呀,爹地,我们住妈妈的酒店哦。”
霍修默冷眼看着蠢儿子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眉头皱着没松开,跟着一路上电梯。
他对孩子说:“你七爷叔和棺棺姐姐都来了。”
“真的?”小家伙一听到这二位的名字,比见到亲妈还要热情,眼睛眨巴又眨巴,脸蛋儿笑得很开心:“太好了耶。”
“七爷叔和棺棺姐姐是谁?”
江雁声此刻,忍了一晚上终于憋不住了,她抬眸直视着霍修默,出声问:“你房间里的那两位,是什么身份和来头?”
霍修默没回答,怀里的小屁孩就先说了:“笨蛋,就是七爷叔呀,他叫鹤七爷,说以后认我做干儿子,把自己遗产都给我呢。”
给遗产?
江雁声从孩子的字语行间,大概是听出了这位鹤七爷和霍修默的交情似乎颇为的深,她心中不免苦涩,分开几年,似乎已经彻底脱离了这个男人的世界了。
她跟他的朋友,似乎从来都显得格格不入。
叮的一声。
电梯到了,门外大堂经理早就乘坐另一台电梯在外等候,恭敬地带领他们去套房。
江雁声会让大堂经理带路,纯粹是在试探霍修默的态度,会不会抱着孩子跟来。
当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江雁声的脚步就放慢了。
她低垂下眼睫毛,让霍修默先走。
夜已经深了,霍修默神色冷峻地抱着孩子走进奢华的房间,他没有江雁声这么多女人的心思,将孩子放在沙发上,似乎是衬衫下的绷带伤口有些出血,便走向卫生间,吩咐江雁声:“找人送一套衣服过来。”
江雁声微笑着点头:“好。”
她吩咐大堂经理去办,还同时要了医药箱,等话说完了,还没转身去房间,突然感觉自己的腿被孩子的小手给抱住了。
江雁声低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小墨深,正仰着脸蛋儿,对自己说:“对不起哦。”
霍修默的话,在小家伙的眼里就是圣旨。
爹地让他道歉,小墨深一直都记在心里,也不敢去违背。
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江雁声在小家伙主动示弱和好下,都不会真的跟自己儿子去硬着脾气闹个不停,她眉眼温柔,语气也是:“你在跟我道歉是吗?”
小家伙点头。
“是求原谅的意思吗?”
小家伙又点头。
“那好吧,你叫我一声妈妈,我就原谅你了。”
江雁声一整晚都没听他开口正面喊过自己,她看着小家伙将脑袋低的更低,又开口问:“不愿意啊,看来你不是真心的了。”
“才没有。”
小墨深撅起了嘴巴,口头上说没有,却很不情不愿,喊了一声:“妈妈。”
江雁声真的很好满足。
她想,可能天底下的母亲都不会真的跟自己孩子生气,一声妈妈,便化解了今晚母子俩的恩仇了。
“妈妈抱抱小宝贝好不好?”
江雁声弯腰,朝他伸出白皙的手。
小墨深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是一脸勉强,童音低低的:“那好吧,就抱一下哦。”
江雁声将孩子搂了过来,抱住他温软的小身体,心底是彻底的放轻松了。
小墨深嗅着妈妈身上的香气,不像爹地那么充满男人味,也不像棺棺姐姐带着股浓郁好闻的香水味,是那种清香,闻着很舒服。
他勉为其难着小脸,朝妈妈胸口软软的地方贴,还眯起了眼睛:“小宝贝困了呀。”
也折腾了大半夜。
江雁声将他抱到房间去,温柔的给孩子脱了衣服和鞋子,放在大床的中央,还将灯光调成了最不刺眼的光线。
孩子在安全的环境下,睡的很快。
江雁声守在床沿前看着他闭上了大眼睛,小脸微微的红,已经彻底的熟睡了,她却不舍移开眼,直到了门外传来了男人稳沉有力的脚步声。
她蹲在地上,转身抬头朝门口看。
霍修默一身浴袍出现,气势依旧强大,走了进来,视线也是先去看孩子,在落到她身上。
两人毕竟夫妻几年,在某些事上有着很融洽的默契。
一个眼神就读懂了。
江雁声跟他走出主卧,来到了隔壁的客卧里,没开灯,靠着窗外繁华的夜景照映进来的光线,将门掩上后,两人便在一旁的墙壁前拥吻在了一起。
为了考虑到孩子会突然醒来找爸爸妈妈,霍修默并没有将她抱到那张床上,而是在门旁,甚至是连衣服都没脱,他只是扯掉了浴袍的衣带,又将她的裙摆撩了起来。
那重重的一下。
让江雁声拧起了眉心,又忍着身体的不适感,双手紧紧攀在他的宽阔肩膀上,不敢在霍修默的身上乱碰,到底是顾及他胸膛前的伤口。
昏暗的房间里,女人低低似哭泣的声音混合着男人粗喘声响起,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霍修默将额头抵在她的脖子处,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性感到令人发颤的低吼声。
结束了。
江雁声身体上的汗已经染湿了衣服,呼吸有一口没一口,她累及了靠在男人胸膛前,用最后的力气说话:“把我放床上。”
已经没力气走路了。
霍修默要是离开,她肯定会狼狈的跌倒在地。
到底几年没有经历过这方面,江雁声难免会不适应他,也会感到有一丝疼痛。
霍修默沉默无声,将她放在了这张床上。
过了会,他整理好皱起了浴袍,便离开了这间房。
江雁声已经没有精力去关心他是不是去隔壁和孩子睡了,眉眼间很疲惫地躺在被子里,呼吸一直都很轻,将自己意识彻底陷入了沉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