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晏辞眯着眼笑眯眯坐下,冷青凝有些不真实感,狐疑地看着他。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听话?
看着他脸上越发灿烂的笑容,冷青凝心中有些戒备,这家伙,该不会是又要搞什么鬼吧?
不过,眼看着倒计时就要过去,她决定拼一把,拿着按摩抓小心靠近,将按摩抓放在他头上按动开关。
按摩抓里顿时出现两只小爪子,踩着他的头按摩,力道极为舒服,晏辞一脸享受的眯上眼。
就在冷青凝为这一切能顺利完成时,晏辞忽然朝她露出戏谑的笑意,冷青凝心中一‘咯噔’,顿感不妙。
晏辞忽然起身,一下子打掉了她的按摩抓,眼神颇为无辜的摊开双手道:“哎呀~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踩着本尊的头尖叫?”
好好的按摩抓,被他一下子打到左边这个小雕像旁边,眼看倒计时就剩一秒,冷青凝心里这个恨呐,晏辞这家伙就是故意在耍她玩的。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慌忙弯下腰去捡这个按摩抓。
原本正在寻找破解阵法机关的洛珩,不经意间刚好看到这一幕,他顿时愤怒地向晏辞拔剑,“你这灵兽当真是可恶,竟敢如此捉弄你的主人,像你这种不尊重主人的灵兽,我回去以后要禀报宗门将送进管教堂!”
管教堂是专门关押那些不服管教的正门弟子,以及那些叛逆不听话,甚至是会袭击主人的灵兽,倘若灵兽一直不服管教,就会被管教堂处死。
冷师妹就是心肠太软,才任由着这支桀骜不驯的灵兽欺负到她的头上,不行,找个机会他必须要跟冷师妹好好谈谈。
[警报,警报,任务已超时,开始执行电击惩罚!]
正在弯腰剪起按摩抓的冷青凝顿感不妙,一股强烈的电流直冲身体,她全身猛地一僵,身体感到阵阵刺痛,四只麻痹,呼吸困难,身子直勾勾的撞到一旁的小雕像上。
在即将撞到雕像前,她看到了某人抱着手臂,一脸幸灾乐祸恶劣的笑容。
该死的晏辞,竟然又在耍她!
“咔嚓~”
只听一个轻微的声响,身边那个被她撞到的小雕像的手竟然一下子歪掉了。
冷青凝三人同时大脑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手中捏紧了牵丝引,完了,完了,她该不会是触碰到了杀阵吧?
死晏辞,当真是坑惨了她。
洛珩神色警惕的取出防御法器,手中剑光凛冽,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被冷青凝撞断的雕像,快步来到他身边。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晏辞有些心虚的抿嘴,快步冲到雕像旁,拎住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
然而,预想到的杀阵并未出现,就见那个被她撞坏的雕像忽然释放出一道白光,分别连接着其他五个雕像,六个小雕像脚下的红色印迹同时消失,最中心的血池里的血液霎时间停止了向其他六个小雕像输送血液。
失去血液的供养,六个小雕像变得暗道无光。
冷青凝一脸懵逼的摸着后脑勺,有些不敢置信道:“该不会是被我误打误撞找到阵眼了吧?”
“轰——”晏辞出手,当即将其另一个雕像摧毁,“没想到你这女人运气倒是好的很,随便一出手,竟然就找到了阵眼”
提起这个,她想到失败的任务心里就来气,满脸愤怒道:“倘若不是误打误撞找到了阵眼,那我岂不是直接葬送于杀阵中?我觉得洛师兄说的很对,回到紫霞宗后,我有必要将你送进管教堂了”
“你这女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如此对待本座,你可要想清楚后果”晏辞一只眼步步紧逼道。
一把通体冰凉的剑忽然横在两人之间,反手尖尖抵在晏辞的颈部,剑的另一端主人自然就是洛珩。
“你这讨厌鬼,真是喜欢多管闲事,那本尊就先解决了你,再收拾这个蠢女人!”
“你这灵兽当真是顽劣不堪,原本我还想着将你送进管教堂调教一番,如今看来,你根本不知悔改,并未将主人放在眼里,如此戾气十足的灵兽,留着也是一大祸害!”
冷青凝一听他的话顿时慌了,管教堂对待顽劣不堪的灵兽会进行最严重的处罚,那就是剥皮抽筋毁掉兽丹处死。
晏辞这厮可是不折不扣的大蟒蛇妖王,拥有纯正的妖族血脉,实力强大无比。
并且他们两个因为契约的原因共用生命,倘若这家伙被管教堂处死,她的小名也要跟着一起玩玩。
“是吗?你真的确定要将本尊处死?那你可爱的小师妹也要跟着一起……”冷青凝连忙捂住这家伙的嘴,免得他再暴露出不该说的话。
“洛师兄,多谢你的好意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既然他是我的灵兽,相处了这么久,我们也有感情了,我实在是不舍得再换一个,你放心吧我有办法管教他的”
冷青凝右手死死掐住晏辞的腰,以示警告,谁知这家伙身子梆梆硬,她这一下掐得简直像挠痒痒。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一双丹凤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意味深长的看她。
“就你这猫儿般的力气简直是在给本尊挠痒痒,嗯,挺舒服的,乖,再用点力~”
一只大手胡乱的在她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上乱揉,将她的发型弄得乱糟糟的。
一旁的洛珩被这两人古怪的氛围弄得不知所措,他总觉得这一主一仆之间的关系不太对劲。
莫非是他想错了?
黑压压的洞府内笼罩着一团团漆黑的浓烈怨气,无数的怨气争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发出嘶声力竭的惨叫,顿时怨气冲天。
高大的黑色斗篷男人,正盘坐在蒲团上,手中托着一颗红色的珠子,不断的吸收里面的怨气。
在他的周身竟然堆积着无数的木偶娃娃,同冷青凝所在山洞中的一般无二。
他手中的红色珠子忽然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痕,“咔嚓”一声瞬间裂成了无数碎片,盘踞在半空中那一大团的怨气,如同得了自由的笼中鸟,飞快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