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陆瑶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台下摩拳擦掌的程元纬,轻声道:“不用了,不过你说对了,刚刚确实消耗了不少,但对付你,足够了。”
陆瑶轻飘飘的话音刚落,整个现场立马就爆了。
谁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主动挑衅对方。
要知道从刚刚开始,她都是以一副高冷的姿态,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什么话。
现在主动挑衅,看来真的是被刚刚和纪真的战斗彻底点燃了。
“好...很好,”程元纬脸上也露出一丝狠辣,他本来以为对方是女人,等下还想给对方留点面子。
现在看来是他多余了。
既然对方不需要,他也不需要留手了。
“希望你等下也能这么自信。”
说完,程元纬便一跃而起,狠狠的踩在了擂台之上,上身的衣服也被他一把扯下,扔在了一旁,露出了充满线条,壮硕无比的肌肉。
刚刚被烈火烧的过双臂,这时也已经恢复如初。
现在仅从外形上来看,确实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陆瑶那纤弱的身躯只要被对方碰到仿佛都会瞬间折断。
台上关注这场战斗的,自然也少不了程家家主。
他没有和城主一样的地位,但也是扶台城第二大的世家,他更是有着金丹期的实力。
自然是落座于一个视野不错的位置。
“老爷,你说纬儿他能赢吗,对方的实力好像比他要厉害一点。”
一个漂亮妇人坐在他的一旁有些担忧的看着这场战斗。
“应该没什么问题,纬儿的实力我是看在眼里的,他的底子打的很牢,不然我也不会让他推迟到现在才晋升。反观那个女子,虽然这个年纪就达到了这般境界,但是底子明显不够牢固,不然怎么会和一个练气期的人打这么久。而且你看纬儿那信心十足的样子,他自己明显也清楚了,你就别操心了。”
程家主说完后,妇人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刚刚她儿子第一场和那个炼气对战时,对方突然放出的那团大火就看的她十分紧张,还好最后没有什么大碍。
他们这次可是指望着对方能够加入玄天剑宗,这样他们程家也好在拓宽他们家族事业,不像现在一般一切都被王家给轻松抢去。
纪真这时留意着台上战斗的同时,他也用余光扫视着那边围观着的人群,找着其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怎么可以去找,他便发现了对方,毕竟衣服太过显眼了。
这时对并不像其他人都无比专注的看着台上即将开始的筑基之战。
而是和一个吃着糖葫芦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悄咪咪的说着什么,和周围的人群呈现了明显的差距。
果然不愧是前辈嘛,这种级别的战斗确实不能引起对方注意。
他关注对方的目的,也是在想刚刚自己进入的那种状态会不会是对方搞的鬼。
不然他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的那么厉害了,虽然他用的一招一式都是他自己曾经从爷爷那里学过的。
但他还远远没有到融会贯通的程度,就算是突然的顿悟也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他思前想去,也就只有对方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了。
不过前辈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对方去这么做的东西。
他有些想不明白,他一不是女人,二不是富家小子。
并不能给对方带来什么直接利益,唯一能回报给对方的或许真就只有他给对方做的那一顿饭了。
总不可能真是因为这个吧,明显是不现实的。
纪真想不明白,但现在他的首要任务还是要获取这个剑宗的名额,他相信刚刚自己的表现应该能够给自己加不少分。
如果这都入选不了,那他就真的只能另寻他法了。
开始了——
还在纪真思考之际,台上的战斗已经一触即发。
率先动手的是程元纬,不像是之前的那些挑战者,他一上来便是自己的大杀招。
战技——焚天拳!
程元纬浑身提速,整个右拳环绕熊熊火光,以直冲之势直指对方胸口之处。
他在做出这一击后,便已经想好了后续的行动。
在他的预想之中,对方这时一定会急忙躲闪他这一招,相对的就会闪到另外的地方。
这时他为对方准备的大礼就在后面,而如今的这一招只是他为对方准备的开门礼物而已。
程元纬战技一出,加上整个人健硕的身躯,给人一种完全无法阻挡之势。
但以这种出拳速度,明显是不会击中的对方的,这些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现在所有人注意的都是对方该如何巧妙的躲闪这一招,在进行反攻。
陆瑶本人见着对方这几乎名牌似的进攻,嘴角不由的微微有些下撇。
如果是之前的她,或许真的会按对方所想的来,陪他多玩一会。
但现在...
她已经没了那个兴致,这种小孩子般的把戏还是快点结束吧。
在所有人都期待着对方会怎么闪避时,陆瑶突然做出了所有人都意外的动作。
她整个人面对已经来到面前的一击,不躲不避,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白皙纤弱的手掌就这么轻易的贴在了对方的烈拳之上。
预想中的一边倒情况并没有发生,反而是陆瑶的这一掌轻而易举的挡住了对方这气势汹汹的一拳。
没给程元纬来得及反应的时间,她的另一掌已经击中他的胸口。
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击,体型比陆瑶要大上一倍不止的程元纬像是被巨力击中一般,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数十米远。
倒地后的程元纬更是直接猛吐一口鲜血,他自己也觉全身上下像是散架一般,疼痛无比。
程元纬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蔑视,只剩下了畏惧。
对方绝对不是普通的筑基中期。
他能感觉到对方刚刚还是留手了,不然他会直接死在那一掌之下。
这般差距不可能是只比他高一阶的人所能做到的程度,刚刚那一掌明显是某种极强的战技。
那对方刚刚为什么要做出一副和炼气期打的有来有回的样子,难道是为了示敌以弱。
他想不明白,但现在想这些也不重要了,是他输了,而且还是惨败。
此刻,全场也都如死一般寂静。
没有人想到这场战斗会是结束最快的一场,仅仅一招就把看起来凶横无比的程元纬给打的不能再起。
这种结果的戏剧性无异于刚刚她和炼气期打成平手。
两个同样都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反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