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若知道生孩子这件事是向宛的痛点。
“我说得不对吗?”
“别瞎说!”蓝星若白了唐纪禾一眼,“向宛,你别往心里去,纪禾这个人就是说话不过脑子。”
“我怎么不过脑子?”唐纪禾据理力争。
“没关系的,星若,你以后在我面前,不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向宛笑得灿烂,“我和江澈都商量好了,我们不生孩子了。”
唐纪禾和蓝星若都愣了愣神儿。
“你们要做丁克啊?”唐纪禾睁着大眼睛问。
“嗯……也不算吧,我们说好,也不会为这事努力了,就随缘,孩子来了,就要,不来就不来,等年纪大了,觉得孤单,就领养一个两个的。”
向宛已经把这件事放下了。
蓝星若是打心眼儿里为向宛高兴,“其实,不生就不生了,生孩子多受罪啊,我是不敢生了,有时候做梦梦见生孩子,我都能自己把自己叫醒。”
唐纪禾也说:“不生就不生,女人干嘛一定要生孩子啊,你身材那么好,生了孩子,身材肯定走样,你看我!”
唐纪禾站起身来,“这喂奶的时候,跟西瓜似的,喂完了,立马变成葡萄了。”
蓝星若和向宛大笑起来。
“别笑,星若,你不是这样吗?你本来就小,你断了奶,正面跟反面有区别吗?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家盛狗,突然发现翻错面了。”
唐纪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蓝星若站起身来追着唐纪禾就打。
向宛笑得也开心。
谁说女人就一定要生孩子呢!
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完美的,有遗憾,有缺憾,这才是人生的常态。
圆满,那就珍惜。
遗憾,那也接受。
一切随缘。
活得从容自在一点吧。
唐纪禾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对,我刚才和你们说什么了?”
“西瓜和葡萄。”向宛捂着嘴笑。
“不是,前面,前面!”唐纪禾在房间里转圈圈。
“你说我哥噶了一刀!”
“对!”唐纪禾立即去捂蓝星若的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能和你家盛狗说。”
蓝星若得意地摇摇头,“我已经知道喽!”
“星若,我求求你了,你别说。”
“你说我家屹哥是太监的时候呢!唐纪禾,我家屹哥说得对,就不能可怜你!你不值得可怜!”
两个人又追着打了起来。
蓝星若自然是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盛景屹。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盛景屹顿时来了兴致,“太监哥,怪不得你不下水呢,原来是要进宫了。”
司野猛地看向唐纪禾,唐纪禾委屈巴巴地看着司野。
“对不起啊,老公,我那个一时没忍住……”
“哈哈哈……还有脸说别人呢!你自己不也一样!”盛景屹总算是扳回了一句。
司野脸色铁青,也只能丢下一句:“我这叫为爱牺牲!”
“你叫牺牲,别人就不叫了?”
这两夫妻,二对二,开始唇枪舌战起来。
江澈和向宛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们吵架。
江澈突然觉得双腿间冷飕飕的,“这男人噶了一刀,嘴皮子是更厉害了。”
向宛忍不住笑笑,“怎么,你也想噶一刀?”
“我嘴皮子够厉害了,不需要!”
他可不想做太监!
“你放心吧,你不用噶一刀,我反正也怀不上。”
江澈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将向宛搂在了怀里,“那还是因为老天爷心疼我,你也心疼我。”
向宛笑笑,“没事的,我已经不在意了。”
“宛儿,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变心的,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在意了,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好!”
看着向宛脸上的笑容,江澈是说不出的高兴。
“回头度蜜月,咱们去肯尼亚看动物大迁徙吧?”
“好啊,你怎么想去看那个?”
“上次看见冰糕和雪糕在看动物世界,觉得动物大迁徙挺好玩儿的,就想去看看。”
“没问题,老公陪你。”
向宛捧起江澈的脸,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江澈可不满足于这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捏住向宛的下巴,就吻了起来。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剩下的四个人停止了争吵,看着这一对刚求婚成功的男女,多少是有点羡慕嫉妒恨的。
“江澈,要不你回房间吧,这里是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就是!谁不会秀恩爱啊!”唐纪禾说着搂着司野就亲了上去。
向宛垂下头去,一阵脸红。
江澈脸皮够厚,直接起身,将向宛打横抱起,“回房间喽!”
向宛用力在江澈的胸口捶了一下。
“没结婚的就是不一样,真让人羡慕。”
蓝星若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她和盛景屹那么激情的接吻是什么时候了。
“羡慕什么?我昨天没有喂饱你?”盛景屹表示不服气。
唐纪禾张开双臂嚷嚷着,“老公,你也抱我回去。”
司野到底没有那么脸皮厚,“别闹。”
“我就要你抱!”
司野只好耐着性子,将唐纪禾打横抱起。
唐纪禾还不忘朝着盛景屹和蓝星若挥挥手,顺便得意扬扬做个鬼脸。
盛景屹却蹲在了地上。
“你干嘛?”
“我背你回去!他们都用抱的,我用背的!”
蓝星若傲娇地笑了笑,趴在了盛景屹的后背上。
盛景屹背着蓝星若向回房间走去。
“你不是总说我,总背着冰糕和雪糕,这次也背你一回。”
蓝星若趴在盛景屹宽阔的背上,感觉心里格外踏实。
也无需羡慕别人,因为他们也很好。
这个晚上注定是甜蜜又缠绵的一夜。
就是苦了司野和唐纪禾,司野还在手术恢复期,是万万不敢啊!
唐纪禾砸了好几次墙,“你们隔壁能不能小点动静!这边还有未成年人呢!”
说着她看向了睡得跟小猪似的小狐狸。
第二天早上,盛景屹一睁开眼,发现身边没有蓝星若,他立即拿上蓝星若的外套去找。
发现蓝星若站在甲板上,正在吹海风。
盛景屹将一件衣服披在了蓝星若的身上,“也不知道穿点衣服。”
“屹哥,你还记得那次你把我救出来,我们坐船回去吗?”
“当然记得。”
“这一晃,都过去好几年了,冰糕和雪糕都两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