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社会稳定,省厅非常重视,在接到康队情况反馈后,立即联系渝鹏市政、警两界。
渝鹏市尽管对“捅马蜂窝”颇有微词,但在维稳上的决心不敢动摇,也很快推出了有力举措。
首先就是要求凡是行政事业单位人员,凡是有家属、三代内近亲参与现场“保万”的,立即限制、劝返。四十八小时内未能奏效者,立即暂停其工作,工作恢复根据事项进展程度决定。
其次要求蒙棉县尤其是仙圣镇党政机关,对于镇、乡、村辖区内居民劝返,工作不力者予以停职甚至更严厉处分。
涉及到切身利益,相关人员和部门对所涉人员严防死守、苦口婆心,这就阻止和劝返了一多半人员到场,个别愚昧、顽固人员还被采取了严厉措施,余下人员也在驱赶下做鸟兽散。
幸亏措施及时、得力,一场酝酿了两天,预计四十八时内的上访、游行,就这样被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相比对聚集群众的雷厉风行,对万霖的审讯却陷入了死胡同。
其手下全都交待了罪行,也对万霖的罪恶尽量指证,但万霖就是不承认那些指控,重要物证又没能起获,证据链难以完整起来。
丁一航不但关心整个审讯进展,更关心“华夏快餐之药膳”一案,可除了张王二女郎提供的描述性指控外,并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案子也陷入了困境。
从张王二女的交待来看,找到姚老板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可她俩只接触过有数两次,其住址、籍贯、职业、经历等一概不知,甚至电话号也不掌握。
“看看能不能素描样貌吧。”
在丁一航建议下,康队再次提审张王二女郎,专问那个姚老板的外貌和特征。
“眼睛不大不小,黑眼珠发黄。”
“一个双眼皮,一个单眼皮,左眼双吧。”
“左眼单,肯定没错。”
“圆脸,头发不太多,脑门挺宽,看着快谢顶呀。”
“对了,头发稍稍带卷,不细看看不出来。”
“鼻子、嘴没什么特点,正常差不多。”
“说话口头语爱带‘特妈蛋’。”
“一次穿黑色皮夹克、深蓝裤子。”
“一次穿黑呢子大衣、黑裤子。”
“两次都是黑色尖头皮鞋。”
不得不说,两个女人记得还很仔细,尤其互相补充、互相挑错,一个姚老板素描最终成型。
人物定型以后,又复制了好几份,在渝鹏市甚至全省相关系统比对,倒是找到几个疑似人员,但通过其他信息很快就排除了。
这家伙会是谁呢?
丁一航手里也有一张素描图,也在反复搜索脑中记忆,看看有没有认识的符合人群,尤其从那些仇人中搜寻。结果找来找去,竟然没有一个疑似。
这天,丁一航又盯着素描图搜寻大脑,忽然有人敲门。
谁呢?
丁一航透过猫眼一看,立即打开屋门:“你怎么来了?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司马新生走了进来:“公司这几天一切正常,我是正好到这办事,就来看您了。”
听说公司正常,丁一航心中一松,示意对方落座,他则亲自给弄起了茶水。
“丁总从哪弄的?”司马新生忽的急吼吼问道。
丁一航转头看去,见对方双眼紧盯素描图,于是说道:“这个就是‘华夏快餐之药膳’经营者,根据万霖手下交待画的,只是到现在也没找到可疑人员。”
“这家伙我认识,烧成灰也认得。”司马新生咬起了牙齿。
丁一航“哦”了一声,快步到了近前:“谁?”
“我前小舅子姚可增,除了他本人头发浓密外,活脱脱就是他。”司马新生点得纸张“啪啪”直响,显见气愤异常。
“那就对了。”丁一航激动地一拍桌子,“她们也说这人姓姚,而且这样也有了作案动机。头发可能是近两年脱的。”
“原想着低调行事,待到时机成熟再找他们算帐,没想到他倒找上门来了。”司马新生说完,转身就走。
“你去哪?”丁一航一把拉住对方。
司马新生道:“找他算帐呀。”
“来来来。”丁一航拉着司马新生坐下,特意放慢了语速,“这不只是私愤,也是相关部门的案子,咱们和他们一同去。”
“好,好,什么时候?现在就去吧。”司马新生已经急不可耐了。
“你等一下。”丁一航安抚住司马新生,马上给康队打去电话,讲说了情况。
康队很快来到,又向司马新生求证了一些信息,立即安排下去。
一个小时后,两辆越野车驶出渝鹏市,直奔省界而去,执行抓捕姚可增任务,丁一航、司马新生跟康队都在第一辆车上。
走了两个多小时,汽车出了川省。
“离我们那还有两百公里左右。”司马新生看着窗外提示道。
众人找了家餐馆,吃罢晚饭后继续前进。
晚上九点多钟,越野车进了一个小区。
“三号楼二单元二零一。”司马新生报出了姚可增家的位置。
两辆车停好,各留了两个人在车上,其余人等进了三号楼二单元。
来在二零一门口站定,康队敲响了屋门。
“笃笃笃”,
“笃笃笃”,
“谁呀?”屋里传出一个警惕的女人声音。
“自来水的,检查管道。”
“等等啊!”
屋子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多时屋门打开了一条门缝,一个中年女人探出头来:“这么多人?”
“住户姓姚是吧?”康队假装掏出纸笔记录。
“不姓姚,我家那口子姓林,我姓王。”女人回道。
“以前那家好像姓姚。”屋里又传出了男声。
“是吗?那就是记错了。”康队说着,挤进了屋子。
丁一航等着跟着进入,推开了一个个屋门。
主卧室里躺着一个男人,光脑袋、小窄脸、小眼睛,跟素描像没有半点连相。
在“查水管”过程中闲聊得知,这家住进来时间不长,是弟弟家顶帐来的房子。
一行人无功而返,回到了车上。
司马新生早就等得急了,催问道:“人呢?”
“房子早顶帐出去了。”
“不会吧?没搜查?”
“进屋看了,一个中年女人,一个腿残男人,不是姚可增。”
“会不会是那家伙装的?那家伙太会伪装了。”
“不可能,半点连相都没有。”
“下回我跟着去吧,可别看走眼了。”
在司马、丁对话的时候,汽车启动,赶奔下一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