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
温念娇听到这话,只觉得格外嘲讽。
纵然对大昭国律法并不熟悉,可是污蔑真正无辜之人为敌国细作,这些可能带来的后果,只要长着脑子的人,都能够明白。
可是他们这些人,为了那点银钱,竟是完全不把无辜的人命放在心上!就凭借着他们这种行径,就已经不无辜!
温念娇也没有多说,只是朝着台上坐着,明显一脸为难的京兆府尹,一字一句地说道:“此事儿还希望京兆府尹大人能够给本县主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我一个公道!”
“否则,我不介意将此事儿闹到当今圣上面前!”
这!
京兆府尹觉得头都大了。
一边是当今首辅大人未婚妻的靖安县主,另一边是太子府的侍妾!
虽说明眼人一下就能够看明白其中究竟谁更为重要,可是,得罪哪一方都不是好事儿啊!
京兆府尹是一方都不想得罪!
思及此,京兆府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很快道:“靖安县主请放心!此事儿下官一定会认真审问,务必给靖安县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温念娇见状,也没有再多说,朝着京兆府尹福了福身,很快转身离开了公堂。
夏寒尘尾随在后。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走着的温念娇,思索一番,还是将话问了出来:“你就这样走了吗?”
“要不然呢?”
温念娇似是格外不解地看着夏寒尘:“就算留在这里又有什么作用,难道还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不成?”
一瞬,夏寒尘仿若被堵了一块大石头。
他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呢,倒是我多想了。”
温念娇听到这话,唇角微微一掀,却是没有多说其它。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吴雅菲平日里确实是不着调,像污蔑她这种事情,也能够做得出来,但今日这种分明就是等同于卖国求荣的罪名,只要吴雅菲的脑子没有彻底坏掉,都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的。
如今,吴雅菲既然说了出来,她倒也没有必要在这些事情上多说,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有太子洛辰的份在里面。
洛辰定然也不会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就能够将她温念娇彻底推倒,但是能够给温念娇造成一定的麻烦,又或者膈应一下温念娇,倒也是一件让人觉得舒坦的事儿。
吴雅菲如今落得全盘皆输的画面,倒也不至于真的没有后路,毕竟那个京兆府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太多的问题。
只怕这次关于她温念娇通敌叛国一案,到后面肯定是会被洛辰那边给压下来的,也传不出去多远。
想要真正的惩罚吴雅菲,只凭借着这次的事情,大抵是不可能做到的了。
想到这里,温念娇眼眸里划过一缕精光。
下一息,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仿若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
另外一边,太子府中。
洛辰正在府中安然地等着吴雅菲那边传递回来消息,只是莫名的心头突突直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他极其不安。
甚至有点坐立不住。
就在洛辰揣摩着这种可能性是不是来自于吴雅菲那边时,一道身影从外匆匆而进!神色仓惶!
洛辰的心几乎是在这一瞬,猛然提到了嗓子眼!但还是拼命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脸愤怒!
“慌什么慌!”
他冲着进来的小厮怒吼着,眼神里一片冷意!
贴身小厮见状闻言,脸色也是苍白一片,勉强地稳住自己的心性,但开口时,声音里面还是打着颤的:“殿下!门外来了京兆府尹的人!”
“对方说,吴侍妾,吴侍妾污蔑温府小姐、靖安县主温念娇通敌叛国一事儿已查明真相!”
“请,请殿下这边给个话!”
洛辰猛然站起!
他的眼底还有着不敢置信。
说实话,他想过这件事情不成功,却没有想过事情居然会闹到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还需要他出面来解决!
洛辰气急败坏,后槽牙都咬得咯咯直响。
如果此时吴雅菲站在他的面前,洛辰会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吴雅菲的脸上!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纵然洛辰再生气,但事情摆放在面前,他也只能冷静下来!
他看着小厮,直接道:“把人给本宫请进来!”
等到京兆府尹的人被请进太子府中,还不等洛辰开口,那人已经匆忙道:“还请太子殿下放心,此事儿京兆府尹大人已经悄然压下!”
“希望太子殿下尽快做下决断!”
“毕竟,吴侍妾敲鼓鸣冤时,有不少的百姓都在府衙外面围观,若是不尽早处理,怕是到后面,事情会变得尤为复杂!”
洛辰听到这儿,已经头都大了。
纵然还不到那个场面,可是洛辰已经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面色生变,开口道:“让你们府尹大人将此事压着!本宫这边处理好了,会另行通知他!”
“是!”
等到府尹大人的心腹离开,洛辰终于控制不住,猛然将手边的茶盏一下摔在地面上,只觉得喉咙一片腥甜!
“该死!”
“这个蠢货!”
纵然心中更为愤怒,洛辰也很明白一件事情——他这个时候,需要尽快处理此事儿!如若不然,传到他父皇的耳里,只怕他更吃不了兜着走!
洛辰匆忙让人更衣,准备好一切后,坐上马车,前往皇宫之中,整个过程,神色都平静无波!
然而,洛辰本就不好的心情,很快就被冲击得更为凌乱!
马车行驶途中,需要经过都城的街道,穿过两边客栈的路中央,而在此期间,洛辰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
“嗐,真的不知道那个吴雅菲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连通敌叛国这种事情都敢胡编乱造!”
“何止啊!她胡编乱造的,是造到自己的亲姐姐头上呢!她也不想想,若是温小姐真的因此而有了什么事情,她能够逃得了好?”
“可能是因为她如今是某位大人物的侍妾,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吧!但是她就算是侍妾,算不到她的头上,她家中的爹娘还有兄长必然是要遭殃的!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这达官贵胄的家里的水深着呢,谁能够知道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呢!总的来说,肯定是有问题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