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首次独身争战沙场,也不曾这般紧张过!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白沐容的拳头,也攥得越来越紧了。
最后,只听见那女子终于在他的身后,收住了脚步。
白沐容身未动,心却如响鼓般,跳得老响老快地:
“好好,你来了。”
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白沐容低沉着有些嘶哑的声音,低声地喊道。
跟着她轻轻地转身,看到眼前那人,披着自己曾经送出去的披风,连着帽子,将本来就娇小的身板,紧紧地裹在披风下,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却觉得那人在月色下,格外地楚楚动人,惹人心疼。
白沐容看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柔暖的溺爱。
“好好!”
这呼唤,比之前的,又更加地温柔与深沉了几分。
披风下的人儿动了一下,正想开口,哪知一阵晚风拂过,她颤了一下,轻轻地打了一声“阿嚏!”
这一声受凉的“阿嚏“,让白沐容的心一颤,心疼得立刻上前,紧紧地抓起那双纤纤小手。
所有的表白,所有的腹稿,再一次,在他纷乱的紧张之中,化为乌有了。
而披风下的李可人,许是从未想过有一天,深爱着的白沐容会如此亲昵地握住自己的双手,她受宠若惊,既有些不知所措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白沐容一滞,同样想也没想,直接反手便将李可人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紧紧地将她捆束于怀。
前前后后练习了不下几十次的腹稿,再一次胎死腹中,仅化为此时藏得最深的一句话:
“好好,不要离开汴王府——不要离开我!可好?”
他怀中的人,微微地抬起头,不敢正视他,却兀然地举起了一壶早就准备的美酒。
白沐容一愣,不由得嗤声一个苦笑,松开了李可人,宠溺与指责地说道:
“好好,你怎么连酒都带来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我在宴上,我不让你喝酒的事?”
李可人依旧低着头,轻轻地摇头。
向来精明的白沐容,难得情窦初开,全身心都被爱情冲晕了头,一时之间并没有觉察到眼前的“好好”有什么不同以往。
迷乱与甜蜜之中,李可人已经为白沐容斟酌上一小杯玉壶里的酒,轻轻地递到白沐容手中。
白沐容再次轻声一笑:
“好好,知道我为什么不喜你喝酒么?”
李可人没出声,只是再次轻轻地摇了摇头。
白沐容接过酒杯,目光深深地,眼底的温柔一览无疑。
想起在马车内,把“殇离酿”当水喝的陈好好,醉酒中,搂着自己,轻轻密密啄吻的样子,白沐容不由得再次甜甜地抿唇含笑起来。
他举手抚了抚李可人的头发,举着酒杯,带着满满的宠溺,说道:
“好好,我在的时候,才许你喝酒。若没有我在身边,你不准碰酒,尤其是言无欢的酒。”
李可人依旧沉默着。
见眼前人不语,白沐容心一揪,以为是自己说话的语气又重了,心疼得又把嗓子放柔了几分: