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件紫色的流苏长裙如何?您看,这些流苏做得多好看,要是小姐您穿起来,走起路来肯定飘飘渺渺的,汴王看了一定——”
陈好好本想点头这件的,哪知听到“汴王”二字,陈好好当即就反胃,连连摆手,PASS掉了。
小吹牛悻悻然地,只能再次把紫色裙子放下,又拿起了一条黄色的百褶如意裙。
这回小吹牛识相点了,她只是轻轻地说道:
“小姐,那这条黄色的呢?”
陈好好额头一皱,摇头。
“这件呢?”
依旧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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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吹柳挫折感满满地拿出最后一条米白色的裙子,话也懒得说了,就等着陈好好摇头说no。
可能是陈好好看太多衣服,看到审美疲劳了,她看着小吹牛把那条裙子放在自己的身前比了比,半响,终于点头了。
开心得小吹牛嘘了一口气!
总算有一件是小姐满意的了。
可惜小吹柳只开心了半秒,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定格掉了!
只见陈好好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嗯嗯,就这件了,小吹牛,快把你身上的丫鬟裙脱下来,把这裙子换上。”
“小姐,这——这裙子是汴王为你准备的呀,奴婢穿不得,穿不得呀!”
小吹牛好是好,就是胆小。
小姐好是好,就是不按理出牌,让人猜到开头,猜不到结尾。
“谁说你是奴婢!换上这条裙子,你丫的就是汴王府的六王妃了!快点,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还有,再帮我梳两个小笼包头。麻麻的,我怎么现在才想起这个变形计呀!”
“如果早一点用上了,说不定我早就逃出汴王府了!还用着翻墙?用得着被那个姓崔的小侍卫挡个正着了!”
“姑奶奶的,希望现在这个变形计还可以让姐成功出逃,等俺姐上山拜艺成功,哦不对,是去草原,找自己的草原王子塔和山,向他学几招弯弓射大雕的武艺后,再回来把那个姓崔的解决掉-----”
一边碎碎语的陈好好,一边伸手就往小吹牛身上扒衣服。
可怜的小吹牛,听清楚了小姐的逃跑大计之后,吓得呆呆地站着,瑟瑟地发抖着:
“小姐,不能呀,小姐,汴王他——他会发现的——”
“不怕,那老东西又没见过我,你和我,换了衣服,他就傻傻的分不清了。”
谁说汴王没见过小姐的?小姐身上的新婚袍还是汴王他给脱的呢。
想起那天汴王抱着小姐从门外走进来,然后还抱着小姐在厢房内呆了那么久。
虽然不知道汴王在里面对自己小姐做了些什么,可是小吹柳总是隐隐地觉得肯定有做过什么。
对于传说中,说汴王还没有跟他的众王妃们圆过房的事,小吹牛从汴王衣衫工整,面无表情地小姐的房间里出来那时起,她就开始抱着怀疑的态度了。
因为汴王再怎么风平浪静的脸上,依旧掩盖不住被汗水渗透过的脸额。
可是小吹牛又不敢跟陈好好说明,只能痛苦在憋在心里,那张小脸,也因为担心害怕而皱成苦瓜了。
看着小吹牛那个可怜楚楚瑟瑟发抖的样子,陈好好终于良心未泯、于心不忍地想着:自己逃出魔掌了,却让小吹牛代替自己留在这里受罪,这样做,会不会残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