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自然知道桃画儿指的是什么,站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理了理身上亵衣。
“喂,你是不是经常以这种大义凛然的方式强吻别人?”桃画儿不知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刚说完,自己都后悔起来。“我问这个干嘛?关我什么事啊!”
“呃…;这…;这是我第一次强吻一个女子…;”夏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哼!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荣幸?!”桃画儿心中稍稍有些安慰。
“你之前不是进到崖上山洞中去了吗?里面除了那凶兽蛊雕还有什么?”夏炎赶紧将话题引开。
“我只看到洞底深处有一团耀眼白光,还未看清楚便被那蛊雕扑倒在了地上。”桃画儿也不想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当时那团白光实在太过明亮,我眼睛还未适应,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蛊雕,现在想来,那蛊雕定是守护着什么重要宝物!”
“走吧!反正也没有地方可去,我们进去一探究竟!”弯腰捡起雷焱,夏炎兀自转身朝着山崖上攀去。
“哦!”桃画儿不情愿地跟在夏炎身后,脑海中依旧是刚才两人亲吻时的画面,“羞死人了,真想杀了他!”
有惊无险地攀到洞口处,二人依旧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生怕这古怪石洞中还隐藏着其他凶物。
习惯性地将桃画儿护在身后,夏炎小心翼翼地悄声向前走去,“那白色妖兽可千万别在洞中!”
二人身上本就都受了极重伤势,又在渊中经过了连番恶斗,早已经疲惫不堪,若再遇到其他凶鬼恶兽,恐怕再难有一战之力。
“什么白色妖兽?”桃画儿纳闷地问道,随即明白过来,看来夏炎还是看到了自己幻化本体时的模样,“放心吧。她肯定不在洞中!”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
“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夏炎不再理会这个性格多变的魔教妖女,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前方山洞中。
经过了如此多的生死之难,两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支撑到现在,但是说实话,不论是夏炎还是桃画儿,若没有对方的帮助,都很难撑到现在这刻。无形之中,两人已将彼此看成了此地唯一的依靠。
沿着洞中石道蜿蜒深入,在转过了数个拐角之后,夏炎终于看到了桃画儿口中的光亮所在。
那是一团亮到极致,让人根本无法直视的光团,而且这光团的面积似乎是太大了一些,竟将整个洞底照的亮如白昼。
长时间身在黑暗之中,乍看亮光,两人都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
“这是什么鬼东西?!”夏炎疑惑地回头看着身后桃画儿,期待这位见多识广的魔教圣女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桃画儿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看着这自己发光的一片空间。
“如果是异宝,怎么此处丝毫感觉不到异宝的威能?”夏炎疑惑地看着光团。
按理说,这等天地异相,不是异宝现世,便是灵物出生,可是如今看来,这两者似乎都不是。
因为不论是异宝现世还是灵物出生,都会带着一丝天地之威散出,而眼前光团除了亮,便再也没有了一丝异样。
桃画儿忍不住伸手朝着亮光摸去,在手与光接触的那一瞬间,突然有股强大吸力,扯着桃画儿向里面飞去。
夏炎大惊,赶紧伸手拉向桃画儿,只见白光突然大盛,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一起朝着光内而去。
夏炎只感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再睁眼,已身在了一处美轮美奂的山谷之中。
身旁早已没了桃画儿的身影。
夏炎好奇地朝着前方山谷中走去,还未靠近,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
停在谷前,看着一地的尸体血泊,夏炎才发现这整个山谷,竟被人残忍屠了个干净。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凄厉哭声,夏炎快步跑去,只见一位头扎马尾,身穿华丽红裙的小女孩,面对着此间惨景,放声痛哭着。
就在夏炎想要上前安慰之时,谷中又走来一位身穿粉袍的女子,蹲在小女孩身前,说了几句话,便牵着她朝着谷外走去。
“这是谁?!我在哪?”夏炎张口想要喊住两人,却发现不论自己用多大劲,口中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
夏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好像之前自己在昆仑后山、鹏祖洞府,看到自己爹娘的时候便是如此刻这般。
:酷{/匠4/网、U正V版。首tU发
“这是记忆!只是,是谁的记忆?!”
好奇之下,夏炎紧跟着两人朝外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小女孩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粉袍女子则始终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天黑之前,两人终于在一处气势恢宏的大殿之前停下了脚步。
夏炎抬头望去,只见这处宫殿通体乌黑,上面到处雕刻着些奇异妖兽,种类之多令人目不暇接。
大殿最上方,一条狰狞黑龙盘踞而下,张着巨口,口中獠牙以及身上鳞片全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只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条黑龙腹下竟然长着五条龙爪,其中第五爪下,踩着一块青石巨扁,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万妖殿。
门口两名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模样的弟子见到粉袍女子,恭恭敬敬地弯腰拜道,“见过殿主大人!”
女子抬手,领着小女孩朝着殿中走去。
“原来这粉衣女子竟是万妖殿之主!”夏炎心中大骇。
夏炎走到两名守殿弟子跟前,伸手在其中一人眼前晃了晃,见他毫无反应,没趣地朝着前方追去。
粉衣女子先是跟大殿中一些看似很有地位的老者交代了几句,然后领着小女孩穿过长廊,来到了后殿之中。
走进一间收拾整齐干净的房间里,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柄精致短匕交到了小女孩手中,又低头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自始至终,小女孩一直在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