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刑楠呼哧带喘的迅速向上爬去,他是想爬到石塔的第五层,然后从五层的窗口钻出去,一样可以爬到塔顶。
由于刚刚的大火,使得楼道内满是水气,地面的台阶很湿滑。
刑楠三步并做两步,两节两节的迈过陡峭的台阶,很快就来到第二层。
每一层都有一个拱形的窗洞,从窗洞处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色。
石塔二、三、四层几乎和第一层的结构一模一样,既空旷又破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当刑楠到了第五层的时候,却出现了与前几层截然不同的景象。
别的地方倒没什么不同之处,就是塔顶中央,有一朵金色的莲花。
从刑楠进入这一层的那一刻起,目光就被穹顶之上的金色莲花深深吸引。
刑楠认为这朵金色莲花一定是由纯金打造而成,要是抠下来,岂不是还能大赚一笔。
可是塔顶距离地面足有三米多高,刑楠根本够不着,更别说把金莲花抠出来了。
于是刑楠把半截身子探出这一层的窗洞,向上望去,刚好可以看到已在塔顶等候多时的沈溪。
“贤弟,快进来,我有重大发现!”刑楠兴奋的大喊道。
沈溪也没多废话,一式倒挂金钩,双脚尖勾住顶层的塔檐,大头冲下,直接进入窗洞。
沈溪先环视了一圈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发现,疑惑的问道:“哥哥,有什么重大发现啊?”
“往上看。”刑楠指向塔顶,微笑道,“这塔顶的金色莲花一定是黄金打造而成,只要把它抠下来,咱们可就发财了,你去天通雪山的路费也就有着落了。”
沈溪顺着刑楠手指方向望去,果然有一朵金色莲花,再听刑楠这么一说,心中也是很高兴。
刑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塔顶有些高,单凭一人根本不可能把金莲花抠出来,需要咱俩配合才行。”
沈溪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贤弟,你体重相对较轻,骑在我的肩上,再拿一把铁锹,差不多就能够着塔顶了。”刑楠从黑匣子里取出一把铁铲递给沈溪。
沈溪接过铁铲:“交给我吧。”
刑楠转过身,蹲下身子,沈溪迈腿,骑了上去。
刑楠站起身来,可是当站直后,才发现还差了一段距离才能够着塔顶。
不过办法总比问题多,沈溪单手按着刑楠的脑袋,由骑在肩上改为踩在肩上,这样一来,刚好可以够着塔顶。
当沈溪近距离观看金色莲花的时候,才发现金色莲花并非是一整朵莲花,而是由很多块金砖拼凑而成。
沈溪也不管那么多了,举起铁铲,就往金砖之间的缝隙插去。
“嘎吱......”
一阵铁铲与金砖刺耳的摩擦声。
不多时,沈溪就成功的抠下来一块长方形金砖。
这块金砖有些特殊,都是空心砖,金砖的宽面有一个圆孔。
沈溪也没多看,就递给了刑楠。
刑楠微微躬身,小心翼翼的把金砖放在地上,在站直身体,沈溪继续抠砖。
第一块金砖抠下来之后,其他的金砖就好抠多了,铁铲只要顺着缺口撬动,就会很轻松的抠下来一块金砖。
没过一会,沈溪就把塔顶的所有金砖抠了下来,总共有八块大小一模一样的金砖。
塔顶由于没了金砖,成了一个四方形的黑洞,黑乎乎的一片,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模样。
沈溪从刑楠身上下来,准备把地上的八块金砖装起来。
忽然听到刑楠发出一声惊呼:“金砖的孔里有东西!”随即从金砖的孔里拽出一块皱皱巴巴、卷成长筒形的黄布。
刑楠把黄布展开,这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黄布,用苎麻丝编制而成,即使千年也不会腐烂,布上写着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
只是布上的文字掐头去尾,内容并不齐全。
刑楠立刻反应过来,又拿起另一块金砖,从金砖的孔里又拽出一块一模一样的黄布。
沈溪也意识到了什么,随手拿起一块金砖,从其孔里也拽出一块黄布。
刑楠看着拽出来的黄布,双眼放光,似乎发现新大陆一般,把所有金砖的孔洞里都的黄布都拽了出来,总共八块黄布。
刑楠把这八块黄布都展开铺在地上,仅用了一会的时间,便把这八块黄布的先后顺序梳理清楚,拼凑在了一起,组成一块更大的黄布。
如今再看黄布上记载的文字,就十分清晰明了。
黄布上的文字并非如今流行的文字,沈溪并不认识。
不过最后落款处画了一个人像,其形貌倒与村长有几分相似,只是比变年轻的村长还要年轻几岁。
沈溪一眼就认出了画中之人,难以置信的指着画像说道:“这不是村长吗?”
“没错,就是他。”刑楠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村长,而是哀牢国的怒江王。”
“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哀牢国的怒江王?”沈溪一头雾水。
刑楠指着黄布上面的文字说道:“是这上面记载的。”
“你认得上面这奇怪的文字?”沈溪瞪大了眼睛看着刑楠。
刑楠微微一笑说道:“这上面的是古篆文,我曾和师父学过古篆文,所以能看懂上面的内容。”
“那这上面都记载了些什么内容?”沈溪好奇的问道。
刑楠解释道:“这上面记载的是哀牢国怒江王的自序,主要讲述了他一生的经历,以及为何会来到此地。”
“哀牢国和怒江王是什么来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沈溪疑惑的问道。
刑楠解释道:“哀牢国在古籍中鲜有记载,后来不知是何原因突然神秘消失,因此听说哀牢国的人少之又少,贤弟没听说过也实属正常。
至于怒江王,本是哀牢国开国君王九隆王的亲弟弟,怒江王的消失甚至比哀牢国还有早,知道他的人也就更少。我若不是钻研倒斗一门,恐怕也不会知道这些。”
沈溪似是恍然大悟:“难道这里就是曾经哀牢国?”
“不是!”刑楠摇了摇头,“沛国的最南方有一处禁地,名叫哀牢山,哀牢山就是因哀牢国而得名,而哀牢国距离寂州城足有万里之遥。”
沈溪皱起鼻头,不解的问道:“既然哀牢国离的那么远,为什么怒江王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