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叫住了刘姨,绷脸问秦隽:“等会儿,秦隽,你什么意思啊?我让你住这里了么你就住?”
秦隽:“我们还没正式离婚,我有权利住你的房子,不需要你同意,这件事上法庭都是我占理。”
安谧:“???”
尼玛!
秦隽趁着安谧愣神,又吩咐刘姨:“赶紧去。”
刘姨刺溜一下上楼去了,可积极了。
安谧想叫她都来不及。
她只能憋着一口气,扭头走向客厅。
这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她以前都不知道他脸皮那么厚。
秦隽尾随安谧走到客厅坐下。
他四下一扫,发现了个华点,谭安颖那个碍事又碍眼的电灯泡不在!
“谭小姐呢?她不是留在这里陪你?”
安谧道:“下午冯淮安打电话来让她出去了,说是要她去对线,她说今晚会过来。”
秦隽有些失望。
想说让她叫谭安颖别来了,但是一想到这样不妥,就把话收了回去。
他说起正事:“今天我和冯律师分别去查了一些事情,案子有些突破,晚点他应该还会过来跟你说,你应该好了吧?明天应该要你亲自再去一趟公安局。”
安谧问:“你都查到了什么?那些人的嘴巴撬开了?”
下午冯淮安打电话来也说他和秦隽分别从两个方向去查,冯淮安是律师,有些事他不方便做,有些手段他也不能用,但是秦隽可以。
秦隽说:“有些还没有。”
安谧挺意外的:“没想到连你出手了,都撬不开那些人的嘴,看来背后策划的人不简单,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个不简单的人,这么费尽心机的对付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要说她最近的罪并且可以策划这些事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霍思妍。
但是有这个必要么?
她已经注定出局,根本不会影响秦隽和霍思妍的以后,霍思妍再讨厌她,也不会那么蠢,搞出这样一个漏洞百出不好兜底的事情来对付她吧?
不过话说回来,霍思妍一看就是不怎么聪明的,一个被骄纵宠坏的大小姐,本来一帆风顺的人生却被她影响了,上次还被她烫伤住院,恼羞成怒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做这种事。
秦隽摇头道:“不是撬不开嘴,而是最关键的人没找到,应该是被藏起来了,不过按照现在掌握的,大概是怎么回事,我也有数了,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处理好这件事。”
安谧问出关键:“你有数?所以你其实猜到了是谁在设计陷害我?”
“……并没有,我说的有数,是这件事的梗概我了解了,但是到底是谁,得等查出来才知道。”
他其实知道了,但是终究没说。
安谧闻言,看着他不说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么?
或许吧,毕竟究竟是不是霍思妍她也不能确定,何况是他。
对他来说,霍思妍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是他一如既往念念不忘的女人,是他一直以来真正想娶的人,是现在只是回头招招手,他就能和她离婚去娶的人。
哪怕霍思妍一向表现得并不善良温柔,别人看了是蛮横歹毒,在他眼里,恐怕都只是大小姐的小脾气小任性,只是对他的在意导致的骄横,他恐怕还乐在其中呢。
他就算知道霍思妍会任性妄为,也应该不会相信霍思妍会歹毒设计置人于死地,毕竟对男人来说,初恋都是美好的。
所以,她哪怕怀疑是霍思妍,也终究没跟他说。
不过她挺好奇,如果她说了,他会不会觉得她是在蓄意诬陷?
她问他:“那你觉得会是谁?”
秦隽态度有所保留:“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有查出来之前,猜测再多都没有意义,我只相信事实结果。”
安谧闻言,到底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既然如此,就等他查出来再说吧,她也想知道,如果她猜对了,这件事真的是霍思妍做的,他会怎么做?
安谧催促:“既然你大包大揽这件事了,那就请你速度快点,这两天就处理了,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会误事。”
秦隽纳闷:“能误什么事?我还没问你,你为何突然又搬去冯家?我分给你那么多房产你不住,去寄人篱下做什么?就算你不喜欢那些房子,也不肯住在这里,大可以买一套自己喜欢的住着。”
安谧无语好笑:“谁跟你说我去冯家就是寄人篱下?”
“难道不是?”
他问得这样理所当然,看样子,是真的对她和冯家的实际关系并不清楚。
也是,他一直都不在意她,对她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兴趣的,哪怕当年跟她结婚之前查过她,也只知道她是红心孤儿院出来的孤女,在孤儿院长大。
因为距离近,就经常去长生园的玉石坊帮工赚钱,跟着学了玉石相关的知识,她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宝玉石鉴定和加工专业。
除了冯家和少数知情人,外面其实也不会知道她是冯中衡的爱徒,他不关心,自然不会费心去了解。
安谧突然就心情恶劣了,冷冷道:“这些都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怎么,难道离婚了分财产,你还管我怎么用这些财产?再说了,我去哪里跟谁住,跟你有几毛钱的关系?我乐意寄人篱下,你管得着?”
秦隽一脸莫名其妙,这女人又哪根筋搭错了?他关心她还关心错了?
都说女人的心情就跟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果然没错。
她果然能装,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她脾气那么大,动不动就摆脸色发脾气。
她该进娱乐圈当影后,搞什么玉石啊。
他有些不能忍,打算和她讲讲道理:“安谧,我觉得……”
话音突然停下,因为她比了个让他噤声的手势让他别说话,同时拿起了旁边的手机。
有来电。
她随手按了接听,他还以为是冯淮安或是谭安颖,却冷不丁听见她缓了语气开口说话。
“喂,席先生?”
秦隽:“??!”
席北谌???
还有,她为什么对他态度那么恶劣,却对席北谌那么耐心温和?
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