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陈好好总能感觉到一双粗粝折大手,正在温柔又小心地帮她擦药。
有一次陈好好很好奇地问师傅,她脸上的伤怎么好得那么快,是不是师傅每天晚上都帮她擦药了。
哪知段天山把嘴一翘,一脸不屑地骂道:“臭丫头,别自作多情了,我巴不得你被人打死呢,怎么可以帮你擦药。”
而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下次遇到她,总会莫名其妙地吓得掉头就走。
后来,陈好好知道,那是师傅找他们秋后算账了。
再后来,慢慢长大懂事的陈好好渐渐明白,师傅其实是爱她的,而且是非常非常疼爱的那种,只是表达方式奇特而已。
此时,晚风吹过,拂起陈好好风干了的秀发,精致细腻的五官,在火光的烤炽下,绯红透人。
她紧紧地抱着屈着的双膝,无尽的乡愁,对唯一的亲人,她的师傅的无尽思念,让她看起来,娇柔之中,多了一份楚楚可怜。
毒性褪去一半的白沐容,在不知不觉中,终于醒了。
眼睁之际,他随手就把蒙着双眼的腰带扯了下来,缓缓燃烧的火焰,给他带来温暖的舒适感。
但腰带一落,映入眼里的,便是蹲坐在火堆旁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上身,仅仅一条奇怪的束带裹在胸前;下身,也只是一条样子很怪异的紧身平角底裤。
这样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丝|不|挂!
非礼莫视!
白沐容一愕,赶紧把双眼闭上!
但仔细一想,并非真的一丝|不|挂!至少,不该被人看到的地方,还是包着挺严实的。
陈好好身上抹胸与平角裤,都是因为她穿不惯古代的肚兜和亵裤,自行照着现代的内衣裤设计的。
白沐容见着,自然觉得奇怪。
当他再次可是这次认真一看,这些都不成重点了。
重点的是,女子身上如玉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配着一双白晰而光滑的长腿,加上长发如墨披肩,还有那对紧紧裹在抹胸之下的丰满,在月光下,火焰旁,仿佛就是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妖精般,充满着最纯最真最媚的诱惑。
白沐容一时既失神地看着,刚刚清醒的意识,也被眼前这一良景深深地沉沦下去。
向来,女人在他眼前,都是一个麻烦的代名词,可是这一刻,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却如一束罂粟花般,有着致命般的吸引力。
““亲爱的小宝贝,要听话哦,爷要好好疼你了!”
想起之前在草从中,蛊毒发作的陈好好,骑在自己身上,风情万种的那个妩媚模样,向来清心寡欲的白沐容,不知不觉中,已经红了脸了。
坐在火堆旁的陈好好,一心沉醉在往事中,思乡深切之处,双手抱膝,轻轻饮泣了起来。
白沐容看在眼里,悸动之余,也莫名地抽痛了几下,一种无从适应的伤感兀地划过向来冰冷的心田。
看她的眼神,更加地深沉了。
深夜皎洁的月光下。
就这样,一个人哭泣,另一个人默默注视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