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教廷的使团已经来了,但和想象的不同,天朝并没有热烈欢迎,只是随便接待了一下,草草了事。
李零有些看不懂了,圣教基本上已经是人类国家唯一的宗教了,就算宗教对政权影响太大,需要被抵制,但明面上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一下吧。
现在圣教的人就在学院里,以圣神的名义召集资质优秀的人加入,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李零本不想去理会,但奈何高远和陈明非要去看热闹,只好一起去了。
来到了广场上,李零一眼就看到了正展示自己武艺的张玄。
陈明和高远脸上露出不屑,对张玄这样显摆自己本事的行为十分瞧不上。
来到近处,张玄已经被教廷使者看中,正欣喜的打量着张玄,张玄一脸谦卑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目中无人的样子。
几人看张玄果然要去教皇国生活了,不由得有些嫉。
因为家里都是在朝廷做官,所以几人是不会去参加的,但是从小听说的故事让他们对神秘的教廷充满了好奇。
李零则是另有感觉,他听着那些穿着修道服的神官在那里歌颂圣神,说一切都是圣神给的,所有信徒都有义务回报,不然就会遭受圣神的惩罚。
李零作为曾经的修仙者,对这种蛊惑人心的东西很是了解,有些魔道修士就是这么迷惑凡人,然后把他们拿来炼功的。
如今亲身遇到,身上十分的不舒服,李零心里还是个正道修士。
尤其是在见识到宇宙的奇妙之后,李零已经有完整的世界观了,这种欺骗无知群众的手段足以让任何受过教育之人愤怒。
李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真的很想揭穿这些虚伪的神职人员,但是碍于身份和立场李零只想离开这里。
叫了下高远和陈明,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李零说道:“我有些难受,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也没啥好看的”
高远疑惑道:“这才刚出来一会,怎么就不舒服了,不会是早上食堂的饭有问题吧?”
李零摆摆手说道:“不是,我就是看这些人觉得别扭,我们天朝的人才竟然让别人随便就骗走了,太难受了啊”
陈明赶紧捂住李零的嘴,小声说道:“你说什么呢,要说也回去说啊,要让他们听到了怎么办?”
很不巧的是,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却是听到了几人的声音。
张玄一抬头见是这几个官二代,顿时没有了之前的谦和,嘴角一歪指着几人笑着说道:“我说是谁在一边窃窃私语,原来是我们天朝的超级天才大皇子李零和他的臣子,你们这是来为我祝贺的吗?”
张玄自然没有那个意思,他之前发现教廷对人才的需求极为强烈,突然见到李零,他想到了从家里听到的传闻。
“据说这个李零是个超级天才,不知道教廷会不会感兴趣呢?”
张玄不怀好意的想着,他知道李零不可能去,只是想要恶心他一下,看他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教廷的邀请。
虽然默认是不会让皇子去的,但这都是天朝的潜规则,而不是教廷的潜规则,在教皇国所在的欧洲连国王都要被教皇册封,何况是皇子了。
虽然距离太远,教廷对这里的影响力不足,但地位却还是有的。
听到了张玄的话后,那些神职人员眼睛一亮。
他们在之前也都听说过天朝出了个超级天才,只是后来没有了消息,才没有去做什么,如今遇上了,那就不会放走了。
为了速战速决,不给李零思考的时间,一个老者在一旁的帐篷中走了出来,正是教会使团的负责人,一位红衣主教。
见红衣主教现身,围观群众连忙下跪行礼,只有李零几人没有理会,而是加快脚步离开。
红衣主教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下就挡在了几人面前。
几人一愣,顿时头皮发麻,高远和陈明都不敢抬头了。
只有李零看着红衣主教抱拳说道:“主教大人,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应该明白,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
红衣主教微微笑着,他知道在距离遥远的地方,教廷并不能压制世俗皇权,但还是说道:
“我明白,但是这是一个机会,我们教廷的资源和知识可是比天朝要强的多,你知道的,世界上所有的天才都会聚集到圣城,你若是不来岂不是错过了太多?”
李零微笑道:“我并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只想在自己家里待着,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真是对不住了”
红衣主教没有感到意外,他接着说道:
“世界可不只是眼前的样子,人类只是世界上无数个种族之一而已,我们身边处处都是其他种族的威胁,只有在圣教的号召下齐心协力,才能在世界上生存下去”
一番解释之后红衣主教看着李零,有些惋惜的说道:“你既有如此天赋,若是在这里荒废了,对人类来说可是场灾难,你要知道,任何人生来就是带着使命的,你的使命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带领人类走向辉煌,你确定要在这种偏远的地方躲一辈子吗?”
红衣主教开始讲宿命论了,之后还说了一番其他种族对人类地盘的觊觎,想要通过年轻人的热血冲动,唤醒李零的族群意识。
可是李零就只是来这个世界重开一下的外来人员,根本不能和这里的种族有什么共情,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
红衣主教见李零跟平常的青年不一样,是怎么都不能调动他的情绪,只能利诱了。
“咳咳,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之下,我们对人才的培养是十分重视的,若是你想要为人类做出贡献的话,我们教廷可以直接封你为圣子,各种资源管够,而且还能受到全人类的敬仰,对天朝也是好处多多啊”
李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他上辈子可是做宗主的,话术已经不能对他有什么作用了。
红衣主教见李零软硬不吃,也不能把身为皇子的他怎么样,只能悻悻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