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头重新对陈好好,指桑说槐地说道:
“丫头,无欢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深表悲痛!你说,一个那么大的汴王府,真有这般不济了吗?连个小丫头都养不活了?!每天窝窝头和稀粥,这膳食,简直比猪食还差嘛!黄毛,你说是不是?”
天天吃香喝辣的黄毛连忙摇着尾巴表示赞同地“汪”了几声。
一旁的白沐容,脸色又更加难看了几分。
言无欢瞅了一眼,心里偷笑着,嘴上继续兴灾乐祸:
“唉,丫头,你说汴王是怎么想的?天底下人都知道我中潼大国什么都不缺,就缺花钱的人,他怎么可以在天子脚下如此虐待下人呢?”
“而且每个月我——而且每月朝庭发放到汴王府的俸禄也不少呀,那俸禄哪去了?都被谁吃了?黄毛,是你吃了吗?”
躺着中枪,白白受冤的黄毛抗议地汪了几声。
言无欢安慰地摸摸狗头,又道:
“唉,其实要是真的俸禄不够用,你汴王吱一声嘛,我立马就——我立马就向朝庭为汴王府申请双倍俸禄,何必寒碜到把人家小姑娘逼到要逃跑的份上。”
“没肉吃,没椅子坐,还没衣服换,要是我,我也逃跑,狗哥哥,你说是不是呀?”
言无欢喃喃自语着,说到狗哥哥,还继续作死地再次回头望向白沐容。
看到白沐容蹙着的眉更紧了,抿着的嘴更带劲了,还黑着一张关公脸,言无欢勾着唇,欣慰地表示:看到你这副表情,我就放心了。
“我带你回明阁。”
面对言无欢的喋喋不休,白沐容理都不理他,直接开口道:
说着,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无视言无欢的存在,拉起陈好好就想往回走。
陈好好先是一愣,但仔细一想,哪肯!
此次不捉住机会离开,怕是以后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她一把挣开白沐容的手,赶紧躲到言无欢的身后,再一次卖着可怜地哀求着:
“无欢公子,请你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回去,奴婢只想离开汴王府。”
“这——这——”
言无欢看看陈好好,又看看脸色黑成炭的白沐容,既有些为难了起来。
到底是帮不帮呢?
不帮吧,看那可怜的小丫头,多么于心不忍呀!
唉,那就帮吧。
可是,要是真的送走了这个小丫头,言无欢怎么总是觉得自己会错过了什么史无前例的大戏一样?
“无欢公子,奴婢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带我离开汴王府吧,那个汴王他——他根本就不是人来的-------”
正在左右为难中的言无欢,听到陈好好这个话,眼睛又直了:
汴王不是人来的?
汴王白沐容不正人模人样地站在她的眼前吗?
居然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不是人!
敢情这丫头到现在还没见过汴王,还不知道汴王是谁?
呵,那这下可就更好玩了。
想到这,言无欢不禁一脸笑意地看着白沐容,见到白沐容依旧一张冷漠脸,没有半点做为人类该有的面部表情,言无欢不由得嗤笑一声,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