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宴会上她就努力压抑住的恶心感,碰到这浓重的血腥味怎么也压不下去。
“怎么了?”夏侯炎烈担心地把连姝迪放下来,给她轻拍着后背。
连姝迪起身用丝帕擦了擦嘴角朝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道:“没事,我们进去。”
她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冥二冥三从暗处出来,推开了丞相府厚重的大门,入目的是遍地的尸体。
横七竖八,残肢断臂,连姝迪感觉自己好似泡在了血桶里,即使她吃了『药』丸止住了呕吐感,脸『色』还是一片苍白。
夏侯炎烈看得心头一疼:“小东西,受不住出别逞强,你有什么事让本王去办。”
连姝迪坚定地摇摇头,甩开夏侯炎烈,迈步朝前走去,鞋底裙角占满了鲜血也无所谓。
很快几人便到了连守维的书房门口,房门打开着,连姝迪率先进去,夏侯炎烈紧跟在后。
书房里也是一片『乱』糟糟,桌上的砚台已经坏了,密室的甬道大喇喇的开着。
连姝迪的心更加慌了,她忙不迭朝着甬道走去,刚要迈步进入,夏侯炎烈一把将她拉住。
“你干嘛?”
“本王先进去。”夏侯炎烈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迈过连姝迪,大步朝里走去。
连姝迪抿了抿嘴,压下心底的异样,跟在夏侯炎烈的身后。
甬道很窄,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两人速度不慢的一路向前走,不一会就到了甬道口。
夏侯炎烈停下脚步,连姝迪被他的身形挡住,完全看不到前面的景象,不由开口催到:“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
夏侯炎烈微微侧了侧身,示意连姝迪自己看。
中间的空地上,一个黑衣人浑身被扎得刺猬似的半跪在那里。看得出来,临死前还在挣扎。
连姝迪想要上前看看那人是谁,又被夏侯炎烈拉住,连姝迪不满地瞪着他。
夏侯炎烈宠溺地『揉』『揉』她的小脑袋,一手凝聚掌力,朝着两边的墙壁上拍去,没有什么危险。
连姝迪手中银针飞出,击在地面上,依旧没有动静。
夏侯炎烈还是不放心,自己往前走去,确认真的没有危险才让连姝迪过去。
被人这样关心,连姝迪微微不自在,心里有些甜又别扭的被自己压下去。
怎能这般没出息,一点小恩小惠就感动。
连姝迪走到黑衣人面前,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确定对方是女人,拨开头发,连姝迪愣住了。
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柒娆。
那个她从醉花春带到丞相府的女人,原来她隐藏得这样深。
连姝迪在她身上『摸』了『摸』,找到一支飞镖,飞镖上小小的刻着一个“绝”字。
“绝杀门!”连姝迪念出声来。
夏侯炎烈周身的气温骤然下降,连姝迪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夏侯炎烈将人抱在怀里,收了周身的寒气,漏网之鱼总会有那么几条。
连姝迪对夏侯炎烈经常占自己便宜这是很无语。
“不是绝杀门的人做的。”
连姝迪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绝杀门人的都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