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连下了十局,夏侯瑾只赢了三局,这让叶媚儿有些得瑟的开心不已。
夏侯瑾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唇角也一直扬着,这么简单的游戏他怎么可能会输给她,他只是想哄她开心而已。
为了不让她看出来自己是故意让着她,他偶尔还要赢一次,这样她便不会怀疑自己是故意的。
“我又输了,不来了,睡觉。”又下了几局,夏侯瑾故作输不起的样子离开了座位。
“你是下不过我的。好了,你在寝室睡吧!我去西屋睡。”叶媚儿也站起身。
“我们不是一直睡在一张床上吗!你去西屋做甚?”夏侯瑾抓住她的胳膊道。
“以前我是隐卫,不得不贴身保护,现在不一样了,我可是快要嫁给你了,难道你还让我给你挡刀不成。”
“哪能呢!今天你睡里面,换我来给你挡刀。”夏侯瑾说着,将她推上床。
叶媚儿刚想拒绝,忽又觉得现在跟他分清太矫情了,他们又不是第一天睡在床上。
想着,便睡在了里面,其实这一路夏侯瑾都让她睡的里边,说什么客栈里的床太小,他睡里面太挤,叶媚儿也没多想便随他了。
待吹灭了烛火,二人各自盖着被子看似睡着。
半响,夏侯瑾睁开了眼眸,然后侧身看着昏暗下的暗影。
“睡了吗?”
叶媚儿哪有那么快便睡着,听着一旁男人的试探,她故意没有出声,省的一理他让他得寸进尺。
夏侯瑾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嘴角不由上扬了一下,好吧!他还是让她自在一些的好。
一连三天,夏侯瑾总是带着叶媚儿逛街,给她买各种好东西,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让京城有了不小的骚动。
鼎鼎大名的锦衣卫指挥使夏侯瑾竟然有女人了,此消息一出,不知道粉碎了多少个怀春少女的梦。
更让她们嫉妒的是,半月后这夏侯瑾便迎娶前丞相之女叶媚儿,彻底的让她们没了想法。
叶媚儿这几天被这男人宠着,这让她心里的伤痛淡了一些。
不知不觉离着婚期还有三天,叶媚儿有着紧张也有着一丝期待。
这天,皇上召夏侯瑾进宫了,叶媚儿左右无聊,便去了夏侯瑾的书房,打算找一本书看,因为寝室里的书籍都是一些兵书为官之道等类似的,没有她喜欢看的。
当她来到门口时,发现书房门外没有人看守,门也没上锁,叶媚儿想当然的以为这书房是可以自由来去的。
于是她想也不想的开门走进了书房,然后又随手关上了房门。
在她刚进去不久,一个小厮便急步走了过来,然后守在书房门外。
刚刚他内急去了一下茅厕,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进去。
叶媚儿看着书房之内,书籍琳琅,字画生动,书香扑鼻。
还有一排排书架,密密麻麻,上面放满了古今的好书。
叶媚儿没有急着找书看,而是看向书桌,只见上面的文房四宝摆放有序,其他的小摆设恰到好处的放在各处。
看了片刻,她才走到书架前挑选着书籍。
正当她不知道要选哪本,随手又拿出一本时,忽见后面有一个红木按钮。
叶媚儿先愣了一下:“难道这就是机关按钮?看来古人真的喜欢在书房弄个密室了。”
说着,赶紧将那本书又放了回去,那按钮又再次被挡住好,那男人的秘密她还是不要窥探的好。
叶媚儿又随便选了一下,拿了一本杂史便想离开,可经过那个按钮时,心中的好奇让她又顿住了脚步。
“偷着看看?看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到时我不乱动就是。”
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叶媚儿将那机关按钮按下。
果然,机关一按,西面的墙壁便无声的自动打开了。
叶媚儿一见,心里不由紧张的扑通扑通的跳,人也走了进去。
待进了密室,发现室内有着衣柜桌子,还有衣架,当她想看看别的地方时,忽的一样东西印入她的大脑,让她前进的身子不由顿住了,随后猛地转身看向那衣架。
只见那衣架上挂着让她有些眼熟的绶囊,这一发现让她脸色微变,两步走到书架前将那绶囊摘了下来,仔细的查看着,可越看越让她心惊。
“这……这不是那阿瑾贼人用的绶囊吗?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这儿,心里想着某种可能,这让她眼眸微冷的看向周围。
几步来到桌前,看着桌上有几个圆盘,里面分别放着被药水泡着的几张人皮面具。
这些人皮面具这样放着,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样的相貌,只有贴在脸上才能看出易容的谁。
可有一张她认了出来,因为只有这一张眉角处有一颗小黑痣,她记得那个阿瑾眼角上便有一个黑痣,这样的点缀只是让易容的人更加真实。
叶媚儿小手哆嗦着拿起那张人皮面具,然后对着桌上的镜子贴在了脸上。
当镜子里出现了那张让她仇恨的脸时,叶媚儿只感到手脚冰凉,一股冷冻人心的寒意袭遍周身,让她颤抖不已。
“怪……怪不得。”
想着那夏侯瑾那么快的便接受了她,原来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只是不知她那个师父扮演着什么角色,竟将她推给自己的仇人?
也难怪那夏侯瑾不问她的以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过去。怪不得在街上看到他的那天,自己的孩子便传来死讯,肯定是他一回来便报复她。
想着他走路不利索的模样,肯定是在毅王府吃了不少苦头,自己不顾他死活离开辽南之地,他势必会迁怒她报复她。
没想到他的报复一回来就是杀了她的孩子,现在想娶她恐怕也是他报复自己的一种,若真成了亲,等着她的绝对是炼狱的生活。
“夏侯瑾!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叶媚儿眼底微红的说着,接着眼眸染上了杀气:“既然我们有了仇怨,那就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叶媚儿将人皮面具揭下来放好,然后又将绶囊挂在衣架上,接着便出了密室,将密室重新关好,她这才收拾好心情走出书房。
她只看到了人皮面具让她心惊愤怒,却没有查看一下衣柜,那件属于她师父的衣袍和黄金狐面此时就在衣柜内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